對于谷劭她有著親切的感覺,他對她很好;同樣的她對畫兒也有著一份難以言喻的情感,彷佛她們早已認識,她真心的希望他們別是敵人。
畫兒怎會不了解水兒的善良呢?她真的很不適合當個殺手,只是命運如此安排,她也幫不了她。
「水兒姑娘,我們別談這傷人的話題了,谷劭那家伙不是泛泛之輩,我也不見得是他的對手。」這倒是真話。
水兒見她不似敷衍自己,這下她才稍稍寬心。
「你好象很喜歡華大俠,你是不是真心的?」其實笨蛋也看得出來,畫兒只不過想當面求證罷了。
水兒粉雕玉琢的臉上出現暈紅,盈盈秋眸中寫著情意。
「我……是,我是真心的喜歡他。」她略帶靦腆地承認道。
「那你可不可以不喜歡他呢?」
水兒奇怪的看著畫兒,肯定地搖搖頭,難道她也喜歡華筀晨嗎?
「你……也喜歡晨哥?」水兒問得小心翼翼。
「砰!」煙之畫听到這句話後不小心從椅子上摔倒在地。
「你沒事吧!」水兒緊張的想去扶她,還好她一下子就從地上爬起來了,不過臉上卻明白地寫著「冤枉啊」。
「沒事沒事……哎!水姑娘,你以後別開這種玩笑了,我才不喜歡華大俠呢!」她促狹的望了水兒一眼說︰「他呀!只對『某人』微笑,呵呵,我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用不著他踢我,我自己就會閃得很遠了。」
「你……你在說誰呀!」水兒的臉更加嫣紅,佯裝不解。
「啊!我……」要命啊!她是來幫華筀晨當紅娘的嗎?她對自己剛剛說的話有些後悔,真希望能收回那些話,不過這是不可能的事。「我……我是希望你能三思啦!」畫兒若有所指的說。
胭脂姥姥一向不太喜歡她們與男人太過接近,若讓胭脂姥姥知道了這件事,她會怎麼對付華筀晨呢?而琴姊顯然不可能眼睜睜的坐視不管。
唉唉唉!情字,難解喲!
「三思?三思什麼?」水兒提出疑惑的問。
「三思……」慘了,她要怎麼明示才對?「反正……反正……哎呀!等我想到好方法再告訴你。」
話一說完,她一溜煙的不見人影了。
水兒看著她匆勿離去的背影獨自沉思著,如果她真是煙之琴,那事情又會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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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她的頭又開始疼了!
胭脂門。
胭脂姥姥在听過畫兒的回報之後,一雙眼由柔和變成了犀利,眉頭全鎖住了,煙之琴是四個女孩中她最為放心的一個,她沒有煙之棋的冷淡難以接近;也沒有煙之書的迷糊和傻氣;更沒有煙之畫的古靈精怪和難以控制,除了一顆太過善良的心,她在胭脂姥姥的心目中是百份之百的好孩子呀!
