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照片在哪里?」藍衣人火氣很旺地沖上來掐住她的脖子,並將她釘在牆上,黎琪欲奪門而出卻慢了一步。
「我不懂……你說的是……什麼照片。」黎琪呼吸困難地嗚咽著,敢情她是遇上了黑吃黑的狗仔隊?
「小心別把她勒死了!」臥室里的那人走出來,一身紫衣刺眼得要命。
「快說,不然我就真的掐死你。」藍衣人松手,但粗糙的短指頭仍扣在她的喉嚨上。
「你要我說什麼?照片……全在暗房里,你們要是看上哪一張……盡避拿去,我不會有意見。」黎琪難受地都快吐了,怎麼還會有意見。
「沒有,照片不在暗房。」大面男帶來壞消息。
「臭女人,敢和我們玩花招。」藍衣人一巴掌打得她頭昏眼花,鼻孔流血。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所有的照片全在暗房里,真的!」黎琪被揍得莫名其妙,現在她才曉得拓跋剛算是溫柔的。
「怎麼可能?你再不說你藏在哪兒,小心你的狗命!」紫衣人唾了一口痰在她旁邊。
「我真的什麼都沒藏,你們要誰的照片?金城武?陳曉東?」她作嘔地撇開臉,忙不迭地道出這兩天拍到的內容。「還是你們要劉德華、黎明?我有他們前一陣子的來台的照片。」見他們黑面依然,她遂急急地說︰」或是專門演壞女人的那個聞曉紅?」
「媽的,跟老子們開玩笑?」藍衣人說著又是一巴掌,這回害得她唇角溢血。
「我們只要你今早在大直拍的那一卷。」紫衣人冷冷地說。
「大直?大直?」喔!她想起來了,她今晨路經那兒時,偶然瞥到某豪宅陽台上的花長得很漂亮,一時興起將剩余的數張底片攝完,不久二樓就有人打開門指著她怒吼,接著是一票人從屋內殺出,她嚇得拔腿就跑。
「我想這有助于你恢復記憶。」方大面再度揪住她的頭發。
「我想起來了,想起來啦!」她疼得哇哇叫,天啊!她是惹到啥地頭蛇?居然僅憑幾眼的工夫,就能尋到她家來?
「交出來。」紫衣人說。
「我……我把它放在……安全的地方了。」她不信這幫人費盡心機想要的僅是那幾幅花卉照,八成她不小心照到什麼見不著光的事。
「去你X的,老子把你打死,看你說不說?」藍衣人說著手就揮過來,他們辛苦了快一天才逮到這女的,還被上面的罵辦事不利,這股嘔人的窩囊氣不趁勢發發會憋出脹氣。
「我要是出了什麼意外,那些照片明天就會上全部的頭條。」黎琪急中生智趕緊放話。
揮過來的手果然停在半空,三個男人用眼楮在商量計謀。也許她賭對了,她于是再大膽地下注。「你們以為我會那麼笨?如此‘重要\'的\'證據\',我怎會放在身邊讓你們找?」
其實她在歸途中去丁沛陽的婚紗店轉了一圈,那卷底片讓她忘在那兒羅。
「殺了她。」藍衣人說。
「殺了我,照片明天就會上報。」看他們緊張的反應,她鐵定押對寶了,眼前該想法子月兌身啊,有什麼辦法呢?
「你有同伙嗎?」紫衣人睨著她。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目前能拖多久就多久,時間越長她獲救的機率就越大,或許樓下鄰居察覺不對,會上來望一眼什麼的……她于是點點頭,被盯得全身發毛的身體不自在地蜷著。
噯,平常真該建立好睦鄰關系呀!
