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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了胡子才洞房 第14頁

作者︰圓悅

「你給我閉嘴!不準再提起那個該死的不識好歹的賣畫小女人!」舒致遠終于受不了他的嘮叨,大聲咆哮。

懊死的,不識好歹的,賣畫的,還是個小女人,呵呵呵呵∼∼提起這小女人,將軍大人的形容詞還真是有趣。

看樣子,將軍對這「賣畫小女人」還不是普通的喜歡呢!

熊副將跟在他身邊也有多年了,從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像對君怡歆這樣。

可是,這些話對于正在外面偷听的許知縣來說,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第二天,舒致遠又一次來到君怡歆擺攤賣畫的地方時,已是人去攤空,只留下被砸爛的桌子和椅子,還有那被丟在地上踩爛的招牌。

「該死,這究竟是誰干的!」他心痛的拾起招牌。

舒致遠既失落又擔心,一張臉難看得要命。

「將軍,末將打听到了,是知縣衙門的那些人……」熊副將很快的回報消息。

「該死!」他的話還沒說完,舒致遠已經咆哮一聲,猛地的轉身狂奔而去。

「將、將軍……」哎∼∼這是怎麼了?被丟在後頭的熊副將一頭霧水的。

縣衙里。

「好,辦得很好!」許知縣听了手下的稟報,不由得心花怒放。

這麼干淨俐落的替將軍除掉礙眼的人物,這下將軍總該對他另眼相看了吧?許知縣越想越得意。

「來人呀!快將我房里那包上好的鐵觀音泡上。」這蘇城小小地方,做知縣的也官小人微,平常能泡得壺鐵觀音就是上好的享受了。

「老爺,茶……」不料茶還沒到許知縣手里,一只大手就突然冒出,掃飛僕役手里的茶杯。

「我的……」茶呀!許知縣才在哀嚎,就看見舒致遠那張鐵青的臉。

「人呢?」舒致遠一把揪起許知縣。

「人呃……」許知縣還沒能說出第二個字,就被勒得喘不過氣來。

「賣畫的女子呢?她人在哪里?」他暴喝一聲,「你們傷害她了嗎?」

「呃……」許知縣已經開始翻白眼了。

「沒……沒傷害,我們只是讓她走了。」衙役趕緊出聲解救知縣大人。

「往哪邊走了?」

「北……北邊。」衙役結結巴巴的報告。

舒致遠扔開許知縣,一陣風也似的卷了出去,可憐的許知縣這時已經變得軟綿綿的了。

「熊……熊副將,小的還有一事相告。」眼見熊副將也要跟著出去,剛才出聲的衙役壯著膽子道。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熊副將不耐的吼一句。

「強……強盜,北邊有強盜啦!」衙役豁出去了。

「有強盜?將軍夫人有危險了。」熊副將怪叫一聲。

「將……將軍夫人?」眾衙役莫不訝異。

而許知縣才剛睜開眼,听到被他趕走的居然是將軍夫人,當下雙眼一翻,又昏了過去。

「將軍,北邊有強盜啊……」熊副將趕緊騎馬追上舒致遠,對著他馳騁的背影拉開嗓子喊了句。

他本想喚住將軍,等召集了人馬再一起去,畢竟人多好辦事嘛!沒想到隨風傳來幾聲詛咒,舒致遠騎得更快了,不久連影子都看不見了。

「還不快點齊精兵良馬,和我出發去救將軍夫人!」熊副將回頭,對跟隨而來的衙役下令道。

「是!」將軍夫人若失陷強盜之手那還得了,當下衙役們人人自危。

話雖如此,可蘇城一向不是軍事要塞,哪來的精兵良馬呢?只見幾人鬧烘烘一陣,出城的還是縣衙那幾個人。

舒致遠策馬跑得飛快,一路上不知撞翻多少攤子,終于沖出了蘇城。

狂奔的一路上,他不只一次痛罵自己。該死,既然愛她,為什麼不好好的保護她,還跟她斗什麼氣!

