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才像他的憐白嘛!看著恢復本來面貌的樸實小臉,赤烈滿意的點點頭。
她似乎比以前長高了些,臉頰也比以前豐潤,看得出鐵穆耳那家伙沒虐待她。江南的好山好水養出來的皮膚光滑細女敕,毫無瑕疵,觸手的感覺就像上好的女敕豆腐……
豆腐--該死,那個猥瑣的獄卒居然吃他女人的女敕豆腐!赤烈這才想到自己的女人竟被獄卒模了去!
「該--」
「哈啾……」他的咆哮才到嘴邊,就被一連串的大噴嚏打斷了。
此時正值六月炎夏,可石牢里陰冷如故,她只著單薄衣裳,怎耐得住一身濕呢?
只見濕透了的衣服緊貼在她身上,玲瓏的曲線清晰可見……
赤烈不禁動情。
自相遇以來,他倆不是被疫病威脅,就是狼狽逃命,破衣爛衫、滿身塵土就是全部的記憶了。他從沒想過,原來在破衣爛衫的遮蔽下,她有副縴細而很女人味的胴體。
「我好不好看?」注意到他灼灼的目光,梅憐白有些害羞的問。
她臉上的胭脂已被洗去,可是此刻她的雙頰卻像涂抹了上等胭脂,層紅盡染。
「好、好看。」一股燥熱從體內升起,為了掩蓋身體的變化,強勢的他竟然結巴了。
「我……」她縴長的睫毛就像兩排小扇子,搧了半天,只吐出一個「我」字。
「我什麼?」他痴痴的望著她陀紅的小臉。
「我想給你生--哈啾……」關鍵時刻,噴嚏又出來攪局,梅憐白心里萬分沮喪。
懊死,他竟然忘了她還穿著一身濕衣服。赤烈埋怨自己的粗心。
「穿著濕衣服怎麼行?快月兌掉吧!」
「我--哈啾……」一連串的噴嚏弄得她鼻子紅、眼楮紅,兩頰也像紅隻果似的。
不管了!赤烈一把抓過她就要親自動手。
「我、我想給你生個兒子!」呼∼∼終于說出來了。梅憐白如釋重負。
他心中震驚,「嘶--」一聲,不小心將她的衣襟整個撕裂。
夏衫本就輕薄,而鐵穆耳讓人給她穿的又是輕薄中的輕薄,這一撕竟將她貼身的小衣都撕開了。
赤烈無法抵擋來自心愛女人的誘惑,伸出手想去感受那白雪般的肌膚,是否像看起來那麼柔軟。
可就在他的指尖即將踫觸到的那一瞬,理智立刻回籠。
「別再胡鬧了,天牢不是妳該來的地方,妳馬上回懷寧王府去,鐵穆耳會派人保護……」他扭過頭,不敢再看她誘人的樣子。
「可是我不想看著你死啊!」梅憐白哀怨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誰說我會死?」不用說,一定是鐵穆耳那家伙在幕後搞鬼!想通這點後,赤烈恨得牙癢癢的。
「王爺說過,你害怕我知道真相會傷心,一定會否認。」她伸長雙臂自背後抱住他魁偉的身子,小巧的腦袋枕在他寬闊的肩膀上。
「他還真是設想得很周到啊!」連這點都沒有忽略。赤烈深知事到如今,任憑自己再怎麼解釋,她也不會相信他說的是真的了。
「王爺設想得真的很周到。」梅憐白連連點頭。
她柔軟的胸脯就貼在他的背,隨著點頭,兩團綿軟也在他背上蹭著磨著……
赤烈心中好像被十幾只貓爪子抓著,全身氣血翻涌,好不難受。
他想得到她,卻又不願落入鐵穆耳的詭計,更不願傷害她一絲一毫,與理智在心中交戰。
「王爺告訴我,宮里有一種……」一反他熟悉的語調,她的語氣綿軟如絲。
「有一種什麼?」赤烈直覺不對勁。他霍然轉身,發現她的明眸漾著媚意,雙頰艷紅如火。「妳喝酒了?」
「怎麼會呢?嘻嘻……」她笑嘻嘻的,「別、別這麼緊張嘛!我只是吃了藥而、而已……嘻嘻……」
「什麼藥?」赤烈狐疑的問。
「宮、宮里的,那、那種能讓人生兒子的藥。」
「鐵穆耳拿給妳的?」
「嗯∼∼我想想叫、叫什麼呢?哦∼∼我記起來了,叫『一、一夜生、生子丸』。」梅憐白仍是笑著。
「一夜生子丸?」
「嗯。」她乖巧的點頭。
「該死!」宮里怎可能有這東西?!如果有,那些想母憑子貴的宮妃們不搶破頭了?
