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衛南將……」
「是,我就是衛南將軍烏吉雅。今天的事我會一並給你們一個交代,而且我保證以後再不會發生類似的事了。」吉雅真摯的道。
「真、真的嗎?」男人覺得自己好像在夢中。
「嗯,我向你發誓這是真的。」就算她會為此杠上烏蘭圖婭母子,就算她會為此得罪權貴,就算她會為此……她也絕不會退縮。
「無論妳的決定如何,我都會在妳身邊支持妳。」莫日根打昏了那兩只禽獸,來到吉雅的身邊。
雖然意識到她的做法太過魯莽,可他仍給予支持。反正無論順境也好,逆境也好,他都會愛她、護她、疼惜她……就算會為此付出性命也不會放棄,更不會後悔。
「日,謝謝你。」吉雅回眸,望進他真摯而溫暖的虎眸,不由淚光盈盈。
「傻瓜,妳忘記我們是一體的?」他輕點她的小鼻子。
「嗯。」她重重的點一點頭。
這一刻她的生命因為有他而變得完滿,無論前方迎接她的是什麼,有他的陪伴,她無畏亦無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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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吉雅親率莫日根等人,在京城最熱鬧的街市南大街上,接受京城百姓的控訴。
據稱現場哭聲震天,那些京城衛南軍的罪行,寫了好幾本厚厚的紙冊還不夠。
期間烏予易知道消息,帶人來鬧場,場面一度混亂。危急之中,皇太孫鐵穆耳率領五千御林罩及時趕到,這才控制了局面。
之後整整兩個多月,吉雅全心在處理這件事。根據調查取證之後,對京城衛南軍該殺的殺、該罰的罰,絕不手軟,而對于那些潔身自律者,則給予一定的獎勵。
雖然她心中早有了準備,可京城衛南軍的糜爛仍大出她意料,經過一番大掃除後,兩萬人的軍營剩下不到五千人。
這次鐵血整頓之後,衛南軍的風貌煥然一新,一度被稱為「京畿毒瘤」的衛南軍,經過吉雅和莫日根的攜手努力,終于除去了這個惡名。
就在京城百姓額手稱慶之時,一個噩運卻降臨到吉雅身上──
烏蘭圖婭和烏予易在皇帝面前將她給告了。
緣聚
皇帝御座前,原告與被告分別跪在兩邊。
烏蘭圖婭一開口就指摘吉雅「屠殺無辜士兵、暴虐無情,劫牢燒獄、罪大惡極」。
「愛卿,妳繼母對妳的指控,妳可听清了?」皇帝問道。
「臣都听清了。」吉雅點頭。
「那──妳可有要辯解的?」
「那些『無辜』的士兵到底無不無辜,問問京城百姓們就知道;至于劫牢燒獄,吉雅不知。」她甚至連刑部大牢被火燒掉的事情都不知道。
「皇上,小賤人在撒謊!」烏蘭圖婭叫道,「在莫日根的背上有一大片被火燒傷的痕跡,就是劫牢那天被著火的柱子給燒的。只要詢問當日值班的獄卒,就知道有沒有這回事了。」
「放肆,不許對朕的衛南將軍無禮!」皇帝斥責著,卻還是差人去暫時充作刑部大牢的地方查問獄卒。
版訴我,她在撒謊!吉雅用眼神向莫日根示意,想從他那里得到安心的答案,可他卻避開了她的目光。
莫非……吉雅的心不由得往下一沉。
「皇上,您讓人扒下莫日根的衣服就能看見傷疤了。」見她不敢出聲反駁,烏蘭圖婭得意洋洋的道。
去。皇帝向一旁的帶刀侍衛使個眼色。
「是。」侍衛領命上前扒下莫日根的上衣。
丙然在他背後有大片大片的燒傷痕跡,雖然差不多都已痊愈,可是傷疤依舊猙獰恐怖,由此可見當時傷得有多重了。
因為一直幫他上藥的緣故,吉雅對他身上的傷疤並不陌生。
他腰側的那道砍傷,是為了救初上戰場時只會傻呆呆站在那里的自己;而他胳膊上那個洞穿肌膚的圓疤,則是替她擋箭時留下的;還有他背上如今已經被燒傷掩蓋的……
那一幕幕在她的腦海里掠過。
當時她還懵懂無知,如今再回首,她才懂得,這男人在很久以前就已經愛她愛到生死與共的地步了。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去劫牢燒獄,可是她願意陪著他受罪!
