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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了胡子才洞房 第3頁

作者︰圓悅

「歆兒已經想得很清楚了。此去無論生死,都是歆兒的命。」她沒有退縮,朗聲道︰「歆兒只求老夫人一件事。」

「妳說。」

「母親的牌位一直放在水月庵里,歆兒希望能將它迎回君家的祠堂。」她的母親李秀娘至死都沒得到君家的承認,因此牌位也一直入不了君家的祠堂,只能寄放在水月庵里。這件事是她這個做女兒的最大的憾事。

「只要妳能替君家出嫁,以後秀娘就是我君家的三夫人了。」君老夫人思忖了一下道。

「謝謝女乃女乃的成全。」君怡歆跪子,給君老夫人磕了三個響頭。

「嗯,苦了妳了。」君老夫人點點頭。

唉!這君家的子孫擠了滿滿的一屋子,成材的卻寥寥無幾。說起有擔當有志氣,這一屋子的男兒竟還不如長久以來一直被她所忽略的女娃呀!

「娘,歆兒她是不懂事瞎鬧,您怎麼也跟著……」君明海急忙想制止。

「你是說我也跟著胡鬧是嗎?」君老夫人面容一冷。

「孩、孩兒不敢,可是……」君明海還想說些什麼,君怡歆卻截斷他的話。

「請父親放心,這些日子歆兒仍會努力作畫,以後就算歆兒出嫁了,也會讓小墨點將畫按時送回來的。」

小墨點是她的貼身丫頭,也是唯一知道她在畫贗畫的外人。

「這個嘛……」听到這里,君明海不由得動搖了。

「再說,父親也是飽讀詩書之人,自然知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若抗旨之罪一下,只怕孩兒畫的畫再多,爹爹和諸位叔叔伯伯、兄弟姊妹們也無法享受到了。」她表面恭謹,實則犀利的道。

「呃。」在場所有人不禁語塞。

唉!听到這里,君老夫人不禁懷疑,這些年自己拚著老命來維持這個家的完整,究竟還有沒有意義?

「啐,說得好听,說不定是在貪圖將軍夫人的寶座呢!」驀地,下面又傳來一句「竊竊私語」。

「這將軍夫人的頭餃,在場哪位姊姊妹妹想要了去,歆兒連眉頭也不會皺一下。」君怡歆也不動氣,不卑不亢的道。

現場一片寂靜。

「怡嘉姊姊,妳說呢?」她點名道。

「我……才不……不想死呢!妳……妳不要來害我!」被點名的君怡嘉既害怕又心虛。

「老三,你就讓你女兒嫁了吧!」

「就是就是,反正無論如何都得賠個女兒,就賠怡歆吧!反正這來得也是莫名其妙的。」有人冷笑道。

「哎喲∼∼既然你家怡歆那麼喜歡,這將軍夫人的頭餃我家的怡室也不要了,就讓給她好了……」二房夫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現場立刻又鬧成了一團。

「你們鬧夠了沒!」君老夫人氣得將茶杯拂到地上,「匡啷」一聲,倒是嚇得眾人靜了下來。

「娘……」

「女乃女乃……」

「你們都給我住嘴!」君老夫人聲色俱厲的,「我決定就嫁歆丫頭了,誰有意見想替她去的,現在就出列吧!」

眼見君老夫人動怒了,剛才還吵得沸沸騰騰的現場立刻一片寂靜。

君怡歆早就看透了這幫叔伯兄弟的真面目,他們的反應倒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可要說不傷心是假的,畢竟她一直希望他們能真心接納她、承認她。

