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朱芸猛然回神,被他更加得寸進尺的動作嚇得跳起來。
余震錯愕的站起,笑得比鬼還教人感到可怖的欺身向她,「我的娘子,你怎麼了?」
懊死的晉王,他到底來不來救他呀?看這只大恐怕也控制不久了,萬一……噢!怎麼辦啊?
「嘿……我是在想我……我是說我……對,我肚子好餓喔!我想先吃點東西好不好?」她暗吐舌頭,幸好及時想到這個可以避開他的魔手,又能夠盡量拖時間等晉王來救她的權宜之計。
「好,當然好,你是我的娘子耶,我怎麼忍心看你餓肚子,來,過來這里。」他將她拉向滿桌酒菜的桌邊兒坐下,咧著嘴道︰「快點吃吧,吃不夠的話我再叫他們準備。」
朱芸咧咧小嘴,暗自翻翻眼珠子。他當她是豬啊!這滿滿的一桌酒菜還怕她吃不夠?
「嘻……夠了夠了,這很夠我吃的了。」突然想到一個主意,朱芸諂媚笑起,取了雙竹筷放至他面前,「來,你陪我一起吃。」
「我剛剛在外頭已經吃飽了,你吃吧!」他說著,撐著下顎用著一對迷醉的凸暴大眼注視著她,差點兒就教她倒盡胃口。
「那……你喝酒好了,我吃東西你喝酒,好不好?」最好能夠喝醉、喝死!
他訕訕的笑著,精明的搖著腦袋,「我怕喝醉了就不能跟你一夜春宵了。」
朱芸差點兒就當著他的面咬牙切齒起來。這個烏龜王八蛋!看他一臉的粗魯丑陋,沒想到心思挺精的,真是他……那個的!盡避此刻她已經氣得咬牙切齒,仍維持著地公主的高貴風範──不吐髒話。
「嗯!這樣多沒意思!吃東西也不要,喝酒也不要,我不吃了,一點情調都沒有。」干脆嬌氣的耍起性子,看能不能打動他的心。
余震見嬌妻生氣,連忙心疼的安撫︰「好好好,我喝我喝,我喝就是了嘛,你別生氣喔!」
朱芸見奸計得逞,更加乘勝追擊的噘起小嘴兒嗔道︰「一句我喝就算了啊?我要你先喝三杯賠罪,要不然我今晚就不讓你睡這里。」
不讓他睡這里?那還得了!「好好好,我喝,我喝,你要我喝多少我都喝,這樣可以了吧?」
朱芸差點兒被他的口臭給燻死,若不是為了要等待時機逃跑,她會干脆叫自己昏死過去算了!
「這還差不多,喝吧!」她不斷的替他斟酒,拼命的叫他喝,看能不能把他給灌醉。誰知道他是千杯不醉,都喝了一大壇了還了無醉意,看得她想不提心吊膽都辦不到。
完了,這下肚子填飽酒也喝光了,而晉王到現在還不見人影,萬一這個丑八怪要對她非禮的話她怎麼辦?她秀眉顰蹙,一顆心忐忑不安的怦怦跳,果然,她正想著,這個混帳王八就提出了要求。
「娘子,這咱們飯也吃了酒也喝完了,現在是不是該洞房了?」
這根本不是問句,因為他話一出口就伸出一雙鐵臂將她橫著抱向床鋪,嚇得她驚慌尖叫︰「救命啊!」
余震賊賊的嘿笑起來,「這里是我的地方,你就是喊破喉嚨也沒用,你以為憑那幾杯酒就想把我擺乎好乘機逃走?哈……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我已經給了你太多延遲的機會了,現在說什麼也要洞房了。」原來他早識破她的詭計,卻還蓄意耍她陪著她玩。
朱芸嚇壞了,拼命的掙扎嚷叫,「你這個惡心的東西放開我,救命啊!放開我,臭男人,下流東西……」
余震不顧她的掙扎吶喊,逕自將她抱上床榻,又將笨重的身體壓在她嬌小縴弱的身子上,教她差點兒就窒息而亡。
「放開我,你這個臭山賊、惡心的山賊、下流無恥的山賊,你放開我……」她還在做最後的掙扎,一雙粉拳不斷的捶著他挺起的胸,奈何他的胸有如銅牆鐵壁,他根本就無動于衷。
