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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爸爸馴愛記 第3頁

作者︰雲舞

邵跋晶進了房間,燈也沒開的躺在床上沉思。

八年了,她到底在追求什麼?

為存款簿里增加的數字嗎?

不!看見那些冰冷的數字她毫無快感。可是她卻做牛做馬的替她的存款賣命許多年。

真是可笑!到頭來她給人的印象竟是……為了職位、為了錢,可以出賣靈魂的女人?

天知道她所賺的每一分錢,沒有一分一毫花費在自己身上,除了幾套上班必須的行頭之外,她身上穿的永遠是地攤貨,出門沒坐過計程車,三餐永遠是陽春面、鹵肉飯……這麼刻苦的過日,換來的竟是視財如命,為金錢出賣身體?

不!她不是!

除了八年前她為了替父親還賭債所做的事之外,這些年來,她不曾再出賣過自己,她所擁有的一切全是靠實力努力賺來的。

但是,為什麼她卻覺得自己一點一滴的失去自己,找不到生活的目標,迷失了生活的方向,所有的所有在今天完全變了樣?

???

孟園里亂成一團,原因是,老佛爺和小少爺失蹤了!

沒有留書,沒有帶走衣物,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整座莊院都找過了嗎?」孟子頡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這些年來他將母親和兒子保護的滴水不漏,生怕七年前母親的話應驗,但是,這麼嚴密的防護網怎麼會讓祖孫兩人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會不會偷溜出去逛街?」孟子凡不改冷靜本色。

「不可能,逛街應該會告訴我們。」孟子頡否決這個想法。

力挽瀾一副欲言又止的痛苦樣。

孟子頡注意到了。「你想說什麼?」

「大哥,義母恐怕犯了七年之癢了。」

「干嘛!新婚夫妻啊,還七年之癢咧。」冷靜的孟子凡開始緊張,沒打招呼地敲了他的頭一下。

「你敲我干什麼?」真倒霉,排行老三就得受欺負嗎?「自己遲鈍還怪別人說錯話?」力挽瀾一面撫著頭一面說。

孟子頡恍然大悟。「離家出走!」

懊死!

他疲于奔命地應付近年來異軍突起的服飾界新秀,還得仔細注意商場上處處潛伏的危機,以致忘了母親要他替兒子找娘的事,沒想到一晃眼七年就過去了。

「挽瀾,趕快查出他們祖孫的下落,絕對不能走漏風聲,以免讓有心人士有機可乘。」他媽真會替他找麻煩,什麼時候不好離家出走,偏偏選在他月復背受敵的時候出走?

孟家的企業體龐大,覬覦眼紅者眾多,想扳倒他們的人不在少數,所以明的、暗的,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百出,令人防不勝防。

「找到了要不要‘請’回來?」加重請的語氣是因為老佛爺不容易請得動,而且她身上的「訓子令」也讓他們投鼠忌器。

「如果你‘請’得回來,我沒意見!」孟子頡深知母親的脾氣,不完成她交代的事,她是不會輕易回來。

「現在我能不能報告一個比較happy的消息?」力挽瀾不忍心看大家愁雲慘霧。

「這種時候什麼消息都不算好消息。」孟子凡代替大哥回答。

「老大可以安心去找老佛爺了。」力挽瀾賣關子的停頓不說。

孟子頡不動聲色地等著他的下文。

「威宣服飾的台柱辭職了。」力挽瀾等著他們狂叫。

不過他們的反應是,不可能!

