頹喪的坐存桌前,小小這輩子沒這麼渴過,哈!桌上好端端的,不就擺了杯水嗎?
本嚕嚕,小小一口氣喝盡了杯中的液體,甜甜的,香香的,但喝完後,舌根卻有一點辣辣的,好喝!
炳!小小大聲的哈了一口氣,她突然好想要唱歌,但想到房里還有人,小小只好往房外走。
甲板上,冷冷的風讓小小一下子清醒了許多,怎麼,這里不是房里是船上嗎?難怪她總覺得暈量的,天啊,為什麼她都記不得了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她要坐下想想。
"唉啊!"錐心的疼痛從臀部傳來,小小疼的大叫,她坐到什麼上邊了,
小小想要站起,卻怎麼也無法用力,只一個小動作,就讓疼痛……一波一波的,又往小小身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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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大叫聲,讓羅虎醒了過來,他的頭好痛,一點點聲音都讓他的頭更疼,是誰在叫,
深深吸了口氣,就是那酒害的,他享用了禮物後,喝了些酒,又做了幾次,然後呢?
翻了個身,羅虎從來沒喝過後勁這麼強的酒,宿醉讓他難受,但回憶卻讓他覺得愉快。
那個女人,他喜歡。
再翻個身,月光太過明亮,刺得羅虎眼楮疼,女人?對了,剛剛的叫聲是她發出的嗎?
這個想法讓羅虎清醒了不少,但旋即听到的柔美歌聲,卻讓羅虎放下了心,她在唱歌呢,她就在他身邊,唱著曲兒呢。
被上還殘著女人的體香,嗅著它,艙外傳來女人的歌聲,听著它,羅虎覺得心安,這是他久違了的熟悉環境,那個愛唱曲兒的女人總是在他睡前哼唱著他始終記不得詞的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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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的月光下,船上出現了第三個人,那人顯然沒想到船上會是這樣的情況,甲板上躺著一個果身仰躺的美女,零亂的船艙內睡了一個虎背熊腰的猛男。
"小小!小小!"波夷南,小小最小的舅舅,今夜他怎麼就是睡不穩,想到湖邊散散心,想不到卻瞧見了這樣的畫面。
小小的臉色蒼白,呼吸細弱,像是受了傷。
阿南仔細一瞧,小小的臀部似乎陷入了什麼銳利的東西,雖然沒流什麼血,但情況不大妙。
沒辦法了,在零亂的艙內,找著了小小的衣裳,阿南嫌惡的瞧著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男人,興起想要滅口的念頭。
小小豈是這種普通老百姓可以染指的女人!
甲板上的小小,適時傳來一聲痛哼,令阿南打消了殺意,快快的將艙里所有的東西通通丟入湖中,他不能留下一點小小曾經在這兒待過的證據。
回到甲板上,將衣裳蓋在小小的身上,略一用力,小小便掙月兌了桌子,用力按住小小開始冒血的傷口,帶著小小回去。
第二章
"這位就是,羅世佷啊。"官家老爺睜大了腫泡眼,臉上堆滿了假笑。
"世伯。"揚著濃眉,羅虎履行著基本的禮貌。
"想當年那麼小的一個娃兒,如今長得這麼英挺啦。"
"哪里。"羅虎冷言應對著,今兒個是他對門官老爺子擺滿月酒,這位官老爺到常山怎麼算也不過三年,真不知道他是怎麼瞧著自己長大的。
苞著大家一起應酬著,羅虎入了席,老實說,這個官老爺子生兒子,是真值得慶祝的,听說他娶了幾十個老婆,但除了一個女兒之外,不要說兒子了,連個蛋都沒給他生出來。
現在老來得子,他高興成這德性,倒也無可厚非。
羅虎沉默的坐在席間,冷靜的四下張望著,這是他第一次到官家做客,卻覺得這間屋子有一種令人懷念的感覺,好像已經在這兒很久了似的。
臨著天屏湖,除了他羅家,就是對岸新搬來的官家了,再加上他們家也有個閨女……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兒了?羅虎忘不掉,那是四月間發生的,現在,轉眼竟然就已經過了半年了。
那天醒來後,羅虎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艙里干淨得像是新的一樣,回到家里,他馬上讓羅三把阿然找來。
但阿然卻在見過他之後,就回到長安了,教里的使者們對羅虎雖然尊敬,卻矢口否認禮物里邊還有個女人。
這半年間,羅虎找遍了常山附近所有的妓院、花街,但,都沒有那個女人的影子。
這陣子,他改變了他的想法,或許,那女人只是附近好人家的女孩,誤闖上了他的船……
這附近的好人家,哪里還有比官家更近的呢?
