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許慈又不禁有些神色黯然,不知道大哥好不好?
「難道我的為人這麼失敗嗎?」南宮沛哀怨地扁起唇角。
「什麼?」她還沒回過神來。
「我最最重要、最最親愛的親親小娘子,居然不願意和我共組成一個家庭,妳說這不是我的失敗還會是什麼呢?」看見她一臉傷心失落的樣子,他故意做出義憤填膺的樣子來逗她。
此舉本想博得佳人一笑,誰想到凌海正好趕著馬車上路,一陣晃動,他雖然不曾摔個嘴啃泥,卻也在他的親親小娘子面前來個五體投地,樣子狼狽至極。
「呵呵呵∼∼」許慈終于被他逗笑了。
「小慈兒,妳離那麼遠做什麼,該不是怕我吞了妳吧?」南宮沛雖然沒想到竟是這樣子讓她發笑,不過也不以為意,趕緊再接再厲的說。
「你說什麼?」她抬眼正好對上他那雙能魅惑人的眼楮,不由得臉紅成一片。
「我說妳離這麼遠做什麼,按理說這會兒妳應該是看見我秀色可餐,很想吃了我才對吧?」他挑逗的笑著,嘴角又挑起了熟悉的弧度。
「嗄?」這家伙會變臉嗎?許慈詫異的望著這彷若變了一個人似的南宮沛,那抹屬于輕佻浪子的笑容,再一次令她呼吸一窒。
「來吧!快來吃了我啊!」南宮沛拋給她無數個媚眼。
「你……」他、他的笑容好邪氣呢!看見他的眼神越來越亮,她心中的警鈴大響,口干的咽咽口水,察覺到他對自己的影響力,她趕緊轉移自己的視線,不敢和他正面相對。
「怎麼不敢看我,是不是覺得我的身材很不錯?」他干脆在車上寬衣解帶起來了。
「喂!你、你別亂來啦!」許慈被他嚇得霍然起身,卻忘記了自己在馬車內,「砰」的一聲,腦袋撞到了頂篷。
「很痛吧?有沒有受傷呢?來,讓我看看。」雖然他很喜歡看她被自己逗弄得手足無措的樣子,可听得這聲大響,他的心里還是很心痛的。
「你、你別過來啦!」許慈被他的舉動嚇得大叫,雙手更是一陣亂搖的。「南宮沛,我……我雖然很喜歡你,可……可是也不打算和……和你在馬車上亂來!」
「呵呵呵∼∼」南宮沛只是低沉的笑。
「我、我是說真的,我、我……」她的臉好紅,語無倫次的說。
「我知道。」
「嗄?」他的神來一語讓許慈徹底的怔住。
「小慈兒,妳可不要太激動喔!雖然我深深的愛妳,不過還沒到在這車廂里對妳亂來,妳不必這麼緊張嘛!」他笑嘻嘻的調侃她。
「可是你明明……」連衣服都解開到腰間了呢!
