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登入注冊
夜間

桃色公館 第22頁

作者︰藏羚

亞彤也不想被人追問,更不願在他面前躲躲藏藏,因而推開他,走進房間前說︰「我要睡覺,養足精神好上班。」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唉!」他跟到房間外,倚著門搖頭興嘆。

他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頗令亞彤不解,雖是滿臉的問號,亞彤卻不打算問明原因,只是抱起跟著進門的乖乖慢慢說著︰「人家是‘怎一個愁字了得’,你是怎一個笑字了得。少拿李清照的‘聲聲慢’來為賦新詞強說愁,它是怕你的。」

「錯,我是替你悲哀,替你可惜。」他拉著她一同坐進床鋪。「坐,真是可憐的女人,唉!」

「停。別嘆壞了我的運氣,我已經夠倒楣的了。」

搖頭嘆息的頭看得更心煩,亞彤伸出雙手按著那顆不打算停的頭,滑頭的仲夏乘機依樣畫葫蘆捧近她的臉,嚇得亞彤連忙縮回自己的手。「你的手?」低不了頭,也不敢看他,害躁的亞彤垂下眼臉,吞吞吐吐的不知所措。

「要我放開手,還是繼續擱著?或者要我輕輕撫模你?看著我,野丫頭!」

他愈說話氣愈柔愈輕,尤其是最後一句,亞彤不想看他,可是大腦、眼楮全都不听話,緩緩掀起眼簾。

「如果現在吻你雙唇,你會‘啪!’一下刮我一掌?或是假裝害羞的欲拒還迎?還是大膽接受,並回我火辣辣的吻?」仲夏故技重施,不過這會逼她眼對眼,總沒理由再迸出哪兒長了個什麼的話吧!

她是有些傻,但也不至于天真到任人吃豆腐。「我會……」該找些什麼借口呢?

「怎樣?」

「我會……」亞彤臉上皮笑肉不笑的對著他,吸引他的日光,手卻趁仲夏不注意時,用力一堆,應聲啐道︰「請你吻地板去吧!」

等到一臉震驚的仲夏反應過來時,他已半個身子在床,半個身子懸空在外了。

女人圈里他向來風調雨順,從不懂得吃癟為何味?如今卻為了索取一吻,被人一推,落得頭朝下半身倒掛床邊的慘狀,幾乎都快踫著地面了,難不成他真要吻地板去了?

不不不,是他的臉上、嘴上、眼皮、鼻子全留下過來湊熱鬧的乖乖熱情的舌忝吻。

「乖乖走開,你是公的,我是男的,不能玩親親,我不諳此道,亞彤快抱走乖乖。」

「它在聯絡感情,現在過去會咬我,我不敢。」

沒人要抱走,仲夏只好以手擋往乖乖伸過來的舌頭,並揮舞著手試著驅逐走狗兒,一時間忘了那只大手原是抓著床,以免自己滑落地面用的,如今卻在空中飛舞,失去重心,一個不穩,人便翻落下床,才說起要抓住床,慌慌張張的伸出十指去空中抓。

來不及了,太遲了,就算他再不願,再不想,下一秒鐘也已面朝下,逃不了的吻上了地板,一個扎扎實實的吻。

推了仲夏一把之後,亞彤便轉坐至椅子,並且悠哉悠哉的袖手旁觀著,這場多情男子與乖乖狗兒、硬地板的大戰,不僅過程精采,結局也是好得出奇,看得她開懷大笑。

仲夏一站起來,連忙拿紙抹嘴,彈去身上的灰,聞著手乖乖留下的味道,不禁皺眉頭,真是無事惹得一身腥,接著轉頭看向發出大笑聲的亞彤,似乎停不了嘴似的。

「看馬戲是要給票的,你的呢?」他朝她走去。

「這里是住宅,又不是馬戲團,哪來的表演?哪來的票?」

「人生如戲,處處舞台,人人皆是演員,剛剛那場戲趣味十足吧!」仲夏靠近她手往椅子扶手一拍,說著︰「我要索票的。」

「一百塊?兩百塊?還是一千塊?」幸災樂禍的亞彤,因他的接近而變得惴惴不安,低下頭細聲的問著。

「太廉價了。」

「那要多少才夠?」

「你不抬頭看,怎知我開價多少?」

「一萬?」仲夏沒有點頭,也沒出聲,亞彤再問︰「十萬?」不會吧!這也貴得離譜了,但仲夏依然保持原狀,亞彤心想,該不會是百萬吧?若真是如此,賣了她也湊不出這筆錢來給他呀!

