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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春宵才愛你 第19頁

作者︰圓悅

「您早就知道了。」原來她每天只靠著桌子打盹的事情,孟三先生全都不聲不響的看在眼里,虧她還以為偽裝得很好,沒想到卻是被人家拆穿了而不自知。

「呵呵呵∼∼我老人家可是火眼金楮哪!」草廬主人大為開懷,調皮的對許慈眨眨眼,「不過你們既然是一對情侶,很快就會是夫妻了。」

「呃……其實我們也不是情侶。」許慈只覺得她的臉火辣辣的發燙。

「小娘子這話可就是誆我這老人家了。」草廬主人有些不悅。

「可是,我們真的不是……」她羞愧的還想辯解呢!

「事實怎樣,小娘子照照這面鏡子不就知道了。」草廬主人遞給她一面銅鏡。

「照鏡子?」許慈很是不解的接過鏡子,翻來覆去的看了老半天,不過就是一面很普通的鏡子而已呀!

「是啊!還請小娘子看看自己的眼楮。是不是每次在想起妳相公時,呃,不,是公子時就特別晶亮呢?」所謂旁觀者清,他看得比誰都清楚啊!

許慈听話的再瞧一次,好像是有這麼一點耶!

「還有呀!小娘子妳再看看自己的嘴角,想他的時候是不是比平常揚得更高些呢?」

咦!好像也有耶!

「再請小娘子捫心自問一下,是不是每次靠近公子或想起公子時,就覺得心里有些不一樣呢?」草廬主人循循善誘的,彷佛在教導一個牙牙學語的幼童。

「孟先生,您說得沒錯,我的心是跳得很厲害,有時候還會覺得心悸,還有面對他時我總覺得自己怪怪的,就連手腳好像也沒地方擺……」她慢慢的回憶起接近南宮沛時的所有癥狀。

「呵呵∼∼這就是證明小娘子妳喜歡他呀!」草廬主人一語點破夢中人。

「喜、喜歡?您說這是我喜歡他的征兆?!」許慈張口結舌,小臉不自覺的布滿紅暈。

亂了、亂了,一切都亂了!

她一直都以為自己是因為討厭他,才會有這樣反應;雖然她後來不討厭他了,可是每次接近他仍覺得不自在。沒想到這居然不是厭惡,而是一種截然相反的感情--愛。

如果她對南宮沛的感情是愛,那麼她對旭大哥的感情又是什麼呢?是愛,還是其它的--是單純的少女迷戀?純粹的依賴?或是對親情的渴求?

天哪!莫非她將旭大哥當成了哥哥的替代品了嗎?

許慈的整個人頓時混亂至極,腦子里繞著復雜的思緒。

「妳還是先吃點東西,再好好想想吧!」草廬主人將這一切都收在眼底,語重心長的道︰「妳可要想清楚,有些人錯過了一時,就是錯過了一世喔!」

她沉默不語,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這天夜里,她躺在南宮沛曾經睡過的床上,聞著枕衾間屬于他的味道,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于是她索性披衣來到草廬外。

月涼如水,她覺得有些冷,瑟縮著拉攏衣領,不料冰涼的手指竟觸到了頸間掛著的小東西。

這是--

許慈拉出來一看,才發現這是南宮沛硬丟給她的碧玉令。她還記得那時她咬牙切齒的發誓,一定要將這東西砸到他的臉上呢!

呵!雖然他們的第一次見面就給彼此留下壞印象,可現在回想起來,似乎不再覺得無法忍受,甚至還有些甜蜜的滋味!

許慈羞紅了臉,低頭擺弄起手上的碧玉令,不知道這玩意能不能發出聲音?

她試著吹氣,碧綠的小哨子居然真讓她吹出聲音了!她才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就又被自黑暗中閃出來的黑影嚇到了。

「你。你們要做什麼?」她緊張的站起身,戒慎恐懼的看著他們。

「屬下听候主人吩咐。」兩個黑衣人單膝跪地,恭敬的道。

「我--你們的主人?」許慈指指自己,又指指他們,他們是不是認錯人?

