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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了胡子才洞房 第24頁

作者︰圓悅

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本將軍只有一個,怎麼可能有好多個呢?舒致遠實在是受不了這些弱智的京兵了。

可是等他采出頭時,果然看見五、六個和他穿著同一式鐘甲、有著和他以前一樣糾髯的將領。他們所帶的人雖然只有一千人左右,可是各個精壯驃悍,足以以一擋十。瓦刺人在久戰疲憊之下,居然被他們殺得四散逃竄,不一會兒,戰事進入收尾階段。

舒致遠心里有數,圍城之危總算是解了。可他實在想不明白啊!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多和長了胡子的他相似,不,甚至更猙獰的人呢?

「這就要問我們的好嫂子了。」看出他的疑問,宮僖打趣道。

「歆兒?」舒致遠不解。

「听說你傷重,嫂子可是不顧性命的要趕來和你同生共死喔!就連這些大胡子的人皮面具,也是本人一手制作,大嫂親手繪制的,是不是比以前的你更威風啊?」宮僖十分得意。

「還是大嫂的主意出得好。」君怡歆謙虛的說。

「大嫂?」何時冒出一個大嫂?宮僖嘴里的大嫂他還知道是指他未來的親親小妻子歆兒,可是歆兒嘴里的大嫂又是誰呢?

舒致遠簡直被這稱呼弄暈了。

「就是大哥的妻子,裴家牧場的場主啦!」君怡歆趕緊解釋道,「這畫面具的主意就是她出的,援兵也是她找的喔!听說是金烏城的護城兵和柔然國主的手下呢!」

大哥的姻親里居然有這樣的大人物,就連她也替大哥覺得光榮呢!可她沒想到她很認真的道出來龍去脈,而在舒致遠心頭翻涌的居然是——「太棒了,妳大哥沒死,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

「呃……」君怡歆徹底的無言。

「歆兒,我愛妳!」在生與死之間打了個轉,讓舒致遠更珍惜兩人在一起的分分秒秒。

「我也是。」她毫不猶豫的響應。

「歆兒,我們……」成親吧!舒致遠才正要求婚,耳邊卻響起熊副將的大嗓門。

「我就說這胡子是咱們將軍的幸運物,是剪不得的嘛!看吧!才剪了沒多久就倒霉了吧……」熊副將人都躺在擔架上了,嘴里還嘮嘮叨叨的。

機靈的宮僖看出舒致遠的臉色不善,趕緊要人將他送到傷兵堆里去,自己也趕著溜了。

「歆兒,嫁給我。」終于,閑雜人等都不在了,舒致遠說出心中最想說的話。

「我……」君怡歆才說了一個宇,又有一個聲音插進來。

「將軍,葉將軍向您請示……」

「該死!」有什麼事不能等他求親成功再說嗎?舒致遠回身正要發視,卻感覺一雙柔軟的小手從身後抱住了自己。

「我同意。」

「什、什麼?」他的身子僵住了,深怕這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覺而已。

「我說我要嫁給你啦!」她的小臉蹭著他寬闊的背,大聲的喊道。

他深深的愛著她,她也深深的愛著他。她堅信自己會比母親更幸運,因此她決定要好好把握未來的每一天。

「歆兒……」舒致遠才正要轉身回抱她,卻忽然覺得身子一軟,頭也有些眩暈起來。

他的體力早已透支,此時怕是要昏過去了,可他還沒來得及抱她呢!真不甘心。

「等我醒來,一定要狠狠的抱住妳!」他掙扎著說出一句。

「嗯。」君恰飲重重的點頭。

听見她的回答,他終于昏倒在她的懷里。

此時,西北邊城一片戰後的慘狀,空氣里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昔日繁榮的街道,如今一片慘淡。

