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們先出去。」杜丹苡知進退道。
「等等。」谷劭突然喊道。
「喂!不知你這谷大少還有哈吩咐?」杜丹苡嚷道。
華玦晨不禁搖搖頭,對兩人莫可奈何。
「哎!你們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好不好。」谷劭裝出一臉無辜相道︰「我只是在想我們是否該給她起個名字,總不能老是姑娘姑娘的喊吧?」
此話一出,華玦晨面容透著不自然,幸好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床上的女孩身上。
「應該叫你什ど呢?對了,別人都怎ど喊你的?」杜丹苡天真的問煙之琴。煙之琴只是一徑的搖頭。
「拜托!小螞蟻,難不成連你也失去了記憶?」谷勁听到杜丹苡的問話,差點噴飯。
「啊!」杜丹苡靦腆的絞著衣角。「哎呀!一時忘心了嘛!」她反問煙之琴,「那你喜歡人家怎ど叫你?」
煙之琴還是迷惘地搖頭。
「就喊你水兒吧!誰教你長得這般水□□的活似天仙下凡。」谷劭贊揚的說。
杜丹苡瞪了谷劭一眼。「就說你還不承認。」
「咦!難道你不覺得她美嗎?」谷勁反問。
「我……」她能說不嗎?當然不能,連她也覺得眼前的姑娘有股不染凡塵的靈氣,真是不知她父母是如何培養出她那股氣質的,她真想學學。「她真的很美。」杜丹苡贊賞道。
「那就喚你水兒好不好?」谷勁問煙之琴道。
面對人家的贊揚,她不好意思的道︰「你們喊的順口就行了。」
「這ど說你是同意□」谷劭喜形于色。「太好了。」他為自己能幫這美女取名字而感到雀躍。
「那先讓水兒休息吧!我們先出去。」華玦晨仍不忘大夫的責任。
「好。」谷劭這才甘心的向煙之琴,不,應該說是水兒道再見。「晚點再來看你。」
「行了,殷勤獻夠就滾吧!」杜丹苡將他推向門外。
「是呀!你忌妒我有水姑娘可看是不是?」
「是呀!好忌妒、好忌妒,行了吧!快走。」
「不對,玦晨怎ど還沒出來?」谷劭一到門口才發現玦晨未跟出來,忙向屏風內喊道︰「玦晨,你也快出來。」他活似怕玦晨多看水兒一眼似的。
華4晨一听到谷劭的叫喊,才驚覺自己居然未動一步,他匆匆的對水兒一笑道︰「好好休息。」
「謝謝。」水兒嫣紅著臉道。
此時屋外又傳出谷劭的叫喊聲,華玦晨才離去。
屋內瞬間鴉雀無聲,水兒也再度昏睡過去。
夜幕漸漸籠罩大地。
第二章
雲水泉石,雕梁畫棟,一座宛如皇宮貴族的華麗屋院,屋瓦上的琉璃就好象天上的星子般燦爛,其內共分為琴、棋、書、畫及胭脂等五宮,瀑布清泉、小橋曲流和瑞禽珍獸、奇花異草極盡奢華之能事。此地的美景大多都是渾然天成,又因地勢隱密,退可守、進可攻的特性,所以除了胭脂門的人之外,就從來沒人闖入過。
它正是武林中人人聞之色變——胭脂門的所在地。
五宮中最大的要屬胭脂宮了,其正殿內的擺設金碧輝煌、燦爛華麗卻又不落俗套,由此可知主人非泛泛之流,是位風雅人士。
此刻廳內上座臥著一位風姿絕佳、雍容華貴的美婦人,她半躺于貴妃椅上,一面吃著僕女剝好遞上的水果,一面听著胭脂傳使的報告,她正是胭脂門的門主——胭脂姥姥。
「你是說琴兒現在住在寶檠堡中?」胭脂姥姥听完報告後問道。
「稟姥姥,是的。而且琴姑娘身受重傷,救她的人正是『少年神醫』華筀晨。」胭脂傳使一五一十據實以報。
