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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不是普通的壞 第21頁

作者︰圓悅

「是。」努哈爾恭敬的道。

不多時,一排盛裝打扮的年輕女子魚貫而入,環肥燕瘦各有特色,唯一相同的昃--她們都稱得上是大美人。

「王爺,我先告退了。」看這陣仗,應該是這風流王爺要選妃吧!梅憐白趕緊主動告退。

「唉,妳先別走,我正想讓妳幫著一起挑呢!」鐵穆耳大手一招,喚住了她。

「我--幫著一起挑?」她疑惑不解。

「是啊!妳也算和赤烈那小子患難與共,幫我看看他會比較中意哪個?」

「中意?」他說的會是她以為的意思嗎?

「我想過了,既然人救不出來,不如就想辦法給他留個後吧!也算是我和他朋友一場。」鐵穆耳故作傷悲。

「留後?」

「是啊!你們漢人不是有句話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嗎?」鐵穆耳搖搖手里的折扇,「風涼」的道。

梅憐白已說不出話來。

「妳看看那個--對,就是那個胸脯最大的,這樣的女人喂養孩子最好了;還有那個大臀部的,听說這樣的女人最會生了;再看看左邊長得像株小白楊的……」

鐵穆耳揮著扇子指點美女。

他每說一個,梅憐白臉上的難堪就多一分。

因為她既沒有喂養孩子的大胸脯,也沒有能生的大臀部,甚至連身材也瘦瘦小小的……

「梅姑娘也沒有意見?這真是太好了。」鐵穆耳故意將她的沉默當成默認。

「我……」她囁嚅著。

「唉!每一個都很美啊!究竟要送哪一個過去,才會讓赤烈安答滿意呢?」他喜歡看她那副欲言又止的生動表情,蹙緊了眉,故作難以取舍狀。

「可是……」梅憐白一張小臉紅一陣、白一陣,就是說不出他倆已在山洞里成親的話。

「不如全都送去吧!反正你們漢人還有句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嗯∼∼精盡人亡應該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呵呵呵呵……」鐵穆耳自說自話,玩得不亦樂乎。

「主子,我們只有一夜的時間。」看梅憐白被「欺負」得很慘,努哈爾終于忍不住插嘴。

「哦∼∼那就難辦了。」鐵穆耳語氣平靜,趁梅憐白不注意,狠狠的瞪了努哈爾一眼︰給我閉嘴,不準打擾我的雅興!

是!努哈爾招架不住,狼狽的敗下陣來。

「要你去太醫院拿的藥拿來了嗎?」鐵穆耳斜睨他。

「拿來了。」努哈爾從懷里模出一個小藥瓶,恭恭敬敬的遞上。

「嗯,一夜生子丸,有了這個就不怕了。」鐵穆耳故作滿意的表情,一雙狐狸眼則滴溜溜的盯著梅憐白的一舉一動。

哼!他才不信她真的能夠無動于衷。

「王、王爺……」她的聲音低得像小貓叫。

炳!終于還是忍不住了吧!我就知道,能把人性玩弄于股掌之間的也就只有我鐵穆耳一個人啦!炳哈哈……

折扇輕搖,鐵穆耳得意非凡。

天牢。

赤烈被關在牢里已有半個多月,加上押解他回京所花的時間,算起來他已經一個半月沒有看見她了。

每當想起在進城時,他倆隔著人群的匆匆一瞥,他心中就泛起隱隱的痛。

懊死的鐵穆耳!也不知在搞什麼鬼,時間都過去這麼久了,要他辦的事情卻還沒有一點進展。

「該死!」赤烈自覺隨著時日的過去,自己一天比一天更像一只困獸。

才正想著,牢房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估量時間,也該是獄卒來收拾的時候了。

赤烈面壁閉目,不願讓滿是血絲的眼眸泄露了自己一天比一天更糟的狀況。

月兌月兌的耳目眾多,難保天牢里沒有他的眼線。此時,他們和月兌月兌的斗法已到了關鍵時刻,他可不希望功虧一簣。

機括「喀喀」作響,厚重的門被推開。

有進來的腳步聲、收拾碗筷的聲音,然後是大木桶在石板地上拖行的聲音、熱水倒進木桶的聲音……

「大諾顏,你就好好享受吧!」獄卒在他耳後猥瑣的道,濃濃的口臭燻得他直皺眉。

「享受?」他一怔,鼻端聞到一股甜膩的脂粉味,伴隨著絲綢衣裙的窸窣聲。

難道這幾天對他威逼利誘不成,月兌月兌拉攏他的手段換作了色誘?哈……那老小子還真是不死心!誰不知道他元赤烈可是鐵錚錚的硬漢,豈是金錢和美色所能動搖的?