「臣莫日根有罪,請皇上責罰。不過這一切都是臣自作主張,與將軍無關。」莫日根心中也下定決心,哪怕自己要受千刀萬剮之苦,也絕不牽累到她。
「胡說,這件事怎麼可能和那小賤──呃,和她無關呢?你不是為了她才和那個叫梅笑白的江湖郎中相互勾結的嗎?根據本夫人的調查,這江湖郎中就是為了從刑部內牢里救人才進京的。」哼!這次說什麼她都要撂倒那小賤人,讓她永無翻身之日!
「妳說那個江湖郎中叫梅笑白?」一直默不作聲的元赤烈忽然道。
「對,就是他,現在人還在將軍府里,請皇上馬上派人去捉拿,晚了就來不及啦!」烏予易性急的插嘴道。
「皇爺爺,我馬上去抓人。」鐵穆耳站出來自動請纓。
「皇上,皇太孫和莫日根他、他們是一伙的……」烏予易情急的叫道。
「哦?那──你覺得派誰去比較好呢?」皇帝雖然心中不悅卻不曾顯露臉上,只是瞇緊了細長的眼。
「大、大諾顏。」關于元赤烈在朝堂之上親拿衛南將軍烏吉雅及其副將的事情,在京城已是家喻戶曉。
「赤烈,你去。」皇帝下令。
「是。」元赤烈領命而去。
哼!這下小賤人死定了!烏蘭圖婭母子對望一眼,彼此的眼里都有掩不住的得意。
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妳……
不,是我連累你才對……
雅兒,我愛妳。
我也愛你。
莫日根和吉雅亦兩兩相望,莫日根的目光熱烈,吉雅的雖然羞澀,卻仍給予回應。他們的心中很清楚,這次恐怕真的無法逃過了,可有彼此的陪伴,即使迎接他們的將是死亡也無所懼了。
「小、小賤人,妳還知不知廉恥啊……」
「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打斷烏予易的污言穢語。
「小子,這一巴掌是教你說人話。」君前失儀又怎樣,他豁出去了!莫日根探過身閃電般的給了烏予易一個耳光。
「你……」烏予易完全被莫日根的氣勢所懾。
「皇上,您老人家可要為我們孤兒寡母作主啊!」見兒子被打,烏蘭圖婭不管三七二十一,當堂就嚎啕控訴起來。
這母子倆還真是不成氣候!唉!自己當年的眼光怎會差勁至此?皇帝的臉色有些難看。
「皇上,您都看到了,他們根本就不將您放在眼里,您一定要將他們重重的治罪啊!」烏蘭圖婭在將軍府里作威作福慣了,不懂得看人臉色也就罷了,居然還支使起皇帝。
「那依妳看,朕該治他們什麼罪啊?」皇帝在心里大搖其頭,臉上卻還是「和藹可親」。
「當然是死罪!我兒予易熟讀兵書、聰穎能干,願為皇上分憂。」烏蘭圖婭乘機推銷起兒子。
「是,在下──不,臣願意為皇上分憂。」烏予易也迫不及待的稱起臣來。
「哈哈哈哈……」這算盤打得還真夠精,但也真夠愚蠢!烏家這三人還真是各有各的有趣。皇帝忍不住縱聲大笑。
「呵呵呵……」
「嘿嘿嘿嘿……」烏家母子雖然不明白皇帝在笑什麼,卻也跟著笑起來。
蠢笨如牛!看著他們的丑態,鐵穆耳的嘴角一陣抽搐。
吉雅和莫日根這時已全然忘記自己身在君前,只想趁著還能夠在一起時,互相傾訴愛意。
在他們的眼里不見恐懼,只有濃濃的情意。
莫日根溫暖的大手緊緊的包裹住她有些冰涼的小手,而吉雅的螓首亦靠在他的寬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