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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會被美人親 第9頁

作者︰圓悅

「出什麼事了?」小黎捕快和柳悟非果然注意到畫伊的尖叫。

揮舞中,她手指上的布條掉落了,完全暴露出血肉模糊的指尖。

「她的手指怎麼了?」小黎捕快倒抽一口氣,而柳悟非雖然沒說什麼,卻也皺起了眉頭。

「山賊,啊!小巧快跑!快快……」畫伊尖叫著從床上彈坐起,冷汗沿著蒼白的面頰大滴大滴滑落。

「別怕,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妳安全了,不需要再怕了!」梅亦白抓住她胡亂揮舞的雙手,怕她將自己的傷口弄得更糟糕。

「不……」尖叫聲一聲比一聲更尖銳,而她的掙扎也一次比一次更狂亂,就連梅亦白也快要抓不住她了。

「該死!」他詛咒一聲,干脆跳上了床,用自己的鐵臂和堅實的胸膛將她緊緊的禁錮起來。

「不怕不怕,我就在妳身邊。」梅亦白安撫著她。

「別、別離開,我怕……」縴細的手腳纏上了他,那種堅實感給畫伊一種強烈的安全感。

女子特有的馨香沖入他的鼻端,讓他的心為之一蕩。

哦∼∼該死!他下意識推開她一點。

「別離開我,別……」感覺到他的疏離,畫伊想要霸佔這懷抱的全部。她的雙手攀啊攀,終于如願攀上他的頸子,熟悉的男性氣息縈繞在鼻端。

終于安全了啊!

下一刻,畫伊的鳳眸一闔。

梅亦白簡直無法相信,前一刻還鬧得雞飛狗跳的女子,下一刻居然像孩子似的枕在他的肩頭睡著了。

她一張小嘴巴嘟嘟的,而那張燒得通紅的小臉上還帶著一抹淺淺的笑,如果戳一戳她嘟起的小嘴巴,或許還會流口水呢!

梅亦白沒有察覺自己的臉上露出了寵溺的笑。

「嘖嘖,這小兩口的感情還真好。」驀的,房間里響起小黎捕快的大嗓門。

先是大夫這麼說,然後捕快也這麼說,難道說他真的對這小女人有了感情……

梅亦白的心中猛然一震,似乎窺到了內心極隱密的一隅。

不,不可能的!他對她不可能有這種感情的。

「盧郎……」她在昏睡中低喃著愛郎的名字,可她的手臂緊摟的卻是救她的陌生男人。

听見她呢喃著別人的名字,梅亦白心里一陣酸澀。

懊死,她不過是他從胡虎手里救出的小可憐,不過是為了完成對老人的托付而已啊!

可他的一雙鐵臂卻不由收緊、收緊再收緊,像是生怕她會在下一刻忽然消失在自己懷里。

「痛……」她的雙唇逸出一個近似啜泣的聲音。

見鬼,他弄痛她了!梅亦白趕緊松開鐵臂。

這時,耳畔傳來沈大夫的驚呼聲。

「出什麼事了?」他順著大夫的視線看到先前裹著她上身的粗布短衫已經滑落,從嫁衣背後的破洞能清楚的看見她雪白的肌膚紅腫一片!

她的呼吸一次比一次更熾熱,每一道吹拂在他頸項的氣息都熾熱得像在下一刻就會燒起來似的。

恍惚中,他似乎變回小時候那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高熱吞噬自己母親的無助孩童,現實和過去混淆在一起……

「不,妳不能死!」抱著手里發燙的身子,梅亦白忍不住嘶吼。

第五章

畫伊費力的睜開酸澀的鳳眸,因為趴睡的緣故,她只看見眼前那一小塊靛藍色的床單。枕頭磨蹭著她的鼻尖,廉價靛藍混合著稻草的味道讓她有打噴嚏的沖動。

這是哪里呢?為什麼她全身酸痛,連起身的氣力也沒有了?

畫伊強忍不適側過臉去,才發現自己正置身一個陌生的房間里。

靛藍色的細布寢具,蹭得她嬌女敕的皮膚有些刺痛︰簡陋的白木桌椅,椅背上搭著件粗布短衫,桌上還放著一盤沒吃完的饅頭……

看見食物,她的肚子發出咕咕的聲音。

好餓啊!雖然只是幾個粗糙的饅頭,但她卻有種想要一把抓起吞進肚子里去的沖動!