「喂!太藐視本人的專業了!」想他力挽瀾是混什麼吃的?好歹他也是堂堂一家征信社的老板,敢說出口,絕對是千分之千、萬分之萬的正確消息。

「她為什麼辭職?」不是孟子頡不相信他,而是威宣服飾的台柱一直是個只聞樓梯響、不見人下來的神秘人物,威宣為了保護資產,甚至從來不曾讓她露過臉。

「據內部的可靠消息來源指出,原本今年度要將台柱升為副理,可是威宣的老總吳天良覬覦她的美色,以做他的情婦為升遷的條件,可惜台柱寧願掛冠求去也不願出賣自己,所以就遞上辭呈。」

這不符合外界對她的描述。

傳聞,她是個視錢如命的奇怪女子。為了錢,她可以不要一切,所以她能容忍自己所設計的服飾冠上吳天良的名字,只要能給她滿意的金額,她可以不要名氣。

「現在她人呢?」孟子頡想納她入公司。

「在家休息。」力挽瀾已經查得一清二楚了。

「很好!」孟子頡露出滿意的笑容意。

「大哥想三顧茅廬嗎?」力挽瀾懷疑他會這麼做。

「不會!」孟子頡不願透露他的作法。「把她的資料給我。」

他轉身進自己的房間,很快的,資料已經出現在他的電腦上。

姓名︰邵跋晶

年齡︰二十八歲

學歷︰大學畢業

資歷︰威宣服飾首席設計師,五年。

備注︰二十歲那一年行蹤成謎。

孟子頡不禁對這個女人產生興趣。

消息靈通如力挽瀾,竟也無法得知她失蹤的原因與下落?太不可思議!

孟子頡在電腦上打下幾行字︰

風動國際服飾公司

征首席設計師一名

擁有獨當一面,創立品牌的能力。

年齡二十五歲至二十八歲,三年以上的經驗。

年薪一百二十萬起薪。

他隨即將征人啟事傳入自家的報社。

接下來他可以專心尋找離家出走的老小了。

第二章

邵跋晶逛了一整天回到住處,一開門,很意外的發現,原本應該去度假的情侶,此刻正席地坐在電視機前觀賞世界不朽名著改編的電影,悲慘的劇情讓王于婷哭得唏哩嘩啦,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直往陳克彬身上擦。

溫馨感人的畫面使得她在門口呆杵著,不想進門破壞這感人的一刻。直到她輕咳一聲,才讓處于悲傷氣氛中的情侶發現她的存在。

「小晶晶你跑哪兒去了?」哽咽的語氣。

「你們小兩口不是去度假嗎?怎麼又回來了?」她岔開話題。

王于婷急忙拿出報紙,指著一整版的廣告。

「你出頭的日子到了。」

邵跋晶接過來。

原來是「風動」在征才,條件她都符合,薪水也超出行情,的確吸引人。

「風動和威宣是死對頭,我才辭職就去了風動,背後不知道又會讓別人說出什麼難听的閑話。」

「我覺得你變了,年紀愈大顧忌愈多。」王于婷不贊同的搶回報紙。「去不去隨你,唉!枉費我犧牲度假回來說服你。」

她變了嗎?邵跋晶在心中自我琢磨。

一直以為她為了父母出賣自己,已經是報答他們的養育之恩,所以這些年來從不與家人聯絡,即使是血濃于水的親情,也因為時間的轉移而變薄、變淡。

也許吧!

在冷漠社會中看多了站在工作崗位上恪盡職守的人,他們不也是憑一己之力燃燒自己照亮別人,她當然也能摒棄自己以往憤世嫉俗的觀念與想法,拋開種種不愉快。

蚌人所處的環境不同,外在的種種因素也因人而易,對人生的詮釋全然有所不同。悲觀的人認為世界非常黑暗,對任何事都無法提起興趣,生活自然就顯得枯燥乏味;樂觀進取的人對人生充滿希望,有充沛的活力追求理想,不會被挫折絆倒。也有主張中庸之道的人,不似樂觀者的積極,也沒有悲觀者的消極,卻抱著個人自掃門前雪的態度,將人生當作是一種必經的過程。

而她該如何度過往後的人生?

得到好不容易盼來的重生,她該用什麼態度來面對?

「寄蜉蝣于天地,渺滄海之一粟」,她該不該努力去抓住往後的每一刻、每一瞬?以寶貴的生命,有限的時間,去發掘她從未體會過的幸而好?

人生不能倒帶,不會重來,如果不積極把握,何苦寄望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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