唉∼∼她的單純讓赤烈搖頭不已。
「有什麼不對嗎?」
「沒什麼。」
「你身上好清涼啊!」她體內越來越燥熱,而他身上的肌膚卻是那麼清涼。
梅憐白整個人巴了過去,貼在他身上。
從她表現的癥狀來看,那個什麼生子丸的八成是宮里的上等藥,雖然有助情作用,卻還不至于讓人狂亂,更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
懊死,鐵穆耳那家伙到底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正經的要事不去辦,卻插手到他的情事,真是……
他不禁喜憂參半。
「赤烈哥哥,我好想給你生個兒子。這樣即使你不在了,孩子也能一直陪著我,就像你還在我身邊一樣……」
梅憐白獨自呢喃了好一會兒,終于記起王爺侍妾的教導,于是歡歡喜喜的撲過去,打算來個一吻定江山……
不料「喀」一聲,兩人的牙齒硬踫硬的撞在一起。
第十章
「我流血了!」嘴里咸咸澀澀的,伸手一抹就見鮮紅,梅憐白一臉呆呆的。
「傻瓜。」流血的明明是他好不好!赤烈嘴里輕斥,眼里卻滿是愛憐。
「你也流血了。」看見那豐唇上的艷紅,她心疼極了。
「小事。」他滿不在乎的伸手一抹。
霎時,艷紅的小血珠變成一抹長長的血痕,看在她眼里更是刺目。她不假思索的傾身過去,輕啟櫻唇,用舌尖輕輕的舌忝去那血痕。
刺目艷紅隨之又涌出,她又舌忝……隨即艷紅又一次出現,她再舌忝,不一會兒,艷紅……
這本是男女誘惑嬉戲的花招,在她做來卻全然變了味,她舌忝他嘴唇的表情是那麼虔誠專注又……
這種不是勾引的勾引,徹底擊潰了赤烈心中最後一絲掙扎。
他再也顧不了這里是陰暗骯髒的地牢、再也顧不了自己希望他倆的第一次是發生在喜氣洋洋的洞房、再也顧不了……
赤烈虎吼一聲,俯下頭去猛的攫住她的紅唇。
梅憐白被他吻得都暈眩了。
她隱隱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卻一下子想不起來,只知道抱著自己的雙臂好有力、他的氣味好好聞、他的……
「讓我們一起生兒子吧!」
「生兒子?!」這幾個字觸動了梅憐白的記憶,「等等。」她氣喘吁吁的想要推開他。
「我不能等!」他同樣氣喘吁吁的。
「可是步驟很重要。」她掙扎著說。
「啥?步驟?」該死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現在才喊停不是要了他的命嗎?赤烈都想要仰天長嘯了。
「其其格姊姊說過,得先這樣,再那樣,然後才……」她期期艾艾的轉述其其格姊姊的話。
「其其格姊姊?」他雙眉打結。
「王爺最寵愛的四夫人啊!」
懊死,他就知道!赤烈憤怒的在心里咆哮。
「你怎麼了?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因長年操持家務而變得有些粗糙的小手,撫上了他咬得硬邦邦的腮幫子。
「我不要鐵穆耳站在我們中間!」赤烈只差沒有狂喊一聲︰我的女人自有我來教,不需要你在里面指點!
「鐵、鐵穆耳王爺有站在這里嗎?」梅憐白羞怯的四顧,卻不見他的身影,「我不明白……」
「妳不必明白,我明白就成了!」天!他再也忍不住了!他等不及要將她吞下肚了。
「不是弄懂了才比較……」好辦事嗎?
嗯∼∼他決定了,就用行動來讓憐白徹底忘記那個什麼夫人的蠢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