可這麼做實在是太不莊重了,如果被最講究禮儀的盧郎看見,恐怕他會馬上暈過去呢!

想起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畫伊臉上不由露出甜美的笑容。

她想得如此的專注,連房門被推開了也沒發現。

時問都已經過了三天,畫伊仍沒有醒轉的跡象。

梅亦白心情沉重的走進房里,焦慮中竟沒注意到她已然醒來。他一臉疲憊,眼下有著濃濃的暗影,滿臉胡子,就連高大的身軀也有些偃淒。

自她昏迷後,他一直不眠不休的照顧她,即使鐵打的身子也會支撐不住啊!

將手里端著的水盆放在床邊的椅子上,他拉起蓋在她身上的薄被,露出她只穿著絲質小衣的身體。為了便于治療,小衣已經從背後割開了。

粗糙的大手從溫水里撈起了布巾,輕輕擰吧,再揭開小衣,露出她傷痕累累的背部。

雖然傷口上的木刺已經挑出來,紅腫也消了許多,可只要一閉上眼楮,他就能看見當時的情景——

她背部的肌膚整個紅腫起來,亮晶晶的仿佛一踫就會漲破了,而有些地方甚至已經開始潰爛!而扎在傷口上的大小木刺多得不可勝數,有些還露個尾巴在外面,有些則折斷在肌膚里,得先挑破皮膚才能拔除。

就算他一向冷靜鎮定,見到那情景也不由得顫抖了。

溫熱的濕布覆上她赤果的背部,憐惜的擦過仍然紅腫的肌膚,輕柔的擦去上一次涂上的藥膏。

嗯……傷口愈合的情況還不錯,大多數地方已經結了痂,再過些時候就能完全愈合了。

可如果她再不醒來的話……

想到昨天沈大夫離開時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梅亦白的心又一次繃得死緊。

他再也不想看見有無辜的人死在他面前了!也是因此,他才答應那個素昧平生的老人臨死前的請托。

早在瘟疫吞噬他的家鄉之後,他就再也不信什麼神明了。可此刻,他這個手上沾滿鮮血的山賊,竟也不由向上蒼祈禱了。

如果天上真有神明的話,請救救她吧!

濕熱的布巾仔細的擦過她整個背部,略帶粗糙的布巾恰到好處的趕走了原先搔癢的感覺。

好舒服啊!畫伊瞇起美麗的鳳眸,一臉舒服的表情。

她已經醒過來了?!他抓著布巾的大手停在半空中。

「好小巧,妳別停手啊!很舒服呢……」舒服的感覺一下沒了,畫伊不高興的嘟囔著,小腿還不依的蹭了幾下。

「好。」他將聲音壓到最低。

「嗯……」畫伊盡情享受「貼身丫鬟」的服侍,可下一刻,她突然發現不對勁,「咦?小巧,妳著涼了嗎?怎麼聲音變得這麼粗?」

她一邊說著,一邊費力的支起身子,忘了自己受傷的十指仍末痊愈,當即慘叫一聲又癱軟下去。

「妳怎麼了?快讓我看看傷到哪里……」梅亦白全然忘記要偽裝,一迭聲的追問。

「你……」他那副頭發蓬亂、滿臉胡子的野人模樣嚇到了她。畫伊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居然從床上蹦起身。

「哦∼∼該死的,又來了!」她的穿腦魔音讓梅亦白煩惱得直想抓頭發。

「啊——」尖叫聲里有什麼東西從她身上滑落,畫伊低頭一看,才發現竟是一件貼身小衣。

「小……」她本能的往身上一看——她的上半身居然是光溜溜的!

天哪!她整個人瞬間石化,張大了嘴巴卻怎麼也喊不出聲。

她白皙的肌膚就像蒙上一層珍珠的光暈,粉紅色的蓓蕾有如雪里傲然挺立的紅梅,而那縴細的腰肢不盈一握……梅亦白的表情像被雷劈中似的。

一時間,屋里的空氣仿佛凍結了,只有彼此的呼吸聲越來越沉重、越來越急促、越來越……

「你轉過去!」終于畫伊找回自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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