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和仲夏,念岑在坐月子,出不了門。」
「從實招來,你要的情報便會到手,說不定我們還能幫上忙,說幾句好話。要不然就算你想盡辦法,還是見不著糖果的。」
「仲夏!你又多嘴了。」仲秋斥責道。
「糖果她還好嗎?」郝瑟關心地問。
「為情所困的人能好嗎?」仲秋瞥了郝瑟一眼,語氣不滿的說︰「你倒是挺不錯的,精神十足。難道你真的一點也不在意糖果?她那麼不值得你愛?」
原本他還抱著些許希望,期待郝瑟能對糖果動情。但今日一見,郝瑟絲毫無為情傷神的模樣,他真替一廂情願的妹妹難過。果真是如他所預料的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看來他這趟是白跑了。
仲秋哪知郝瑟之所以如此有精神,是因為他終于能坦然面對唐珂的感情,並下定決心要追回唐珂,煩惱的問題解決了,他當然是很輕松了。
「她很好啊!會燒飯、洗衣、帶小孩,人又長得漂亮,是個進得廚房,出得廳堂的賢妻良母,誰會不愛?」
「仲夏,我們走。」仲秋眼見多說無益,準備打道回府去了。
「大哥,就這麼走了?不管糖果的未來了嗎?」仲夏驚訝的問道。
「她的未來有洪孺,加拿大的風景又漂亮,用不著我們替她擔心,走了。」
郝瑟一听,這可不得了,非想法子阻止不可。「或許我能幫你們忙,讓我見她一面吧!」
「你想要她死嗎?」仲秋冷聲質問。為了保護妹妹,顧不得兩人多年的友誼。
「糖果的未來由她自己決定,不是你。你以為洪孺是她要的嗎?」郝瑟不甘示弱的反問。
兩個男人眼對眼的瞪著,互不相讓。
「大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仲夏插進兩人中間,分開他們,試圖平息雙方的怒氣。
「我曾警告過你,不要讓糖果對你產生誤解,可是現在呢?還有,念岑生產那天,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怎會哭腫了雙眼?你說呀!」仲秋愈說愈氣憤。
「那是我和唐珂的秘密,你只要把她交給我就行了。」
「你根本不愛她,要我把妹妹交給你蹂躪,辦不到!」
听出好友語氣里的堅決,郝瑟情急之下,月兌口嚷道︰「不愛、不愛,全都是你說的,你是我嗎?」
他本不想先向他們吐露的,免得自己難堪,現在話既已出口,也就算了,反正那也是事實。
「這是不是表示你對糖果動心了?我不該送她上飛機?」仲秋試探性的問著。
郝瑟不多言的點點頭。
「這朵溫室的花,你能保證不讓她枯萎嗎?」仲秋不放松的追問。郝瑟再次點著頭。
基于對朋友的信任,仲秋相信郝瑟辦得到,終于放心了。
「仲夏,我們走。」見好友一臉茫然,仲秋笑著說︰「你總不能期望我把她捆綁到你面前吧!要不讓她走,就得憑本事,至于她人在哪,恕難奉告。」
仲秋與仲夏走後,反應不過來的郝瑟仍是一臉茫然的呆坐著。
一刻鐘過後,郝瑟終于頓悟過來,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興奮的喃道︰「仲秋肯把她交給我了、仲秋把她交給我了……」
※※※
唐珂一手提著蛋糕,一手拿著禮物,惴惴不安的踏進撥放著流行舞曲、擠滿人群的客廳。
「伯父!」她大聲叫著,但聲音被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蓋過,她只好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伯父!」
「糖果!」郝父一見到她,開心地一把抱住她,接著把她拉到廚房。「太好了,你總算肯來了。」