只是那該死的女人,不知道他在找她嗎?竟然跑得那麼干淨,若不是那條一直抱在他懷里的薄被上還殘著女人的余香,羅虎不禁要懷疑這是否只是春夢一場。
菜一道一道的上,羅虎的眼光始終沒有從主席那兒離開,主席上,官家的女眷一字排開,陣容甚是壯大,可里面,沒有那女孩。
"羅公子,在想什麼啊?"坐在羅虎身邊的,是這一帶出了名的紈褲子弟,在找那該死的女人的時候,曾在勾欄院里見過他幾面。
"李公子。"記得他是姓李的。
"哈哈,官老頭兒的女人就算是你也是踫不得的喔。"
羅虎皮笑肉不笑的牽了牽嘴角,他不想要說話。
"你知道嗎?"李公子往羅虎身邊蹭了蹭,像是想要分享一個只有彼此可以知道的秘密。"官家那些夫人們,其實並不只是這幾個呢。"
不管羅虎的反應,李公子接著說了下去。"我听人說,官老爺子那十七個夫人,只是掛個名的夫人,只要年紀大了,老爺子膩了,就會把她們賣到京里去,再買些個年輕貌美的回來頂著。"
"嘿嘿,就跟當年你們羅家對待丫頭一樣的方法。"李公子大概是喝多了,舌頭大了,聲音也粗了。"這兩年,你知道他們家的夫人們都給送到哪里去了?"
"彌勒會!"
羅虎注意到李公子這二個字說的並不響亮,但在場的幾十雙眼楮,卻一起亮了起來。"對,就是那個白衣長發教,哼哼,不然,你以為那個老頭兒哪來那麼大的膽子,在這地方上作威作福的?"
"所以,即便是你,"李公子是真喝醉了?就見他拿著酒盞站了起來,朝著羅虎虛晃了晃,做出了個敬酒的模樣。"也別肖想官老爺身邊的女人啊!哈哈哈哈!"
羅虎冷眼瞧著他,拾起粒果子,往他腿彎一擲,李公子整個人便軟倒了下來,又坐回了位子上。"嘿嘿,我好像喝得多了噢,站、站,都站不穩了。"
模著腦袋,這一下疼,讓李公子的酒醒了不少,但剛剛那一鬧,卻令席間沉默了一會子。
像是約好了一般,原本靜止的廳堂,又一起熱鬧了起來,羅虎默然的喝著冷酒,是什麼時候的事兒?彌勒會在這一帶竟然有這樣的勢力了?深深吸了口氣,羅虎不需要刻意也能夠發現大家對他投來"關注"的目光,這讓他不禁懷疑起已經睡倒在幾上的李公子,這樣一鬧,是有意還是無心的?
不管怎麼說,李公子的一段話點醒了羅虎,那女人是彌勒會的餌食,為的是釣上他這條大魚。
闢家與彌勒會的關系是建立在女人上邊,那麼,這個大餌,理所當然的也應該是由佔了地利之便的官家提供的。
冷哼了聲,羅虎從不介意被人當做獵物,更何況他很滿意鉤上的餌,問題只是,不知道到了最後,是魚被釣起還是釣者,被魚扯入水中……
不管是那一種情況,餌食,終究是會被魚吞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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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羅家的四合院不同,官家是典形的南方建築,小巧的樓台,小巧的庭合,美輪美奐的園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