「很好。辛苦你了,先下去吧!」胭脂姥姥面露喜色的吩咐道。
胭脂傳使領命退了下去,此時大殿上只剩下棋、書、畫羅剎及胭脂姥姥了。
「姥姥,您說咱們是不是要去將琴姊姊給救回來?」開口的女子說起話來眉飛色舞,帶著幾分的天真,她是四人中最無心機的煙之書。
「哎!說你笨,你還不肯承認,咱們干嘛去救琴姊?」動作口氣都帶點男孩子氣的人是煙之畫。
「咱們干嘛不去?」煙之書不解的問。
胭脂姥姥听到兩人的爭論輕輕一笑道︰「書兒,難道你不覺得琴兒在□NB57A□檠堡是老天明智的安排嗎?」
「是嗎?」煙之書還不明白。
「小笨蛋,姥姥的意思是,琴姊若在寶檠堡內,一來可為咱們做內應,你是知道的,近來杜老頭發了許多的英雄帖想對付我們。」煙之畫提醒道。
「內應?咱們用得著派琴姊去做內應嗎?」
煙之畫面對這小笨蛋簡直沒轍,真不知道她這幾年是怎麼活下來的。
「那只是其一,還有另一項好處是,琴兒有華筀晨的照顧一定會很快痊愈的。」胭脂姥姥幫解釋得快抓狂的煙之畫回答,她對那少年神醫也有所耳聞。「琴兒真是高明,不枉我疼她,書兒你可要學著點。」
胭脂姥姥對別人都是心狠手辣,但對自己的門人,尤其是她從小帶大的琴、棋、書、畫四個女孩總是和顏悅色。
煙之書還是不明白,但怕煙之畫又說她小笨蛋,索性裝懂的點頭。「知道了。已「很好。」胭脂姥姥哪會看不懂煙之書的表情,只是這孩子本性單純得緊,又不知變通,仍需教呢!
「姥姥,那長嘯堡堡主之子谷劭的任務該由誰去執行?」一直保持緘默的煙之棋開口。她較關心的是此事「我。姥姥我去。」煙之書自我推薦道。她最喜歡領任務了,因為如此一來她便可以下山去。胭脂門雖然依山傍水美景無限,但生性喜好熱鬧的她,還是喜歡山下那種人群聚集的生活。
「你去?你去找死啊?」煙之畫忍不住諷刺道︰「你不會以為谷劭是江湖癟三吧!」
「可惡,煙之畫你竟敢嘲笑我成天殺那些不入流的角色,今天就讓你瞧瞧本姑娘的厲害。」話說完便朝著煙之畫攻去。
「嘿!咱們不妨試試。」
但煙之畫還沒動手,卻听見胭脂姥姥不怒而威的聲音,她只好作罷。
「你們真是太不象話了。」
瞧見姥姥威嚴的樣子,煙之書和煙之畫互做個鬼臉,噤若寒蟬,看來這一戰打不成了——但可以私下打。
「依我看,這件任務還是交給琴兒吧!她比較好下手。」胭脂姥姥答道。
煙之棋沉吟了一會兒分析道︰「可是姥姥有沒有想過,華筀晨和谷劭是好朋友,他又是琴姊的救命恩人?」
「嗯!這的確是個大問題。」煙之琴生性溫柔善良,她下不了手也是有可能的事。
「我看咱們就等琴兒傷好再做計畫,你們要胭脂傳使密切注意琴兒的傷勢,一有變化立刻向我稟告。」
「是。」煙之棋等三人領命退了下去。
此刻,偌大的胭脂大殿中只剩胭脂姥姥一人,她的唇邊帶著笑容,似乎在算計某事。
════════════════════仙花馥郁,異草芬芳,穿過長長的回廊,水兒踩著輕快的腳步來到位于□NB57A□
檠堡的後花園。平時此處除了愛蒔花的女眷及負責整理的僕人們外,鮮少會有人駐足于這里,因此這里通常清靜得很,她非常的喜歡這樣的幽靜。
她喜歡靜靜的看著花兒迎風搖曳,看蝴蝶翩然自在的翔飛在百花間,而不用去虛應人事。
她覺得自己並非那種風一吹就會倒的人,但或許該怪她那天生柔弱的外表吧!這里的人人幾乎都當她是個易碎的陶瓷女圭女圭,對她保護有加,讓她有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