「這是你要我幫你拿的蛋糕。」唐珂將蛋糕放在推車上。「還有,生日快樂!」說完,她遞給他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物。
「謝謝,我們一起出去切蛋糕吧。」
「我要走了。」她面有難色的說。
她本無意再踏進郝家,但禁不起郝父一再的央求,她只好答應幫他帶蛋糕來,順便送上她的禮物,並沒有要參加舞會的念頭。
「來都來了,別急著走。今天是伯父的生日,我是壽星,壽星最大,你不可以惹我生氣喔!」
可是她真的想走,萬一踫上郝瑟,那場面會很尷尬的。但見郝父又如此高興,她也不想掃了他的興,畢竟六十大壽只有一次,還是等切完蛋糕再走吧。
「好,快出去切蛋糕吧!」
「糖果,你有沒有發覺今天的來賓,清一色都是女人?」
唐珂四下掃視一遍,「真的耶!」
「她們全都是我晨運的時候認識的,身材一級棒吧!」
「原來你是看中人家的身材。那不請男生,是不是怕那些年輕的帥哥搶你風頭?」她打趣道。
「今天是我的生日,自然不能有人跟我搶!所以我派郝瑟去各家餐廳盯著,身為壽星的我則放大假,在女人堆中好好的玩一天。待會我要和這些美女跳貼面舞,好好的享樂一番。」
「美女如雲,伯父你真是艷福不淺。」
「你可別阻止我喔!」
她從未想過要阻止他。他的精力充沛、活力十足,以及小小的貪戀美色,她又不是不知道。
蛋糕一推出來,一群人蜂擁而上,人手一杯的圍著他們,「一句賀詞,一杯酒,只可干杯,不可隨意。」
「一人一杯太麻煩了,這樣好了,我用五大杯抵你們全部。杯子拿來。」郝父阿沙力的說。
頓時,桌上一字排開五個大玻璃杯。
唐珂看著酒倒入酒杯中,滿滿的五大杯,全喝完不掛了才怪!伯父可是上了年紀的人,承受得了嗎?她暗忖著。
「開始了。」有人鼓噪的說。然後她們排好隊,等著輪番上陣。
「龍馬精神,永保康泰。」
「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福至心靈,心想事成。」
「干杯、干杯……」
在眾人鼓動下,郝父一口氣喝完第一杯酒,眾人興奮的拍著手,他也開心的扭腰擺臀,手舞足蹈的跳起舞來。不甘示弱的人也擺動身軀,互相飆起舞來。
突然,熱情的黏巴達舞曲響起,唐珂吃驚的瞪著舞池中央。只見郝父抱著一名身材婀娜多姿、身穿性感短裙、腳踩十公分高跟鞋的噴火女郎,大跳火辣辣的黏巴達,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一曲跳完,在眾人的起哄下他又喝了第二杯酒。
郝父喝到一半,已有些撐不住了,勉強吞下最後一口酒後,他搖著手說︰「不行了,我喝不下去了,糖果,你代我喝完。」
由她代喝?那可不行,她的酒量淺,而且她得快快離開這里,萬一醉了怎麼辦?她明天還得去機場和洪孺會合。唐珂搖頭婉拒。
「伯伯,那你得自己喝了。」
「我真的不行了,糖果……」他哀求的眼神,令她難以拒絕。
唐珂拿起酒杯,閉起眼楮,一口氣的替他喝下第三杯酒,第四杯當然也逃不過。兩大杯的黃湯下肚,她也不勝酒力的醉倒了。
「醉了、醉了,現在怎麼辦?伯伯。」
一臉醉意的郝父立刻撤去偽裝,精神一振的指揮道︰「幾個人幫我把她抬到房間,留在客廳的人,就麻煩你們幫我清理一下,要盡快恢復原狀,麻煩各位了。」
「沒問題吧?伯伯。」
「不會有問題的。她是我兒子的老婆,跟我兒子鬧別扭,離家出走。你們這麼做是在積功德,幫助他們復合,老天爺知道了,一定會讓你們嫁個好老公的。」
「伯伯,你真會說話。既然你說沒問題,那我們就走了。明天早上,記得告訴我們結局喔!」
「一定會的,謝謝你們的合作,來,一人一張本人開設的餐廳優待券。」他拿出一疊優待券發給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