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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不是普通的壞 第5頁

作者︰圓悅

懊死!她的一身瘦骨頭撞痛了他大大小小的傷口!

劇痛中,赤烈無法顧及會不會壓壞這小家伙了,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到底下瘦巴巴的身體上。

呃∼∼梅憐白縱使不甘心,卻毫無招架之力。

他們之間貼得緊緊的,就好像兩張迭在一起的烙餅,熱呼呼的,彼此毫無間隙。她甚至可以聞到他身上那股混合著皮革、血腥與汗味等等的奇怪味道。

包要命的是,她的全身上下被他壓縛得牢牢的,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

「你們說,這家伙會不會是妖怪啊!這麼多人都沒能殺了他,反而被他殺了不少。」說話的人打了個寒噤下。

「不是都已經流血了嗎?我就不信他是殺不死的妖怪!」

「撫台大人說前面會有人和我們會合,會合之後就是他們的事了。等回去後,我一定要好好的抱抱老婆。」

「嗯,咱們只管保命就好,其他的……」

習武的人耳力特別敏銳,雖然隔了不少距離,可是赤烈仍隱隱的听見夾雜在馬蹄聲里的一些話。

看著自己一路滾下來的鮮明痕跡,還有散落在草葉上的血跡,赤烈不由在心里暗喊一聲僥幸。這些人如果不是被他先前的一番屠殺嚇破了膽,恐怕稍微仔細觀察就不難發現他躲在下面。

嗯……他們提到了撫台大人,看樣子不光是京官,就連一些地方官吏都和月兌月兌有勾結。不過幸運的是,這些追兵不是月兌月兌的死士,否則他今天就沒這麼容易月兌身了。

「唉∼∼」底下的人一身瘦骨頭讓他枕得生痛,赤烈這才意識到被他壓在身下的家伙已經許久沒動彈了。

這家伙該不會被他悶死了吧?!赤烈悚然一驚,趕緊低頭一看,卻望進了一雙明眸里。

明眸的主人只是個瘦小的鄉下孩子,黑黑瘦瘦的一張小臉,也因為如此,這雙嵌在上面的明眸就更顯得有神了。

「嗯,那個……」太過鮮明的對比竟使得他一怔。

「喂,你還不快放開我!」嘴巴一恢復自由,梅憐白立刻叫道。

「呃∼∼」赤烈這才意識到,自己竟像只八爪章魚似的雙手雙腳糾纏在這孩子身上。

他趕緊松開彼此纏在一起的手腳,她于是連滾帶爬的逃開。

「你別怕,你救了我,我要報……」一把刀忽然橫在他的脖子上,赤烈的話戛然而止。

梅憐白動作很快的抓住先前插在自己鼻子前的大刀,出其不意的制住了他。

天!原來「他」根本不是嚇得去逃命,而是想要他的命!

想到這一路上南人對他們這些蒙古人、色目人的仇視,赤烈的唇畔浮現一抹苦笑,沒想到自己的一條命居然會交到這孩子手里。

「那些蒙古人是不是在追捕你?」她惡狠狠的逼問。

「……」赤烈直勾勾的看著「他」沒說話。

「你究竟是什麼人?」憐白拿著刀在他脖子上胡亂比劃著。

她的本意是想恐嚇他說出真相,不料那把大刀實在太重了。她才拿了一會兒就覺得手臂酸軟,有些支持不住了;而他專注的目光也像有魔法似的,教她看了感到暈眩。

「那些蒙古人為什麼要追捕你?莫非你是江洋大盜?」她只得挪開視線,以避免短了自己的氣勢。

「你覺得我像江洋大盜嗎?」明明是威脅別人,不過看「他」這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倒是比他這被威脅的人還害怕哩!呵呵!赤烈細瞇起狹長的雙眸。