這麼好的孩子,她實在不放心讓她在外待太久,況且若讓人識破她的身份,她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姥姥,咱們還是要琴姊快回來,我好想念她的琴聲。」煙之書看著不言不語的胭脂姥姥建議道。
哼!還以為她會說出啥有建設性的話來呢!煙之畫搖頭興嘆。
「要是琴姊跟我回來,我還用得著跑這大老遠的一趟路回來問姥姥該怎麼辦嗎?」
煙之畫的口氣帶著無奈,彷佛煙之書是個舉世無雙的大笨蛋。
「說我笨其實你最笨了,你不會將她給硬拉回來;或說我們都很想念她,對她動之以情嗎?」
「哦!我懷疑你剛剛在作夢,否則你怎沒听見我說她失去記憶呢?」她橫了煙之書一眼繼續說道︰「她連我都不記得了!」
「這樣啊!」煙之書扁扁嘴任性道︰「不管啦!反正你一定要把琴姊快快叫回來,她答應要教我彈琴的。」
教她彈琴?琴姊怎會想要教一個音韻白痴彈琴呢?她要是真學得會,母豬都會唱曲兒了。畫兒真是佩服煙之琴的勇氣。
在兩人斗嘴之余,胭脂姥姥已擬好了響應之策。
「畫兒,你過來。」胭脂姥姥招喚了煙之畫到跟前,將自己的計畫跟她耳語了一番。
「明白嗎?」
「姥姥真要這麼做?」煙之畫在听過胭脂姥姥的計畫後有些躊躇的問。
「嗯!」胭脂姥姥肯定的點頭,為了煙之琴的安危,她不在乎犧牲別人。「事情越快進行越好。」
「是的,姥姥。我會盡快辦好。」
煙之畫無可奈何的領命退下。
老天!琴姊會恨死她的,她相信。
眼見煙之畫為難的樣子,煙之書好奇死了。「姥姥,可不可以告訴我那計畫的內容?」
「不——可——以。」煙之畫代替胭脂姥姥回答。
「神氣呀!」煙之書皺皺小臉。
「哼!」煙之畫果真比出了個神氣的模樣以對。
「行了,你倆別斗了,辦正事去吧!」胭脂姥姥趕忙阻止她倆再斗起嘴來。
「是。」煙之畫朝姥姥恭敬的打揖後,又對煙之書扮了鬼臉才翩然離去。
胭脂姥姥可真拿她倆沒辦法,只但願煙之畫能不負她的期望。
第五章
「怎麼樣?還有救嗎?」寶檠堡主杜泵十分關切的問。
同時圍繞在一旁的眾人也屏息的想要一听華筀晨的宣布,個個除了面露關心,當然少不了氣憤表情,想來堂堂一大堡竟任由凶手自由來去,若不是一早小丫頭畫兒及時發現,恐怕大伙還不知敵人早就登門「造訪」過。
華筀晨在徹底的檢查過江湖人稱「大力虎」鐘虎的傷勢後,臉色變得異常嚴肅,一雙俊眉緊鎖。
「怎麼樣?」這回發問的是和鐘虎情同手足的王霸,他臉上透著極度的焦急。
華筀晨無奈的搖頭,面帶苦澀道︰「一劍刺人心窩,凶手手段非常狠毒,私毫不留余地。」他對這樣的凶殘手法感到非常心驚,看來此凶手絕非泛泛之輩。
「華大俠的意思是鐘虎沒救了?」身為一堡之主竟讓他的客人遭到狙擊而不自知,杜泵臉上滿是慚愧之色。
王霸再也忍不住的痛哭失聲。「誰?到底是誰殺了鐘虎?我一定要為他報仇。」他痛心疾首說道。
「對,我們一定要為鐘虎報仇。」
「對,一定要為他報仇。」
房內眾人一時間全都同仇敵愾的悲憤出聲。
「但那凶手會是誰呢?」
畫問說出了大家的疑慮,寶檠堡一向戒備森嚴,堡內暫且不論收到邀請的客人,就光是寶檠堡本身的實力已不容小覷,到底是誰有這番能耐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在堡內殺人?
一位長相慈藹的老人緩緩的走到場中,一雙世故飽含精光的眼神朝在場的人人掃射一遍,最後朝堡主杜泵作揖,開口道︰「大伙給忘了嗎?一劍從心窩直入斃命是胭脂門的手段。」
丙然不負「多智老人」的稱號,觀察力的確比他人要細微些。
「胭脂門……」這個名字猶如平地一聲雷般在所有人的心中爆裂開。
是啊!大家似乎忘了此行的目的,被寶檠堡宜人的風光給迷惑住了心魂。
只是,到底是誰要胭脂門的人殺了鐘虎呢?
「可惡的胭脂門,居然敢大膽地在老虎臉上拔毛,她們分明是給咱們下馬威。」
「我們得盡快找到她們的藏身之處。」
正當大伙討論的激烈之際,突然一個曼妙的女聲加入其中。
「我覺得她們就藏在寶檠堡內。」她就是第一個發現鐘虎被殺的人——畫兒。
「哼!你知道什麼?」杜丹苡死也不會相信堡內竟會有胭脂門的人,那對他們來說是奇大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