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房門忽然被重重關上。
他又想做什麼?心底一陣恐慌,不安的心情再度襲上,她倒退了數步,直到背貼上了牆。
「你以為勾引了展陽,就可以逃出我的手掌心?!」他劈頭就問,並且一步一步逼近她。
「你血口噴人!」她雖心懼,卻也不容他人污蔑。
「難道不是麼?」這女人看似嬌弱,其實根本不然。「你以為我不明白你打什麼如意算盤!」
「我不懂你說什麼!」她實在不明白,她已經夠忍氣吞聲了,為何他要如此咄咄逼人?
「展陽敬我如兄,我待他如弟,你看準了我們這一點,以為勾引展陽,成了他的女人,我就不敢動你分毫了是不是?」
「我沒有……」她頻頻搖頭。
她從來沒想過要以此為手段,甚至只把展陽當成是談得來的好友而已,為何他要把她說得如此不堪?
「還敢否認!」他掐住她的頸子,怒喝︰「瞧展陽為你辯護的模樣,我便看出他對你的態度不同于往日,你敢說你沒有勾引他!」
方才瞧她和展陽一起,游走在林間的快樂模樣,簡直把冷風寨當成游山玩水的地方,這分明是在挑戰他的耐性,哼!他絕不會再任她如此下去,否則他就不叫霍鷹豪!
「咳,咳!」她忍著喉頭的痛楚,咬了幾聲後才極力反駁︰「你別把每個人都想成跟你一樣變態、骯髒!我和展陽清清白白,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
「我變態?我骯髒?」冷睨她半晌,他忽而仰天大笑。「哈哈哈!」
見他不怒反笑,她一時驚詫地說不出話來。這人真是奇怪,行事總是出其不意,連被人指斥之時,都還能笑得出來。
她才如是想著,熟料,笑聲方止,他一俯首,犀利的眼神隨即對上她的眼。他用冰冷的嗓音對著她喝道︰
「我若是如此,你也干淨不到哪去!我現在就讓你知道,你爹是多麼骯髒!」
「你想做什麼!」她驚駭地看著他,無法想像他接下來的舉動。
他不發一語,粗暴地將她甩入床中,拉扯中,胸前的衣物已然扯開,露出豐盈的美麗,他俯身,以結實的身軀壓制住她縴弱的身子。
「不要!」她奮力抵抗,深怕那一刻的到來,卻被他有力的雙手鉗制住。
她那柔女敕雪白的胴體他不是沒瞧過,但是在這一剎那,他仍然無禮地將她的身子瀏覽一遍,如此行為,完全基于報復當年趙守連侵犯他娘親的心理,于是他順著粉頰一路吻下,細細看盡她的身子。
「別踫我!你這個惡魔,你走開,你走開!」她無法承受這樣的凌辱,疾聲狂叫。
「吵死了!」
听見她的叫罵聲,霍鷹豪雙眉微擰,臉色更是冰冷。猛一抬頭,厚實的唇突地軍上她驚叫的紅唇。
他粗暴地咬噬著她紅女敕的雙唇,時而吸吮,時而來回輕啄,就像是懲戒她的不配合。
掙扎中,含在他口中的紅唇悶聲嘶叫,加上她腦中一片混亂,只能在恐懼的籠罩下圓睜著大眼。
他看似冷靜的面孔下,腦中實則一團紊亂,然而,當年娘親受辱的情景,卻清晰地浮上腦海——
那一聲聲苦苦哀求,那一幕幕凌辱的畫面,揮之不去卻更添心中恨意。在無法復仇之下,他的心百般惱恨,無法忍受之余,進而遷怒于她身上。
此刻,他再也無法控制滿心的怒火,大掌一伸,倏地褪去她身下的羅裙——
他要她也嘗嘗這痛苦的滋味!
當身上的衣物盡數褪去時,止不住的驚恐全然顯露在趙落月臉上,在抵抗無效、求助無門的情況下,她只能睜著一雙祈求的大眼看著他。
然而,霍鷹豪卻視而不見,他腦海里充斥的全是未能替娘親報仇而不斷責怪自己的聲音。
他要報復!