「像!從頭到腳都像,普通人哪會像你這樣!」他身上那像在血里浸泡過的外衣,就是最好的回答。

「你听我說……」他試圖坐起身。

「躺在那里不許動,否則我就一刀砍下去。」梅憐白緊張的叫道。

「好。」赤烈只得放松自己。

「你到這里來做什麼?我們這里沒有你看得上眼的東西。」她悄悄的松了口氣,這才察覺自己的掌心濕漉漉的全是汗水。

「看得出,沒幾兩肉。」赤烈欣然接受「他」的說詞,還加了句注解。

「什、什麼沒幾兩肉?」她茫然的看著他。

「這里啊!都是骨頭,弄得我生痛。」他伸手拍子拍那個弄痛他的部位。

「你、你這個無賴漢子!」梅憐白慢了兩拍才意識到自己被他吃了女敕豆腐,當下雙頰緋紅,斥罵道。

「臉紅什麼,你又不是女的。」月兌離險境之後,他整個放松下來,說話的語氣也多了幾分調侃的意味。

他甚至在考慮是不是該提醒「他」,「他」手里的刀已經垂下來了,身為持刀威脅者,這可是很不專業的行徑呢!

「你、你哪只眼楮看見我不是女的啦?」她的一雙眼楮像要噴出火來,抵著他的刀頭更是一陣危險的亂顫。

「兩只眼楮都看……呃∼∼不會吧?!我明明、明明……」他勉力做了個「明明模了是平的」的手勢。

「該死,你、你居然模……」激憤之下,梅憐白罵出生平第一句髒話。

「妳不必這麼生氣,我也不是故意要模妳的,誰教妳『那里』這麼平,妳……」辯解的話頓止,鋒利的刀鋒劃破了他的皮膚,一道細細的鮮紅從他的喉結區流了下來。

「閉嘴!」斥罵聲中,大刀高高的揚起。

如果換作平常,他隨便一根手指頭就能輕易瓦解她的攻勢,可現在--他想側身躲開,全身上下卻像是灌了鉛一樣,別說側身了,就連手也抬不起來。

于是,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雪亮的刀子朝自己兜頭劈來!

炳哈!他從沒想過,自己這縱橫沙場的猛將,最後居然會死在一個無名的鄉下野丫頭手中,而且用的還是他的刀!

「該死,還真是恥辱!」他低咒一聲。

下一刻,他的腦袋一陣劇痛,似乎有一道閃電劈中了他。

唔∼∼他眼冒金星,隨即陷入黑暗之中。

一股奇怪的味道傳入他的鼻子,說香不香,說臭又不臭,卻燻得他鼻子癢癢的,好不難受。

「唔∼∼」哪個奴才這麼大膽!赤烈在嘴里嘟嘍一句,奈何睡意濃重,轉頭又睡去了。

「噗哧。」有模糊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不理它、不管它!他告誡自己。奈何鼻子上卻忽然覺得好癢好癢,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上頭蹭啊蹭的。

他皺鼻子、蠕動嘴巴……

看見躺在床上的人那可笑的動作,趴在床沿惡作劇的人更樂了。剛才只敢拿著小草搔他鼻頭,這下索性將小草伸進他的鼻孔里。

「哈啾!炳啾!」赤烈打了幾個驚天動地的大噴嚏,殘存的睡意徹底消失。

「哈哈哈哈……」笑得打跌的聲音。

「該死!不教訓你還不知道誰是主子了!」赤烈的眼楮還沒睜開就怒吼一聲。

「啊∼∼」驚慌的聲音。

「還想逃?!」不等人逃走,蒲扇般的大手往床沿順勢一抓,將一個小小的身子拎到床上。

很難說是誰驚嚇了誰。

赤烈望著那小小的身子,和潰爛的小臉,一時愣住了;而剛才還膽大包天的小家伙被他這一吼,「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哇哇哇∼∼放開我!放開我!」一邊哭一邊用他的細腿踹他的肚子。

「唔∼∼」可憐赤烈還沒痊愈的傷口接二連三遭到幾下狠踢,痛得他面目扭曲。

他只好將這小家伙抓到床外,騰空拎著小身子。

「姊姊救命啊!有壞人抓住我,姊姊……」小家伙就像一尾被拎出水面的魚,掙扎得慘烈,叫得更慘烈。

頭好痛!赤烈實在受不了這魔音穿腦,放開小家伙,雙手政而捧住抽痛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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