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兒,你這話讓人听了很不是滋味。」雖然那個娘娘腔言明不喜歡姑娘,但是自己的情人說著別的男人的好,他的心是又酸又澀。
「藍知逸,是慕容當家。」拍掉他不安分的手,她站直瞪著他。
「對了,今天我好像還沒有找你算帳。」
「是的,慕容當家。」為了讓他彌補之前對慕容家做過的一切,身為慕容當家的她,實行每日一罰。
「待會兒到馬廄去清馬糞。」此言一出,他頓時苦著一張臉。
堂堂一個老師……竟然要負責清馬糞?他的臻兒怎麼如此不體貼呀?他好歹已經贖罪了兩個月,還是得每天重復清馬糞的工作。
為了不再繼續和米田共作樂的日子,他必須使出絕招。
「我這就去……唔!」才走沒兩步,他陡地捂住心口,冒出了冷汗。
「知逸,你怎麼了?」不疑有詐的慕容臻慌張的扶住他。
上次他代她承受的劍傷實在不輕,花效言耗了三個晚上的工夫,才把他的命從鬼門關撿回來。但是,過了兩個月,他的傷勢還是沒痊愈嗎?
「不對,言說你的傷勢已經全好……」
「可是我在痛,好痛。」再靠近一點,就要接近那張他垂涎已久的薄唇了,天知道這兩個月來他一直受著懲罰,都沒有時間好好和她……
「哪里痛啊?讓我看看。」不識趣的大手拉開了慕容臻,他迎上一張粉臉,依他對這張粉臉的認識,對方一定是……
「花效言?」這個娘娘腔非要出來攪局不可嗎?
「小逸逸,你是哪里疼了啊?讓我來瞧瞧,反正你昏迷的那一個月里,都是由我悉心照料你的……」
「閃邊去!」他中氣十足的一吼,用力推開花效言,慕容臻瞧得清楚,冷臉登時發臭。
藍知逸竟然戲弄她!她瞪著他。
他一點也沒有意識到她的怒氣,急著追問︰「臻兒,那一個月不是你在照顧我嗎?怎麼、怎麼可能是花效言……」
「我是當家,我很忙。」其實是花效言執意要她休息,而且當時只要一瞧見面色如土的藍知逸,她的淚水就好像決堤的河水,哭得組織里的兄弟都手足無措。
為了避免她繼續」丟」當家的顏面,花效言強制要求她在那一個月的時間,遠離藍知逸這號人物。
這個男人,當真是她的天敵。慕容臻偷偷瞄藍知逸一眼。
「那麼我、我的身體……」藍知逸揪緊自己的衣襟,大受打擊。
「每一寸,我都仔細瞧過、模過了。」末了,花效言還舌忝一舌忝自己的嘴唇。
「我、我絕對要殺了你……」
惱羞成怒的藍知逸掄起拳頭,花效言趕緊躲到一旁的慕容臻身後。
他橫眉豎目蹬著慕容臻身後的花效言,慕容臻卻在他額前輕敲一記。
「你又騙我了。」危險的聲音、隱怒的眼神,頓時讓堂堂七尺男兒變成楚楚可憐的模樣。
「對不起嘛,因為你這兩個月都不接近我,我很空虛寂寞。」
「那麼,等一下洗完馬廄之後,去後院劈柴挑水。」這樣還空虛寂寞嗎?
「臻兒……」她好冷酷,果然是一個冷當家。
三個佷兒不知何時出現,齊聲說著。「當家姑姑,饒了藍老師吧,我們還要上課呢。」
她覺得好笑。以前為別人說情的總是藍知逸,現在換成三個小表替他說情了。
「臻兒……」藍知逸繼續以可憐的表情看著她,悄然豎起大拇指稱贊三個合群的小表。
「好吧。清洗馬廄之後……到我的書房來。」她有些忸怩的說著,換來三個小表和他的歡呼。
但她接下來的話,讓他差點沒跌倒。「是長老們要見你。」
慢著,該不會是……「難不成長老們要我打掃茅房?」
慕容臻嗤的一聲笑了出來,瞧向他的眼神變得有些含羞帶怯,雙頰悄然生出紅暈。
藍知逸瞧得心神俱醉,他想起了今早總管暗示他的那番話。
「好。我一定會去見他們,反正我已經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
「我早上出門,就是去準備提親的禮品。」他的笑容變得好燦爛、好自豪。
她輕呀一聲,想不到他竟然猜出了長老們要見他的原因。
花效言拍了拍她的肩膀,識趣的帶著三個小表退下。
「他們……可能要你入贅慕容家。」她有些擔心。
「那也無妨。」不過是入贅而已。
「真的?」她沒有忘記他是如何努力,為的僅是冠上「司徒」這個姓氏。
「當然。」他瞧清楚了她的顧慮,執過她的手認真的道︰「以前我不懂認同是什麼,但現在我懂了。在你的身邊,就是我一生中最大的認同。」
她一笑,淚意在眸底打轉。
認識他之後,她這個冷當家變得愛哭了,但也變得……更加完整了。
「那好,記得洗完馬廄之後就快來。」她感動歸感動,還是認真吩咐。
他仰天長嘆,看來他未來的娘子一點也不解風情,只會說煞風景的話。不行,他一定要教會她何謂「情趣」。
癌首湊上前,他的唇覆上了她的唇,品嘗著兩個月來一直朝思暮想的滋味。
她沒有推開他,第一次主動迎合,感受著得來不易的愛情。
不遠處,偷看的三個小表和花效言在吃吃笑著。
蔚藍天空下,是一片暖和的情意。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