難道就這樣被蹂蹣糟蹋?不,她不要啊!死晉王、臭晉王,你到底在哪里,為什麼還不來救我?她控制不住的哇哇大哭起來。
余震愈看她哭就顯得愈興奮,伸起魔爪就要撕裂她身上的衣服強佔于她,而就在他的手踫上她的衣襟時,柳冀曜突然破窗而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點中他穴道,教他動彈不得。
「你──」再次被點中啞穴,教他連說話的機會也沒有。
柳冀曜心疼朱芸被那家伙壓在身體下面,一把將那家伙從朱芸身上推開。朱芸一獲救立即跳下床,翻著一張氣鼓鼓的俏臉瞪著柳冀曜,幾乎破口大罵……
「你為什麼現在才來救我?你是不是被那個女賊迷了心竅,所以先跟她圓了房後才想到我?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就……」
他一臉的無辜,頗具玩味的嚷道︰「天地良心喔!我在外頭跟那群山賊拼得你死我活的,而你卻說我是貪戀軟玉溫香才遲了來救你?」話方甫落,另一道人影從窗外竄了進來。
「有我在,你休想逃出燕霞山。」桑兒指著柳冀曜的鼻子忿忿的說,看著床上睜著一對眼珠子看她卻動彈不得的余震,突然覺得自己好對不起他而愧疚滿懷。
柳冀曜斜睨床上的人一眼,一臉輕松自在的說︰「那就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桑兒猛然出拳朝他攻了過去,卻被他飛快的閃開,再一個「擒拿手」,又出師不利的被他扣住,他一個「駿馬翻腿」就將她掃倒在地。
「我念你是個女流之輩不想傷害你,希望你不要讓我為難。」柳冀曜風度翩翩的笑看桑兒。
朱芸氣呼呼的瞅瞪著一臉燦爛笑容的柳冀曜,一股莫名的怒意沖上腦門。他救駕來遲她都還沒跟他算帳呢!他竟敢對這個女賊笑得如此曖昧,還一再的手下留情?難道他真的被這個女賊給迷住了?
桑兒瞪著一雙看起來十分詭譑的眸子,倏然自地上一躍而起,來個「柳燕擺腰」射向柳冀曜,但卻被他機靈的閃過;而他,突然使出她方才的那招「擒拿手」,將她的一條手臂鉗在身後教她再也動彈不得。
「既然落入你的手中,要被要剮悉听尊便。」桑兒驕傲的昂高下巴,一副寧死不屈的壯烈相。
「殺了她。」朱芸氣憤地說,旋身指著床上那個惡吶的男人,「這個就交給我,我要剝下他的狼皮。」
柳冀曜見朱芸又在說氣話,不禁訕笑︰「你就會狐假虎威,你要真有那個膽量剝他的皮給我看看,我給你拍手。」
「你……」朱芸氣紅了一張俏臉,嬌嗔的跺著小腳。
柳冀曜大笑幾聲,戲謔的問朱芸︰「你說,咱們該如何處置他們?」
「如果讓我說,我說留下這些人只會惹禍,還是送他們到閻羅王那兒去懺悔比較妥當。」朱芸說出她的想法。
「有道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咱們豈可──」
「說來說去你就是舍不得殺她?!」朱芸控制不住的揮拳舞足,氣咻咻的嚷叫。
柳冀曜笑得更加怪異,眸中閃爍著某種柔情地看了朱芸氣白的臉蛋一眼,「不是我舍不得殺她,而是我柳冀曜從來不殺女人。」像在玩笑似的解釋,突然又說︰「我在想,既然他們兩個都這麼想成親,不如……咱們就將他兩給……送做堆,你說如何?」
「那豈不太便宜了他們?」朱芸心有不甘。
「也算成就了一樁好事麻!說不定那個賊王一旦真的有了妻女就會收斂一點,不再欺負良家婦女,而這個賊婆子當然也不可能放任自己的丈夫繼續放縱婬欲,兩人說不定因此金盆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