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蝦米呸她,四目交流卻是一切盡在不言中。
義賣會場到了,她站在大會看板下,心緒陡然飄得老遠。好巧,第一次和他相遇就是在這里,因為那不小心的一撞,將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陌生人撞在一塊。
「喂,別以為發呆就能蒙騙過去,這一堆東西你還是要幫我拿一半的。」又在想他了。蝦米暗嘆之余,故意將雜七雜八的雜物塞到她懷里。
「你當我是女超人呀!」許幼薇手忙腳亂地抱著快掉下來的布置用品。她該振作的,不能再讓蝦米為她操心,就今天吧,既然是由此地開始的,那就在此處做個結束。
「少廢話。」蝦米用一顆隻果堵住她接著將她往前一堆。「你先進去,我去把車停好。」
「這家伙。」看著疾馳飛去的白煙,她嘀咕地轉過身。
正專心研究要如何吃這粒含在口里的隻果時,迎面莫名撞來一座鐵板,把她滿懷的雜物撞散了一地,她則重心不穩地往後栽去,就在慌手慌腳之余,一雙強而有力的臂膀的由她的腰部將她攬起,直到她站妥為止。
她受驚嚇地將手撐在鐵板上,才發覺這塊鐵板競有溫度,還有那撲通撲通的規律震動,好象是……心跳?
「對不起,你沒事吧?」一個她作夢都會想念的聲音從她的上方傳來。
「啊?」許幼薇不敢相信地抬起頭來,不禁停止呼吸——真的是他!
「你好不好?」耿忻帥氣地把笑臉移到她的眼前。
王佑鑫說她今天會來當義工,于是他一大早就在入口處等她,豈料她和初次見面一樣,走路也不看路,只顧著吃隻果。
「撞疼你了吧?」耿忻關心地探視她有沒有受傷。瞧她的眼楮睜得那麼大,該不會是被他撞到頭給撞傻了?
「嗚……嗚……」她的聲音全讓咬著的隻果堵住了。
「你唷!」他寵愛地拍拍她的小臉,將隻果取下,再憐惜地輕捏她的粉頰。
「你……」本以為見到他會有訴不盡的話,此時她卻訝異得一句話也說法出。
「我好想你。」他把她摟得好密好緊,這一刻,他足足想了半年。
「你……能站了?」她傻愣愣地任他抱著吻著,在隊好不容易松開手時,她瞪著他的腳驚呼。
「不僅能站,我現在跑三干公尺都沒問題。」他眼底漾著溫柔的笑意。
「這……」她有些茫然,這真的是他嗎?那個冷酷暴戾的男人?
「我是來接你回去的。」他熱情的吻又印上她的額。
「回去?」她糊涂了,她要回去哪里?
「對呀,回我家。」他的吻移到了她的鼻翼。
「回你家?」她在你要封信她的唇時推開他。「我不是要結婚了嗎?」
「你知道了?」他揚眉笑。
「想不到你是那種人,竟想貪圖齊人之福!」他的西洋鏡被她拆了仍面不改色的,她以前是不是錯看他了?
「齊人之福?」他先是一愣,接著大笑。「你誤會了,我……」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精致的小首飾盒,執起她的手,把它放在她的掌心。「還是你自己看吧!」
許幼薇狐疑地睨著看他,打開小盒,里頭立著一枚爍光亮閃的大鑽戒,她納罕地問︰
他深款款地將鑽戒取出,然後套在她的手指上,在她發愣之時,他吻著她的手,在大庭廣眾之下單膝下跪。「嫁給我吧!」
「可是……可是……你不要娶別人……你……」許幼薇目瞪口呆,講起話來斷斷續續地。
「沒有別人,在我的心里一直只有你。」他眼底有著濃郁的思慕。
他忐忑地望著她,深怕看到一絲恨意。「除了用加倍的練習來勉勵自己,我只能在房間里貼價錢的照片,以解相思之苦。
「那你當初為什麼要趕我走?是想報復我對你說了那麼多殘忍的話?」雖說她明白自己是咎由自取,但她仍舊耿耿于懷。
「不,不是,我明白你會那麼做的心意。」耿忻用臉廝摩她的手。
他沉著哀淒的俊顏。
「那是錯誤會的觀念呀,愛與被愛皆是幸福的。」
她沒料到他心里的創作比她臆想的更深,虧她還自詡很愛他呢!
「原先我不覺得,現在你讓我體會到了,我愛你。你絕對想象不出我這半年沒有你的日子是怎麼過的,若不是要讓你看到我健康又事業有成的一面,我恐怕早在你走的那天,就立刻把你抓回來了。」耿忻柔情繾綣地瞅著她。
「忻……」淚珠盈滿她的眼眶,她是在作夢嗎?他居然記得他的承諾。
「我真的需要一位園主夫人,不知姑娘的意下如何?」他嘻皮笑臉卻又盈滿愛意地問她。
「忻,我願意、我願意!」她再也忍不住地抱著他又哭又笑。
雹忻將她圍在懷中,闊掌輕握她的後腦,再將它帶到他的唇邊,他情意綿綿地幫她吻去淚水,並愧疚地呢喃。「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她緊靠著他的寬胸,吸著他好聞的氣息,佯怒嬌嗲地糗他。
雹忻笑著將她的手環在他的頸上,然後柔情似水地吻住她。
耳邊赫然傳來如雷的掌聲,沉醉一堵塞河里的一對鴛鴦,急忙左看右看,這才發覺四周不知何時已圍滿大批的觀眾,而蝦米也在其中.流著狂喜的淚水對她眨眼。
雹忻得意地向群眾比出勝利的手勢,接著握住許幼薇的手鑽出人群,奔跑間,他彎身在她耳際道︰
「你想去哪里?」她問。
「隨便,只要有你的地方。」他說。
兩人一起放慢腳步,她圈著他的一條壯臂,將頭倚在上面,嘴角砌著濃濃暖暖的深情。「我愛你。」
他反手歪緊她,以吻代替他想要表達的愛意,直到天長、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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