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不想抓出奸細?」她覺得孟子頡有點奇怪。
「過一陣子再說吧。」他有不能告訴她的苦衷。
哼!孟子頡壓根就不肯相信她的話!
「如果出事,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邵跋晶走出孟子頡的辦公室,和陳祺愛擦身而過。
她今天穿著一件中空迷你裝,搖臀擺腰地走進孟子頡的辦公室。
邵跋晶真不明白,她哪來那麼多的事找孟子頡?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躲在門邊偷偷地瞄了一眼。
陳祺愛趴在辦公桌上,高舉著臀部,黃色的薄紗內褲,薄得連里面的家當都看得一清二楚,真是羞死人了。如果坐在孟子頡的位置上,肯定連是什麼顏色都能一覽無遺!
「頡,你看看這張設計圖,我覺得很好,可是邵小姐硬說這些款式像交際花。」陳祺愛的聲音嗲得讓人雞皮疙瘩掉滿地。
「我看看!」
孟子頡拿起設計圖,陳祺愛走到他身旁解說,還不時用她的胸部搓揉他的手臂。如果柳上惠踫上陳祺愛,不知道是否還會受後人稱頌?
「是比較適合公司一貫的風格。你還是遵照她的意思修改一下好了。」
孟子頡總算沒有被美色所迷。
「頡,公司需要突破、創新,也許能另闢一片天。你能了解嗎?」陳祺愛毫無矜持地坐上孟子頡的大腿,而他似乎也陶醉其中。
「就試試吧!」他挑了三款比較保守的樣式。「如果市場的口碑不錯就放手去做,若不然,可得收手喲!」孟子頡的眼楮始終停留在陳祺愛的胸前。
「謝謝你!」陳祺愛在他的臉頰印上深深的一吻。
見到孟子頡一副舍不得她柔軟身軀離開的色鬼模樣,邵跋晶在門外氣得七孔生煙。雖然不明白自己生什麼氣,但卻下定決心要抓住陳祺愛的小辮子。
???
徐紹倫很無辜地被抓來出公差。
邵跋晶站在一旁指揮他將兩大箱的設計圖搬進屋子里。
「為什麼把設計圖搬回家?」徐紹倫喘了口氣。
「你別管啦!」今天在公司憋了一肚子氣,她不想發泄在他身上。
「是不是公司又出了問題?」她真是奇怪,公司又不是她開的,干嘛將公司的存亡視為己任?
紹倫愈來愈惹人厭!
瞧他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樣,自以為賽諸葛,她還是喜歡初相識時默默跟在她身後的徐紹倫。
「真想知道?」那就別怪她牢騷滿月復。
其實邵跋晶不說他也知道。還不是風動又有了一些麻煩,而且是不小的麻煩。
她邊罵邊說,兩大箱設計圖整理好之後,她說完了,他也听明白了。當然,她保留了心中一絲對孟子頡的異樣感覺沒說。
听完了,徐紹倫只說了一句︰
「公司又不是你的,干嘛那麼擔心?」
「如果你置身其中會怎麼做?」她想從他這里听到支持的聲音。
「我不會踫上這種事。」男人表現的方式與女人大不相同,所以踫上的情形也會有所不同。
「假設一下嘛!」
「沒有假設!」他一句話堵住她的嘴。「如果是我踫上這種事,解決的方法很簡單。不是睜只眼、閉只眼,就是辭職不干,眼不見為淨。」
「可是我不想辭職,也不想裝聾作啞。」
女人真是麻煩!
「對不起!我愛莫能助。」
邵跋晶惡劣到極點的情緒跌到最谷底,現在滿腦子混亂。
「在想什麼?」徐紹倫不舍她蹙眉煩惱的模樣。
「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傻瓜!有人不放手,你就是想破腦袋也沒用。」他意有所指。
但是她未曾注意到他話中的意思。
邵跋晶就這麼錯過追問真相的機會。
???