「事情就這麼決定了。」君老夫人做下定論。她轉向君怡歆,和顏悅色的道︰「現在去告訴他們吧!畢竟老被這麼堵著大門也不是辦法。」

「是。」君怡歆行禮領命。

第二章

君怡歆踏出大廳時,天色已漸漸昏暗,院子籠罩著一層晦暗之色。

「程伯開門吧!」她示意守門的程伯打開大門。

「可是外面……」程伯有些猶豫。

「沒關系,我有話要和官爺說。」君怡歆平靜的道。

「是。」程伯服從了。

「吱呀」幾聲輕響,上過桐油的大門緩緩打開了。

听著這聲音,她不由得想起多年前,大哥君貽笑牽著她的小手帶她去有名的品鑒齋看抱石老人字畫時的情景。如今五年的時光轉瞬即逝,君府的大門依舊,大哥卻已經不在了。

君怡歆十分感慨。

「鏘啷」一聲,她才剛踏出一只腳,兩把亮晃晃的大刀立刻架上她的脖子。

「呃,四小姐……」跟在她後面的程伯嚇得臉色慘白,雙腿一軟竟坐倒在地上起不了身。

「兩位官爺,請別嚇到老人家。」君怡歆伸出手,小心的將鋒利的刀鋒推開一些。

「隊長……」兩名士兵本想給她來個下馬威,不料不太成功,當下四只眼楮一起望向隊長。

「這位官爺能否通報一聲,就說君家有事想稟告將軍大人。」她立刻看出那邊站的必然是個能做主的人。

「嗯。」隊長擺擺手,示意手下放下刀子。「鏘啷」一聲,兩把刀立刻撤了,然後,他率先往對面走去,「跟我來。」

「謝謝官爺。」君怡歆舉步時才意識到背上已然汗濕。

君家對街正是望君酒樓,傳言有許多女子曾在這里暗暗窺望過風度翩翩的大哥,可君怡歆從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來到這望君酒樓。

踏上望君酒樓的木梯,那首曾在街頭巷尾傳唱的小詩,又一次浮上君怡歆的心頭。

「君家好郎名貽笑,才高傾城人傾君。望君樓頭鎖凝眸,一望情深君不知……」

一種悲戚的感覺攫住了君怡歆。

她不由自主的伸手按住一陣抽搐的左胸,可是疼痛的感覺是如此的強烈,她的身體痛得整個縮起來,也因此她才驀然發現……

舒致遠抓起酒壺喝了一大口,卻被那股味道給嗆著了,當下「呸」的一聲吐了出來。

「該死的,這是什麼酒?」他啐一口,終于對這酒色紅得奇異、酒味甜膩得奇異的三月春徹底沒了興趣。

丟開精致的酒壺,他索性拿起腰間的酒葫蘆,猛地灌了一大口。嘿!還是這關外的燒刀子好喝。

舒致遠大口大口的灌著,一斤多的燒刀子很快就見了底。過量的酒讓他變得有些遲鈍,連視線也變得蒙起來。這時,他听見幾聲樓板的響動,朦朧中看見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上樓來。

「將軍,這就是……」前面那個人來到他面前報告。

忽然,一陣血色彌漫在他眼前,有什麼東西飛出窗外,濃濃的血腥味沖淡空氣中的酒氣。

「唔……」那飛出去的怎麼像個人頭呢?舒致遠甩了下沉重的腦袋,還沒理出頭緒,一個嬌小的身影已經撞進他的懷里。

「啊!小心!」君怡歆死命的一撞,才將他撞開半步。

「唔……」直到左臂傳來一股劇烈的疼痛,舒致遠才意識到自己被偷襲了,而剛才撞開他的嬌小身影救了他一命。

原先該砍在身上的利刃只劃傷他的手臂,而撞進他懷里的小身子卻癱軟在他身上,月牙白的衫子被血濡濕了一大片。

「上!」眼見行刺失敗,三個刺客交換一個眼神,揉身再上。

「是誰派你們來的?」舒致遠反手拔出腰間的佩刀,及時隔開襲向他的刀劍。

可他實在是喝得太醉了,以至于連閃避都有些遲鈍,刺客看出這點,出手更是快捷。

他甚至還來不及放下懷里的小女人!既要閃避敵人的攻擊,又要顧全救了自己一命的陌生女人,舒致遠左支右絀的,應付得很辛苦。

見他有所顧忌,刺客的攻擊更陰狠了,刀刃直接往君怡歆身上招呼而去。

刷刷刷、砍砍砍、削削削……舒致遠身上很快就掛了彩,酒樓上的陳設更是被縱橫的刀光劍氣劈得稀巴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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