比了個一,「市儈的人以鈔票計價,我不會。」仲夏一臉的陰險。

「不然是什麼?我聲明在先,要一棟房子我可給不起,要一條乖乖狗我不會給,總之太貴的我都無法給你。」話都讓她說了,但就是漏了一樣「人」。

「我不要東西,要人。」放下手指,他不懷好意的靠近她,擱在扶手上的雙手與他自己的身體,形成一個人籠困住亞彤,他嘴角帶著好笑。「要女人,要你。」

要我?凝視頂上那張相距不遠的臉,亞彤害怕之心油然而生。「一是指我?」

「一是指一件事情,一件非你不能完成的事情。」

「燒飯?洗衣?那都沒問題,不是?」他面無表情的搖著頭,畏懼、苦笑、倉皇無措,全部浮現在動彈不得的亞彤臉上了。

「跟我上床,春風一度。」仲夏輕輕松松的在她耳邊低語,亞彤卻是听得滿臉通紅。

「跟我上床」,這可比先前的「跟我交往」恐怖多了。交往四年的前任男友,都不曾開口要求過,也無此特權,更何況是連交往都不算的他,這也跳得太快。太狂妄了吧!再說她也是被逼當觀眾的,雖然不完全如此,總之,不管怎樣都是不可能的啦!

「免談。」最珍貴的要留給未來老公,豈能隨隨便便讓公子奪去?除了回絕,亞彤還要給他一點苦頭吃,雙臂直伸,再次奮力一推,最好是把他推到床邊去,討人厭的家伙!

無奈力氣比人小,連掙月兌都掙月兌不開仲夏那個人了,更別提要推倒人了。

仲夏冷笑一聲,抓起她的手腕.「噴噴噴,粗暴。沒情趣,難怪會被尋尋覓覓好久的男友甩了,而且對手還是自己的好朋友,人家敲鑼打鼓辦喜事,大唱雙人枕頭,好熱鬧︰你是放阮一人,獨守空閨,冷冷清清。尤其將年屆三十,適婚年齡都快過了才在失戀,真是淒淒慘慘戚戚,一個愁字都不夠你用了。」

「粗魯、乏味、沒魅力、三十將至、被人甩,無論多慘,那都是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也管不著……管不著……」勾起傷痛處,眼淚不免涌出。正好仲夏寬厚的肩膀在前,她借也不借,人一靠頭一枕便放聲哭泣。

其實仲夏只是要調戲她,無意設計哭戲,不過這樣摟抱的結局也很好,他發覺她總喜歡抱著人哭訴。

「別哭了。」恐怕這是遇見她之後最常說的話。「害怕、吃驚、羞憤、哭聲,全有了,只差一個笑容;這場龍戲鳳就完美無缺了,你真是不賞臉。」

「龍戲鳳?一是指一場戲?」亞彤抬起眼淚望著他。

「各演一場,圖個公平,誰教你光會袖手旁觀,放縱乖乖對我又舌忝又親,聞聞我的臉.一定是百分之百的狗味。」

亞彤不信,真的挪近去聞,察看是否真的有乖乖的口臭?她在無意間一寸寸縮短兩人的距離,不知不覺中鼻尖相踫了,亞彤一驚,馬上縮回身子,心跳頓時加速的她微側著臉羞澀的說︰「沒有。」

鼻子不經意的一觸,令未設防的兩人宛如電波交流般為之一震,心房亦如小鹿亂撞著,情場老手的仲夏訝異程度不下于亞彤,他很困惑接觸了成群的女人,就從未有過此種震蕩,但眼前的人卻造成了。

愛嗎?不可能的,每個到手的女人,哪個不是有愛?但事實擺在眼前,這轉變他不解,真的不懂。

微醺般紅著臉的女人很漂亮,「你不該低著頭的,莫非……你對我有好感,喜歡我,所以……難為情了?」仲夏說出真心話,她紅隻果般的臉很令他痴醉。

上一頁 回目錄 下一頁

單擊鍵盤左右鍵(← →)可以上下翻頁

加入書簽|返回書頁|返回首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