「什麼?她有同伙,那……」藍衣人高聲嚷嚷。
紫衣人比手勢要他閉嘴,再命令她︰「快騙你的同伙拿底片來,不然……」他冷笑對另兩人說︰「兄弟,咱們最近不是沒女人開葷嗎?」
他的話引來一團齷齪的笑聲,黎琪不會不懂他的意思,她該怎麼辦?「我現在沒辦法和他聯絡。」
「沒辦法也得想出辦法,別忘了我們既然找得到你,就能挖出你的同伙,到時你不僅被我們玩得半死不活,還會多拉個替死鬼。」紫衣人陰笑,語畢,他開始解褲子,其他人跟進。
「等一等,我試,我試。」黎琪明白他不是說笑,那狠勁看得出他說到做到,況且她不知惹到的是什麼人,眼前走一步算一步,誰教她下對注、押對寶,棋子卻走錯,當初應先拐他們到公共場所再伺機行動才對。
「乖。」紫衣人扶起倒在地上的椅子,很滿意地坐到她的對面候著。
「我……要打電話。」她說。
「大哥,小心她報警。」藍衣人喊。
「你很聰明,所以不會這麼做,對不對?」紫衣人抬起她的下巴獰笑,」你也不會不懂分寸說錯話,而讓你的同伙懷疑,對不對?」
「對。」黎琪膽怯地點頭,原來拓跋剛的壞脾氣仍屬正派,原來她以前遇到的保鏢仍算客氣。
「幾號?」紫衣人抽出腰上的大哥大問。
她以為她會找的是丁沛陽,不想念出一串數字後,才驚覺她月兌口而出的竟是拓跋剛別墅的電話號碼,那是她上次在他家幫佣時,向管家套問來的。
她在危急中唯一想到的人居然是他!
「通了,記得說話小心點,你不會連累到你朋友吧?」紫衣人將大哥大交給我,獐頭鼠目的臉顯得異常猥瑣。
是管家接听的,管家一听是她,便興奮地告訴她拓跋剛今天下午有演奏會,傍晚五點就結束,並奇怪她怎麼沒有去。
「不去?」是呀,她都忘了,水柔昨天還寄來張入場券呢!
紫衣人不樂地眯起眼,黎琪只好說︰「他回來的話,你‘請\'他馬上把我‘今天\'托給他的底片帶來,我在家等他……是就照我講的一字不漏……」
紫衣人已皺眉地搶過大哥大掛掉。
「大哥,她該不會搞鬼吧?」方大面不安地問。
「我沒有,我朋友真的不在,我剛就跟你們說過了,他要五點以後才有辦法過來。」黎琪戰戰兢兢地否認。
拜托,死拖把,希望你和我有心電感應,你一定要立刻趕來,要不換我成「死」黎琪了。
「你說五點?」紫衣人瞧她的畏縮相,也不信她有那個膽。「咱們就陪你熬到六點,屆時你朋友來,你該知道怎麼應付吧?」
說著,他掏出手槍把玩。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尤其死神就拿著槍在你面前,平常眨眼即逝的三小時,如今恍若捱了一世紀,而在這一世紀中,三名丑憎的惡男子連動都不讓黎琪動,更遑論她有套話或月兌逃的機會。
「時間到了,我就曉得這妞兒騙人。」藍衣人辱罵。
「老大?」大面男將吸了一半的煙蒂隨手往後一彈。
「我們不是沒給你機會。」紫衣人扯來一條插座的延長線綁住她的手,再從地上撿了件衣服往她嘴里猛塞。
「不!」黎琪豈肯輕易就範,可沒幾下便教三人制服。
她不斷地嘶喊和踢打,然嘶喊的聲音皆讓口中的布吸掉,用力踢打的手和腳也被人按住,她無助恐駭地只能流淚祈盼拓跋剛快出現。
「我先上吧!」紫衣人婬笑著靠上來。
「不,不要……拖把剛救我……」她拼命搖頭、閃躲,但這些徒勞的抵抗僅是助長對方的獸性。
當紫衣人解開皮帶又褪去她的底褲時,她受驚的瞳孔不禁放至最大,整個心和腦海里,喚的盡是拓跋剛的名字,淚眼朦朧間,她見到一片紫色向她侵來……
「不要。」隔著口腔里的層層布料,黎琪奮然尖叫,猛個拽腿,蒼天可憐竟讓她把腿抽回一只,她隨即用盡吃女乃的勁道兒反擊,一腳踹上男人構造上最脆弱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