可是看在她的眼里,京師的將軍府也好,邊地的廢城也好,只要有他的地方就是她的家。哪怕要餐風露宿、三餐不濟,只要有他在身邊,她甘之如飴。

因為,她是那麼、那麼的愛他。

全書完

番外篇

御宴賞畫

話說某次永樂皇帝給舒致遠設了慶功宴,要他攜嬌妻參加。

酒酣耳熱時,皇帝得意洋洋的道︰「致遠哪!听說你娶了個繪畫高手做老婆?」

「回陛下,臣只有一個妻子,不過臣的妻子確實是擅長丹青。」舒致遠話中頗為得意。

「嗯,朕這里有一幅畫,想讓她幫忙鑒定一下。」皇上的興致來了。

「怡歆?」舒致遠征求君怡歆的意見。

「皇上有命,臣妾自當竭盡全力。」君怡歆恭敬的道。

「來人啊!去將朕寢房里的那幅畫拿來,朕要和諸位大人一起賞玩吳道子的真跡。」皇上趁著酒興吩咐道。

「是。」內侍領命而去,不多時就捧著一個精致的紫檀木盒子來了。

「來來來,將軍夫人過來一觀,」皇上大手一招,「還有諸位大人,也來和聯一起賞玩。」

「謝主隆恩。」謝恩之後,大小闢員們全圍了上來。

「妙呀!到底是出自畫聖之手。」

「呃……不愧是鐵勾銀畫,皇上您瞧這根根鐵髯,沒有幾十年的功力是勾勒不出這種神韻的呀!」

「我听說吳道子這幅《鐘馗圖》驅那個東西很有神效呢!今日一見果然氣勢不凡。皇上,您真是好眼力呀!」

「……」

這個嘖嘖稱奇,那個極盡諂媚,堂上到處是一片贊嘆之辭。

「好好好,總算是對得起朕的五千兩銀子了。哈哈哈哈……」說到高興處,皇帝大腳一蹬,居然踹翻了酒席。

這下酒菜完了,炫耀也完了,慶功宴自然也就草草結束。

「將軍,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出宮的路上,熊副將忍不住問道。

「發現什麼?」

「皇上那幅畫的鐘馗老爺,和我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呢!」熊副將很肯定的道。

「呵呵呵呵……熊副將,你這大老粗什麼時候也懂畫了?難不成是喝多了小墨點的口水?」舒致遠笑著調侃他,「看樣子,我要開始給你們小倆口張羅婚事!」

「不、不是,是真的啦!」熊副將的大臉漲成豬肝紅,「那鐘馗老爺的臉和將軍以前的長像幾乎一模一樣呢!」

「呃……」舒致遠仔細回想,果然和以前的自己有七八分像哩!

他狐疑的望著靜靜走在身邊的妻子。

奇怪,她今天好象特別沉默,就連皇上點名要她品評那幅畫時,她也只是寥寥說了幾句,不像平時那樣侃侃而談,莫非……

「歆兒?是不是……」他忍不住懷疑。

「不關我的事,我早就洗手不干啦!」君怡歆趕緊申明。

「可是這畫的手法和妳的很相似呢!」

從前他不懂畫,可是在和她日日相處之下,自然也非昔日吳下阿蒙,況且,他對自己老婆的繪畫手法還是認得的。

「我這是叫師古啦!如今人的很多東西都是向古人學的,這繪畫手法相似有什麼好奇怪的。就連你常看的《孫子兵法》、《諸葛妙策》不也是古人寫的嗎?」君怡歆是打定主意死不承認。

「真的嗎?」不知怎麼的,雖然她的解釋很合理,可是舒致遠還是覺得其中有鼷蹺。

「我說將軍大人,您的兒子餓了,怎麼辦呢?」挺著圓圓的肚子,君怡歆辛苦的攀上他高大的肩膀,在他耳邊輕聲呢喃。

「我們不是才從御宴出來嗎?妳該不會又餓了吧?」舒致遠驚訝的問。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人家現在是一人吃兩人補呢!再說,這麼多人攀談,為妻的怎麼還吃得下東西呀?」君怡歆理直氣壯的說。

「好好好,為夫的這就帶妳回家。」舒致遠早就是有妻萬事足,現在有了兒子更是成了妻奴一個。

當下就樂陶陶的帶著君怡歆回去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君怡歆正在心里咒罵那個貪財的君貽斌,居然敢將她最寶貝的一幅畫也偷了去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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