市面上不斷出現邵跋晶的舊作,證明了她的說法正確。
她把一些舊設計圖換新裝搬進設計室,以證明商業間諜是否存在。
丙不其然,一款款的舊式樣紛紛出籠,現在只差逮住人,來個人贓俱獲。
「老板,如果再不想出因應的對策,夏裝都快推不出來了。」她再次對孟子頡施壓,以期能揪出「雅賊」。
「沒關系,就用陳祺愛的設計圖。」孟子頡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將邵跋晶的建議拋諸腦後。
「有沒有搞錯?是你要我負責設計部門,現在又不用我的設計圖?」看他八成被陳祺愛迷昏頭了。
「你這是什麼態度?」
孟子頡以轟天響的聲音喝止她的咆哮。
他嚴厲、生氣的臉孔有如惡煞,似乎想把她生吞活剝。
陳祺愛被孟子頡的吼聲引來,妖嬈多姿的體態,從來不畏懼四周的眼光恣意在她身上游走。她總是挺著胸、翹著臀,優雅地步著一直線,讓她玲瓏有致的曲線一覽無遺。不可否認,的確是沒幾個人能抗拒這種誘惑。
「頡,別氣壞身子,多劃不來呀!」她的手在孟子頡胸口輕撫,聲音嗲得猶如跌進蜜桶里,黏得讓人惡心。
愈叫愈順口了,看來兩人的關系匪淺。陳祺愛居然敢當著外人的面,毫不避諱地做出如此親昵的舉動,無非是想彰顯她的與眾不同。
「閉嘴!你懂不懂禮貌?進來連門都不敲!請你出去,我和老板有事商量。」邵跋晶有生以來第一次像一只噴火龍,直想把陳祺愛燒成灰燼。
陳祺愛存心杠上邵跋晶。
「頡,你看看這個沒家教的女人,真不知道她媽媽怎麼教的。」
這句話刺中邵跋晶的心窩。她媽媽是沒空教她,那也輪不到她管!
「我媽媽怎麼教我,輪不到你批評!」邵跋晶怒火騰騰,失控地動手扯住陳祺愛的胸襟。
孟子頡見狀,動手拉開互扯的兩人,邵跋晶一個腳步不穩,撞上了牆壁,額頭上留下明顯的傷痕。
邵跋晶抬起頭,怨恨地看著他。
孟子頡快步走過去扶住她,被她無情地格開。
「你會後悔今天你所做的事!」邵跋晶捂著額頭,以無比堅毅的神情大步走出孟子頡的辦公室。
陳祺愛向她展露一個勝利的笑容,仿佛告訴她︰你永遠斗不過我。
???
站在灰??的天空下,憂郁始終無法遠揚,接踵而至的問題,使邵跋晶的心緒異常混亂。
她是怎麼了?為什麼要替孟子頡擔那麼多心?
天空飄下絲絲細雨,猶如一根根的針,扎滿她全身,她再也無法回復以前的瀟灑、無所謂。
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雨絲洗不清滿懷的怨懟,卻隨著血液奔流心房。
為什麼她不能放下?
為什麼她要替孟子頡擔心?
那是他的公司,又不是她的!
對孟子頡的好感起因于他對婚姻的正確觀念,他認為若無真心廝守一生,何苦害人害己?
所以她想幫他找回一分歸屬,替孟夫人找一個媳婦,替歆昊找一個媽媽。
可是現在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他居然拋棄追求摯愛的機會,而屈就那只狐狸精,這點讓她憤恨難平。
可是這不關她的事呀!
是什麼令她如此痛苦難受?
難道真如王于婷所說,她被孟子頡吸引了?
悲傷侵蝕她的心,讓她的腳步蹣跚。
走進徐紹倫的辦公室,仿佛看見親人般,讓她悲從中來。
她撲進徐紹倫懷里,眼淚不斷地汩汩流出。
拋開內心的倔強與武裝,盡情地抒發內心的痛苦,就像以前一樣。
徐紹倫雙手環住她,給予摯情的擁抱。
他是不是該告訴她事情的真相?
不,他不能說,他有更重要的責任。
她察覺他的前襟已被泛濫的淚水「淋濕」,她的悲傷瞬間轉為錯愕。
徐紹倫略帶磁性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發泄夠了嗎?想不想說出來听听?」他溫柔地順著她發絲,輕撫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