再說,如果色誘他的是他心愛的小人兒,或許他還會稍假辭色,若是這個庸脂俗粉嘛……

赤烈不屑的從鼻子哼一聲。

「模樣長得還不錯嘛!」猥瑣的聲音又一次響起,還伴著一聲小而急促的尖叫。

不用看,他也知道是不老實的獄卒在那女人身上討了個小小的便宜,不是捏腰就是拍臀,毫無新意可言。

「妳就留在這里好好伺候大諾顏吧!時間不多,要抓緊啊!」獄卒曖昧的丟下一句,就帶著人出去了,順手又鎖上了門。

狹窄的石牢里就只剩下赤烈和月兌月兌送來的香粉美人。

猶豫了會兒,香粉美人終于靠近赤烈,而她身上那股濃重的脂粉味燻得赤烈更難受了。

「出去!」

「呃?」香粉美人受到驚嚇,畏縮了一陣,又不知哪來的勇氣,再次走近他,還大膽的伸出一雙縴縴柔荑來扳他的肩膀。

懊死,就連她的衣褶里也撒過香粉了!

「滾--」赤烈終于忍無可忍,雙臂一振,毫不留情的將香噴噴的美人摔了出去。

他的蠻力豈是一個弱女子所能承受的?

「啊!」香粉美人尖叫一聲,在石板地上滾了好幾圈,直到腦袋撞上大木桶才止住跌勢。不只如此,她還弄翻了備用的小桶涼水,「嘩啦」一聲,將自己弄得渾身濕透。

咦?這聲音好像是……

不對,憐白正好端端的待在懷寧王府,月兌月兌的狗爪子應該構不到她才是。再說,她也從不會用這些難聞的東西;相反的,她的勇敢、堅貞、溫柔比膚淺的容貌有吸引力多了。

想起這,赤烈臉上不由露出溫柔的笑意。

「嘶……好、好痛!」香粉美人模著後腦凸起的腫塊,小小的申吟一聲。

這聲音真的很像!

赤烈忍不住回身瞥了一眼,正好對上一張胭脂和白粉混成一團面糊的小臉。

雖然不太容易辨認,可是那明亮的水眸、瘦瘦的小臉、不夠高挺的小鼻子,還有那總像是在微笑的小嘴巴……

分明就是他念念不忘的小女人!

「赤烈哥哥,我終于見到你了!」看到心心念念的戀人,激動的淚水從梅憐白的水眸里滑落,白白的臉上留下兩道淚痕。

「妳怎麼弄成這麼……」他吞咽了好幾下,才總算將到嘴的「丑」字吞下肚。

「王爺說我們好不容易才能見面,一定要給你一個驚喜才好。」她老實的回答。

「驚喜?!」與其說驚喜,還不如說是驚嚇!赤烈悻悻然。

「是啊!王爺他們都說這樣很好看呢!」她害羞的道。

和普天下的女人一樣,她也想得到戀人的稱贊,所以才會忍受王府的丫鬟姊姊在她臉上涂了又涂、抹了又抹。

「嗯,確實好看。」如果這樣子算好看的話,那--母豬也能看了!

赤烈打定主意,等他出去後一定要時時保持警惕,務必要讓鐵穆耳那壞胚子離他的小親親越遠越好。

「哦!」為什麼他的贊美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呢?梅憐白不解的抬起黑白分明的水眸望著他。

「以後離鐵穆耳那小子遠一點,他不懷好意的。」他忍不住出言警告。

「可是我並不覺--唔……」覺得他是壞人啊!

她的話才說了一半,一陣和著胭脂的水便流進了張開的嘴巴里。原來是赤烈無法忍受她那張被白粉和困脂弄得面目全非的小臉,拿水幫她洗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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