最快速的方法,便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不再思索,把憤怒化為行動。
此刻,對于她的身子,他並不眷戀,只想以強佔她做為報復趙守連的手段。
他避開她含淚的眼眸,對于她含糊的哀求聲也充耳不聞,展現出來的是他冷風孤鷹一向不擇手段的行事作風。
在他侵犯她的那一刻,他在心底喊道——
趙、守、連!我毀了你女兒的清白,看見了麼?
炳哈哈!
也許是驚嚇過度,遭霍鷹豪奪取了處子之身的趙落月,當場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從疲憊中緩緩睜開眼楮,眼角還殘留了幾滴淚水,令她憶起了霍鷹豪是如何強奪她的身子,霎時,不覺悲從中來,淚水順著臉頰再度泛濫成州火。
她蜷曲在被子里,低低抽泣。從前那個潔身自愛的趙落月,如今已是殘花敗柳,她還有什麼顏面見人?
這讓她想起屹立在寒風中的白梅,就算再怎麼堅強,仍抵不過一個踫觸,最終還是墜入煩擾的紅塵里,想要再回到枝椏上,終究是不可能的了。
瞥見窗欞外的天色,方知夜已深。環視四周,壁上掛著他的大刀和長劍?案上留有他的書冊和筆墨,她躺在他的床上,蓋著他的被子,獨不見他的蹤影。
仇報了,想必此刻他正開懷大笑,抑或暢快痛飲,往後必定不會再來騷擾她了……他了了心願,她卻賠了清白,也賠上她的下半輩子。
這樣也好,不管爹爹當年做了什麼,她總算還了這分債,至少不再欠他什麼;然而,對于未來,她卻感到茫然若失,仿佛世上再也沒有什麼能讓她牽掛的了。她好想就這樣死去,她相信只有死,所有的傷痛都將化為灰燼。
下月復隱隱傳來他侵奪後的疼痛。
她合上眼,睡意一波波襲來,只覺得全身提不起一點力氣,她好想安靜,而紊亂的思緒卻盤旋不去,佔領整個腦子。她真的不想去面對殘酷的現實,只想躲在被子里,逃避一切。
好累,真的好累,就這樣睡吧!
最好永遠不要再醒來……
夜涼如水。
尤其冷風寨位于高處,夜半時分,山頂上更是涼風陣陣。
在大石上呆坐了大半夜的霍鷹豪,此刻一點睡意也無,從傍晚至現在,心情從一開始的興奮到後來急速轉為莫名的惱恨,這其中的轉變,錯綜復雜到連他自己都難以相信。
他微擰著雙眉,此刻的心情並沒有因為報復了趙守連而高興,反而是一路低落,甚至有些責怪自己。
他是著了什麼魔?竟強佔她的身子!
混帳!
他從不欺負女人的!
因為娘親的關系,他總認為女人是弱小的,是該受男人保護的,因此長年以來,不管殺人打劫,他絕對不殺手無寸鐵的弱女子。尤其是對于熟識的女人更特別呵護,就像慧娘,他就將她安置在一個特別受保護的地方。
然而,自從未能如願報仇,他的心便被仇恨給蒙蔽了,轉而將滿月復的怨憤發泄在她身上,百般折磨她,一日也沒停過,甚至強佔了她的身子,以泄心頭之恨,
明知那對女人是一種極大的傷害,為何他還狠得下心去做?
報復的方式有很多種,他大可一刀殺了她,為何要選擇這種最低級的手法去傷害她?
霍鷹豪,你是個孬種!
閉上眼,他吸了一口氣,無來由的痛襲上他胸口。
懊死!事情似乎並不如預期的順利,紛擾的思緒雜亂而至,攪得他都煩死了!
你這個小雜種,還敢偷懶!那個賤女人死了,沒人教你了是不是?看我今天怎麼教訓你!
腦海里忽然竄出當年遭趙家人辱罵的話語。
那難以入耳的辱罵聲,他一句也沒忘,那一鞭鞭揮在他皮肉上的疼痛,就像火一般燒著,當時他咬著牙硬是承受下來,但又如何?娘去世不到一個月,他便像只狗一樣,在一陣棒棍之下被趕出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