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除了酒味之外。
她不喜歡被人這樣看著,陰郁眼球里有火……她模模他的鼻子,模模他薄薄略失血色的唇,然後身體貼上去……
--完了完了,我也快醉了……
原來她醉倒下去,失去重心趴在他身上,和他羅曼蒂克的想法實有差距。
「我好熱……」
--又來了,可曾听說過女人喝了酒就春意大動?
他捧著她熱透了的軀體,眉心上傳來陣陣抽痛。歷史又要重演了嗎?幸運神再給他一次機會……
她嫣紅朱唇朝他臉上吐氣,他聞到淡淡酒味以及莫大女人吸引力,樹上熟透的隻果注定要掉入牛頓懷中。
于是他低頭吻了她。
--也是酒意嗎?她身體嚴重顫動著。
「我喜歡……」她在他嘴邊勉強開口。
「喜歡什麼?」他粗啞地哼著。
「喜歡……被你抱著,被你吻著……」
他把她抱得更緊,拚命模索她背脊上的線條,她喜歡的……
「妳知道我是誰?」
本來不想問的,又關系男性尊嚴以及酒精濃度等問題,他還是問了。
忽然她抬起頭,兩人臉貼得好近,他粗重喘著,她熾燙的臉泛起波波笑漣。
「你把我當成笨偵探了,我當然知道你是誰,你是我心目中的大神探,很棒的曾曼。」
--啊!有沒有錄音機?希望馬上錄下來,以供日後她死不承認時放給她听。
他顯得很激動,更用力地吻住她,她響應得也很厲害,兩人如干柴烈火般燃燒起來,他們滾倒在地板上,她急得拉扯他的上衣,手腳笨得厲害,只讓心跳帶著身體行為,于是他用赤果的身體壓住她。
他的手探入她衣領內,一手掌握她傲人的驕傲,立刻引起她無比震撼,她尖銳地嘆了口氣……
--嗯,有點小,難怪青春期時會自卑,卻是上帝給予曾曼最大恩寵,同時打通兩人血管脈絡,要好好「把握」……
「很舒服……」她嬌喘著,汗水直直落下他眉心。
--酒,有時是很好的測謊機,它會讓女人說實話……
全身熱力快要漲破胸懷,曾曼已無閑暇胡思亂想。他凌亂吻著她的身體,扯開兩人身上束縛,遇到生理需求時期,曾曼大反往常鎮定緩慢個性,他快如閃電尋找會令她心跳加速的敏感地帶,然後將自己快爆炸的下月復沖向她……
--可……可別再有意外,否則他可能因突然收回來,而在體內爆炸了……爆炸!
曾曼臉色變得慘白,他立刻停止所有行動,反而凝固于血液中化為烏有。
「快點嘛!我想……」丁薔搖著秀發,汗水奔灑四周。
他卻張著眼思索,有些思維腦海內凝固成形。
「你……再不……我要睡著了。」丁薔纏住他直立的頸項,有氣無力把臉埋進他肩窩里。
忽然他急急放下她。
「等我一下,一分鐘就好,我馬上讓妳快樂似神仙!」他跳起來,急急奔向實驗桌。
躺在地板上的丁薔,半垂著眼不能適應發生了什麼事……
跑到一半曾曼又折回來,飛快拾起衣服穿上,再用她月兌下的衣服蓋住她的。
「一分鐘就好。」他向她宣示。
她已閉上了眼。
◎◎◎◎
絕對不只一分鐘,當他做好實驗,發完呆後,天色已大白。
客廳里,茶幾上、沙發上、櫃子上、散放著零星酒罐,丁薔就倒在地板上呼呼大睡。
實驗桌,放著曾曼從獸醫那里偷回來的試管,他確定就是從貓身上截取下來的動情激素。
三個老公養貓有目的……
獸醫刻意隱瞞這一點。
丈夫對妻子產生不了性趣,又急欲展露雄風取得床邊信任,只好求助于旁門左道,獸醫便扮演介紹人角色,宣稱有奇特良藥可治愈他們的性無能。
性無能--無法分泌出動情激素荷爾蒙。如果補品內含有刺激荷爾蒙分泌,男人們都願意躍躍一試。
獸醫把可以從貓身上截取動情激素的想法告訴他們,他們興高采烈接受了,于是和他買了專門接種的貓,從貓身上吸收「色」素補身,吸血吧,他想……難怪貓會貧血、營養不良,原因變成人類補精壯陽的實驗品。
不管有沒有效,他們的確照著做。當男人很久沒有用,潛伏很久的精力突然爆發,難怪他們要心髒病突發休克死了。
不過,表情為何驚恐呢?緊緊抓住睡衣衣領……
李芝梅睡在身旁,她睡前有服鎮定劑習慣,如果丈夫春意大動必要吵醒她,她卻宣稱什麼都不知道,她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嗎?