「持有碧玉令者就是我們的主人。」黑衣人一板一眼的回答,既恭敬又謹守本分。

驚嚇之後,許慈有一點頭緒了,「你們都是南宮沛的手下?」她認得其中幾個人,包括凌海在內。

「是,爺臨走時要我們在暗中保護許小姐。」凌海代答道。

「哦!原來是這樣。」他人雖然離開了,可心里卻依舊掛記她呢!她的心頭一陣暖意流過。

此時漫漫長夜終于過去了,東邊出現一線魚肚白。然後--旭日東升,而她那顆一直晦暗不明的心也在這一瞬間豁然開朗。

不過嘛!那膽小的家伙居然敢丟下她跑掉,那就怪不得她要……呵呵呵呵∼∼

晨光中,許慈的笑容有幾分狡黠。

第八章

俗話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這能和天堂相比的蘇州自然有其獨特之處。傳說就連遠在京城的皇帝也貪戀蘇杭美景,不惜興師動眾的數次下江南。

若說蘇州風景最好的莫過于虎丘,而繁華最盛的則是屏風街,在當地素有銀街之稱,而城里最有名的莫過于坐落在銀街上的南宮家了。站在高處遠遠望去,只見一色的粉牆黛瓦,高高的風火牆綿延了最繁華的半條銀街。

這天高掛的燈籠照紅了整條銀街。南宮家府邸到處貼著大紅的囍字,廳堂則擠滿了各方前來道賀的人。

不過,和禮堂的人山人海相比,內堂則肅靜多了。

南宮家的大家長南宮景然端坐在首座,他左手邊坐的是兩淮鹽商谷幼安,也就是南宮家未來的姻親。

新娘谷幼嵐就坐在她兄長的左手邊,雖然身穿著喜服卻沒蒙上蓋頭,因此能看出她是一個容貌秀麗、舉止文雅的大家閨秀,再加上兩淮鹽商之妹這塊金字招牌,看在南宮家的諸位公子眼里,她整個人也是金光閃閃的啦!

然而詭異的是堂上只見新娘,卻不見新郎倌,只有一個一身紅衣的小廝捧著裝著新郎服飾的喜盤,站在一旁。

「谷家賢佷,站在下面的這些都是老夫的不肖孫兒。」南宮景然冷眼掃過堂下站成一排的南宮公子們,「你可有看中意的?」

「南宮老爺的兒孫自然都是優秀非凡,在下沒有意見。」谷幼安哈哈道,「只要老爺子記得兩家的約定就好。」

雖說和谷幼嵐有婚約的是南宮旭,不過他轉念一想,既然這樁婚姻說白了就是結合兩家的利益,那麼嫁給南宮家的下一任當家才是最為有利的。于是他和南宮景然就有了這項約定,也因此才出現了雖然賓客盈門,新郎卻還沒指定的詭異場面。

「那麼老夫就自行決定了。」南宮景然呵呵大笑,滄滄老眼仔細看著底下的孫兒。

娶了兩淮鹽商的妹妹就好像抱回一只會下金蛋的母雞,怎麼算都是一樁非常劃算而且穩賺的買賣,所以,這些南宮家的未婚公子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等著被「欽點」。

一身嫁衣的谷幼嵐見到這種情形,覺得有趣極了,忍不住「噗哧」輕笑出了聲,卻引來谷幼安的一眼斜睨。

「老夫曾經說過,能夠找回南宮家丟失的那張藏寶圖就是南宮家的下任當家。現在那半張藏寶圖已經回到了南宮家了。」南宮景然咳了聲,緩緩道。

「是誰找回來的?」

「在哪里找到的呀?」

听聞此言,下面的人不禁議論紛紛。而南宮老大、南宮十四等消息靈通的人,更是將嫉恨的眼楮投向南宮旭。

「旭兒,你過來。」果然下一刻,南宮景然就喊出了南宮旭的名字。

「旭兒在。」在每個人艷羨的目光中,南宮旭緩緩上前。

「你將半張藏寶圖帶回南宮家,就是對南宮家有功的人。而幼嵐自小就和你訂了親,這樁親事果然是非你莫屬。」南宮景然捻白須甚為滿意的頻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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