他默默發誓,只要這次她能平安度過危險,他再也不要什麼自尊、面子的,他要告訴她,他愛她!他要娶她!他想要她陪他一輩子!

忽然,路旁沖出一個衣衫凌亂、披頭散發的女人,狂奔的馬差點將人踏過。強行勒住馬後,舒致遠才發現那人竟是君怡歆的貼身丫頭小墨點。

「她在哪里?」這一驚非同小可,就算平常見多了殺戮,此時也不由得心神大亂。

「那、那邊,快、快救小姐……」小墨點手一指,還來不及說「帶上我」呢!那一人一馬已經沖去了。

「喂,你一個人打不過他們的,你……」小墨點在後頭喊得筋疲力盡,他也沒有要理會她的意思。

「快、快、快!」

舒致遠雙腿緊緊扣住馬月復,驅策著馬兒快速往前奔,雖然路旁的樹枝在他身上、臉上劃出一道道口子,可他絲毫不在意。

「放、放手!啊唔……」

前面傳來淒厲的嗓音,刺得他的心都要碎了,終于,小路一轉,眼前驀然出現讓他幾欲發狂的一幕。

那強盜居然敢扯她的衣服?!

「嗤啦」一聲,本就鮑受蹂躪的破爛衣裳承受不住強盜的拉扯,外衣連帶里衣整個被撕裂,君恰飲的香肩雪背立時出來。

他甚至還能听見強盜咽口水的聲音!

「該殺!」舒致遠咆哮一聲。

「舒致遠?」听見這聲熟悉的咆哮,君怡歆猛抬起頭,卻看見一張全然陌生的臉,當下不由得呆住了,「你、你不是他,你……」

危急中她還記得他的名字,這是不是代表她心里有他?!

舒致遠拔刀的動作凝住了。

那拉扯著君怡歆的強盜,先前看見他的出現還以為來了勁敵呢!可看來看去對方只有一個人,又在馬上怔了半天,于是仗著人多又囂張起來。

「啊啊啊……放開我……」

一陣尖叫喚醒了舒致遠的神志,他看見強盜的魔掌已經探入她的胸前,而她破爛的青衫上居然有血跡!

「殺!」他拔起刀,縱馬躍下。

那強盜見他來勢洶洶,不敢正面對上,起身要跑已經遲了,只見眼前刀光一亮,脖子一涼,頭顱就此和身子分了家。

血噴濺了君怡歆一身。

「啊啊啊啊——」她嚇得又一次尖叫。

除了在望君酒樓那次,她生平不曾見過如此可怕的一幕,更可怕的是,這殺人的雖然長得斯文白淨,可、可……

她想逃,整個人卻軟綿綿的,想到可怕處,她的牙齒頻頻打起顫來。

「別怕,有我在!」舒致遠一點都沒意識到是自己造成了她的恐懼。

他跳下馬,將她抱離那攤血。

「你?」按理說她該害怕才對,但當他抱住她的時候,她卻覺得安心。她明明不認識他啊!但為什麼又感到一種熟悉的氣息?君怡歆很是不解,不過她恐懼的心情卻因此放松了。

「你們說!還有誰踫過她的?」看到她身上的抓傷、擦傷等,舒致遠的虎眸像要吞了人一樣。

「我、我們都是,怎麼樣?」強盜雖然害怕他的神勇,卻也仗著人多與他對峙著。

這話听在舒致遠耳里就成了他們都曾經污辱過君怡歆。

「該死!」他仰天咆哮,一股戾氣自他身上生起,周圍的樹木感染到他的殺氣,亦沙沙作響。

霎時,天地間一片肅殺之氣。

「你……」君怡歆看著亦覺得害怕,當下不安的拉拉他的衣袖。

「別怕,我不會允許他們再傷害妳的!」舒致遠放下她,月兌下外衣溫柔的替她披上。

「嗯……」她的情緒安定下來。

「都該死!」他望向強盜的眼神寒冷似冰。

「來啊!我們才不怕你!」強盜們還不知死活的挑釁著。

「閉上眼楮!」沖出時,他扭頭沖著君怡歆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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