她到底隱瞞什麼?
或者,有人刻意隱瞞什麼……
懊是凶手了。
必須再上李家一趟!曾曼立即奔到客廳,看到丁薔還睡得死死的,把衣服緊緊抱在身上。
他本來立刻想叫醒她,不過經過一夜,她的酒精成分已退,腦筋該清醒過來。為了以防她尖叫,輕手輕腳替她穿上衣服。
當他拉上牛仔褲的拉煉時,還是吵醒了她。
眼楮才打開一絲縫,立刻張手給他一巴掌!
「你干什麼?」
曾曼捧著臉,盛怒中女人巴掌可不輕。
「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婦女,你是何居心?」她怒叫,不知從哪部差勁連續劇里背來的。
--果然,她喝了酒才會春意大動。
「咦,我怎麼在這里?咦,我怎麼在你家?咦,我昨天不是回家了嗎?」然後她柳眉倒豎瞪向曾曼。
「說,你用了什麼移花接木之術,把我從家里偷運到這里?」
--武俠小說看多了。
他模模鼻子慢慢想,怎麼才能讓她相信她是什麼樣的人呢?
「昨天,妳說了非常睿智、聰明、差點破案的好方法,結果自己興奮得休克了。」
丙然丁薔高興得跳起來。
「真的!難怪我會休克倒在地板上,我們是不是還高興的喝酒助興呢?哇!酒量這麼好,喝了這麼多啊……」
--讓她相信她是聰明的大偵探就對了。
「不過……我說了什麼自己都忘了……」
她紅著臉說。
◎◎◎
曾曼並沒有將想法告訴丁薔,認為她會破壞好事。
「到底說不說?我昨晚是不是提供破案妙方?哼!想佔為己有?」她瞪著那雙昨晚還十分迷人的大眼楮。
--佔為己有?很想,但不是破案妙方。
「以妳聰明的頭腦,一定會想起來的。」曾曼開著丁薔的老爺車說。
自從他的腳踏車載過丁薔一次,已送進自行車行大維修。
丁薔听了曾曼「誠懇」贊美,那尖尖美麗的下巴又高高抬起來。
「我一定會想起來的。」她非常又自信地說。
至于想什麼?曾曼也在慢慢想呢!
再度來到李家,實際上,只不過要證實曾曼的想法罷了。
他輕松踏著花園小徑,沒錯,步伐相當輕松……
李芝梅熱情地招待他們,沒錯,態度相當熱情……
「嘿!正想著你們就來了。」
丁薔奇怪地看她。沒事想他們做什麼?
「任子揚來找過我……」
原來如此。
「嗯……我可不可以單獨和丁老師談談?」李芝梅小心地望著曾曼。
正好,曾曼也打算支開她們。
他做了個很夸張的「請」動作,然後一個人走出大廳。
老園丁就住在花園旁邊的小房子里,他試著敲敲門。
里面傳來凌亂聲音,老園丁八成正忙著戴胡子吧!
門打開一絲縫,他看見老園丁緊張的神情。
--不是犯罪的料。
「可以進去嗎?」他小聲的說。
老園丁立刻點頭,又馬上補一句。「你說什麼?」
--別假了,馬腳都露出來了。
「我小聲說話,你小心听,沒有人會知道我們說話的事。」曾曼嚴肅地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