「我是要妳替我換藥,妳那顆小腦袋想到哪里去了?」眼見她中計,南宮沛笑得連眼楮都瞇成一條細縫。
許慈這才注意到,大概是剛才打斗中扯到傷口,他腰間纏的布條上確實又沾了一點血跡。
「小慈兒,妳的思想很不純潔喔!炳哈哈哈……」他放聲大笑。
「南宮沛你……」可憐的許慈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調戲了!回想自己居然白痴到被他耍得團團轉,小臉頓時漲得通紅。
「妳不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比起剛才那副病懨懨的樣子好多了嗎?」他憐惜地模模她的粉頰。
原來他並非存心戲弄她,只是換個方法要她振作!她的心里頓時暖烘烘的。
「這里撞痛了嗎?」他的大手撫上她撞到的地方,放輕力道輕輕揉著。
「沒有。」許慈搖搖頭,剛剛或許還有些痛,可現在這痛早就被滿心的幸福感不知道擠到哪去了。
粗糙的大手沿著那順滑如雲的發絲,滑至她細女敕的頸間。雖然明知經過了這些日子,駭人的青紫扼痕已經不存在了,可一想到當時所看見的,他的心里還滿是痛苦。
「這里--還痛嗎?」他啞著嗓子問,聲音中有一絲的自責。
「早就不痛了。」他的撫模飽含柔情,讓她覺得自己被珍惜著。
「我那時一定是瘋了。」南宮沛自責的低吼。
「為什麼你要不告而別?」對于他的離去,許慈一直耿耿于懷。如果不是草廬主人及時點醒了她,如果不是凌海他們和她說了許多有關他的事,如果她不是她及時想明白了,他們很可能就這麼錯過了。
「我怕我會控制不住自己害妳受傷,就像當年我……」想起當時的情景,他仍是心有余悸。
「我相信你不會。」這次,許慈主動抱住了南宮沛,「你是那麼善良,怎麼可能會殺害自己喜歡的人呢?」
「善良?」南宮沛一愣,她恐怕是這世上唯一說他是善良的人了。因為在那個勾心斗角的環境中長大的人,怎麼可能還會是善良的呢?不過由于她的信任,他願意讓自己努力變得善良些。
「我會永遠信任你,永遠站在你這邊。」她錯將他的呆怔當成了黯然,當下張開懷抱努力的想包容他。
可是他那麼高大魁梧,她怎麼努力都無法達到將他包容的目的。倒是南宮沛的,被她這麼東蹭西磨的給喚醒了。
「呃……」感覺到抵著自己的硬物,許慈很是尷尬,俏臉又漲滿了紅暈。
她想逃開,又怕做得太明顯讓彼此更尷尬;可若忽視不理,那硬邦邦的東西又時時刻刻地在提醒著她。
「別怕,我不會在馬車上做什麼的。」南宮沛柔情似水的語調輕松的化解了她的困窘。
「嗯!」許慈的臉紅得好看極了。
「我只想這麼抱著妳。」他得寸進尺地反手將她摟得好緊。
「嗯!」這下,她連脖子都紅透了。
唉!他也知道馬車不是什麼洞房的好地方,而他也很想努力克制,可惜天不從人願,懷里的佳人確實是乖乖的沒動了,馬車卻還在那里一直晃來動去的。于是他的不但沒能消下去,還益發旺盛,就連一向自詡自制力甚好的他也有些克制不住了呢!
「知道我是什麼時候愛上妳的嗎?」他試圖轉移自己的心思,開口說著幾年前的回憶。
「什麼時候?」她也很好奇這個問題呢!
「那年我因為蘭兒的事被南宮家的人唾棄,日日在虎丘買醉。在那個飄雪的黃昏,是妳替我蓋上衣服……」回憶起當時她俯身替他蓋衣的情景,他的心還是暖暖的。
「啊!你、你就是那個潦倒的乞丐?」經他這麼一說,許慈也有些朦朧的記憶了。那天是她這一生中唯一一次出遠門,而那有著一雙困獸般眼楮的乞丐也實在是不同尋常,所以她才會忍不不住幫他蓋衣。
「乞丐?!」南宮沛扯唇苦笑一下,這大概就是他當時的真實寫照吧!
那天這一身雪白的女子就像是天邊一片無瑕的新雪,她眼底的悲憫洗滌了他的痛苦,讓他重新燃起斗志。
他曾以為她永遠都是天邊的一片新雪,讓他只能遠遠的觀看,卻無法踫觸,誰知因為南宮旭的關系,讓他以為天邊的新雪成了凡間的煙花女子,這讓他抓狂,所以他才會對她極盡逗弄羞辱,可現在想來,那只是因為嫉妒蒙蔽了他的眼楮而已。
「我想,在妳面前我永遠都是乞丐,一個乞求情感的乞丐。」他呢喃著,粗糙的大手固定住她的小臉。
他們的雙眸相對,呼吸相通,濃烈的情愫在空氣里膨脹,馬車內狹窄的空間因而顯得更狹窄了。理智和在南宮沛的心中激烈交戰著。他凝視她,目光灼灼,似乎要將她一口吞了。
「那、那個自從凌海告訴我你的計劃後,我一路上都在擔心會趕不上。」許慈頗為不自在的努力尋找新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