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討厭你,更沒有不想娶你,我……」
「那你為什麼在看光了我的身子後什麼解釋也沒有的一走了之?」她的淚因過分激動而盈滿眼眶。
「那是因為……因為……」他該怎麼跟她解釋他內心的感受?
她痛苦的攢起眉,「怎麼樣?說不出來了吧?我就知道你討厭我,我就知道。」踉蹌的後退,難過地滑下心碎的眼淚。
「我沒有討厭你,真的沒有。」他再也控制不住的吼了起來,「我只是難以相信皇上會懷疑我的忠心,所以一時無法忍受,我只是覺得自己無法匹配于你,所以不敢坦然相見,我也很難過呀!」
「你無法匹配于我?這是什麼爛借口?你堂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晉王會匹配不上我?你就是要找借口也找個能讓人信服的,不要當我是三歲小孩隨隨便便就想敷衍打發我。」她在他面前蹦來跳去,如珠的淚揮灑在他的面前。
他心痛的閉上眼楮,苦澀的低語︰「我已經向皇上辭官了。」
「辭官?這麼重大的事我怎麼不知道?」她驚訝愕然,一時忘了哭泣,任淚水懸掛在眼角。
「是你告訴我皇上想利用你來牽制我後才下的決定,也因此,我才會棄你而去,因為我知道,一旦我失了王位,皇上必然會收回成命將你另許他人,既然如此我還有什麼資格……」
「別再說了。我知道是我誤會你了,對不起!」她低子將他緊緊抱住,如雨的淚沾濕了他的衣襟。
「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的難處,那你還要嫁給那個烏龜王八蛋嗎?」他低聲的問,喑啞的聲音透露著他的心碎。
朱芸猛地抬起一張粉紅俏臉,眸中閃著算計的光彩,「要,當然要。」
「為什麼?」在她知道他的苦衷後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因為我要報仇。那個惡心的臭男人打了我一個耳光,我一定要親手宰了他,等今天晚上洞房之時我就要他去跟閻羅王報到。」她嘟著小嘴兒憤憤的說著。
柳冀曜動起唇瓣而笑,揶揄地問︰「我看你連只螞蟻都不敢踩死,你真的敢殺人嗎?」
「我……」是啊,她一定不敢的,天知道她看到血就會昏倒,怎麼會有膽子去殺人?她明明是在逞一時之氣,「那怎麼辦?難道白白挨他那一巴掌?」
看她噘高了小嘴兒可愛逗趣的模樣,他差點兒就失笑,「這你可得仰賴我了,我一定會要他為那一巴掌付出代價的,我跟你說……」
朱芸附上耳朵听著柳冀曜的計畫,一張靈秀清麗的俏臉頓時笑容滿面──這是個好主意。
柳冀曜看她笑得燦麗迷人,感覺體內的情愫正因她而波動,一時情難自禁的湊上唇瓣在她粉女敕女敕的粉頰印上一吻。
朱芸的笑意因他突來的舉動而僵在臉上,目瞪口呆的模著被他偷親的臉頰,感覺一股燥熱正迅速的燒上臉頰竄上耳根,痴痴的問︰「你……你干什麼?」
看著她美麗的臉龐泛起陣陣紅霞,他更加無法自控的微眯起一對茫然痴醉的炯眸凝睇她,瞧得她心慌意亂無所適從。
「你……」噢!哪有人這樣看人的?
看她羞得幾乎想挖地洞鑽進去,他突然咧開嘴對著她憨笑,「你的身子我都看光了,親這麼一下算什麼?」
朱芸張大嘴巴瞪著他,一張小臉羞得益加火紅,「你……你好……可惡喔!」豈只可惡,簡直不要臉到家了!
他加深笑意,湊近自己的臉頰戲謔的說︰「不然我也讓你親一下好了。」
「你……你少臭美了,誰要親你,不要臉!」她秀眉顰蹙,嬌嗔的將他那張滿是不正經的俊秀臉龐狠狠推開,逕自將一張布滿紅霞的臉龐埋進手心里,那嬌俏可愛的模樣笑熬了風流公子柳冀曜。
第四章
柳冀曜原本以為這些山賊會在拜堂之時為他松綁,誰知道這些賊廝精得跟猴兒似的,硬是死也不肯替他解開身上的繩索,只怕會讓他有機可逃而壞了大事。
就這樣,他連喜袍也不用換的被逼迫著行禮拜堂,然後被逼迫著入了洞房。眼看著那推他向床邊的烏龜王八出了房門,他的心一上一下的擔心著朱芸那邊的狀況,擔心她會真的被那個滿臉須髯的惡漢給糟蹋,而就在他急得幾乎就要亂了方寸時,端坐在床沿的桑兒突然拉下頭上的大紅方巾,端著一對被淚水盈滿的漂亮眼楮帶著某種痛苦的囁嚅︰「我求你把我打昏了,然後遠遠的離開這里。」
柳冀曜聞言不禁錯愕,「你……要放我走?」
桑兒將方巾扔在床頭,茫然的站起,伸手為他松了綁,「你把我打昏,快點離開吧!」
柳冀曜凝挸著她眸中的盈盈淚光,陣陣的疑惑襲上心頭,「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的心早已許給了余震──這輩子除了他,我不會愛上別的男人。」她說著,忍不住那份心痛的滑下熱淚。
原來是個痴心兒女?柳冀曜顯得有些詫異。其實桑兒長得十分漂亮,水汪汪的眼、秀挺的鼻,還有兩片非常性感的唇,是個稱得上美艷的女人,而這樣的女人怎麼會愛上那個長得簡直可以用丑陋來形容的男人?他想不透。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他,還假裝答應要跟我成親?」
桑兒的淚愈流愈凶,「我不敢違背他的意思,他會殺了我。他最痛恨的就是有人不遵從他的意思,因此這山寨里無人不把他的話當成聖旨。」
「如此殘暴霸道的男人你還想跟著他?」柳冀曜更加詫異。
桑兒激動的叫起來︰「我的命是他救回來的,不管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我都不在乎,我只知道要知恩回報,因此我會一輩子都留在他的身邊的。」
柳冀曜無法不為她的知恩與真情動容,這樣的一個女人跟了那個王八蛋簡直是糟蹋了。
「你應該離開這里的,這個地方不適合你。」他試著想勸動她離開這血腥的地方。
「我發過誓一輩子都要留在他身邊的。」她堅決的神情教人感到扼腕,這樣的一個女子。
「既然你如此堅持,那麼我倒有一個法子可以成全你。」他想出了一個點子。
「成全我?」她納悶的眨著一對修長的鳳眼。
「我跟你說……」他在桑兒耳朵旁嘀嘀咕咕的說出他的主意。
只見桑兒緩緩皺起一張艷麗的臉龐,不安的看著柳冀曜,「這……好嗎?萬一……」
柳冀曜放手在她肩上,斯文的笑著,「不會有萬一的,就算有萬一,你也是被逼的,他能如何?屆時他就是再凶殘也不至于會殺了自己的妻子吧?」
「這……」桑兒還是猶豫難決。
「別再這呀那的,再蘑菇下去找只怕朱芸就要出事了,咱們趕快行動吧!」
「好吧!」
※※※
朱芸快要嚇壞了,看著那只餓狼的腳一步一步的接近床榻,她全身上下就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余震喜孜孜的走向坐在床沿的朱芸,伸手粗魯的摘下她頭上的大紅方巾,然後嘿嘿的笑開兩排陰森的牙齒。
「你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美麗的女人,瞧你這一臉的皮膚白女敕女敕的,教人忍不住想多模幾下。」
這不只是一只餓狼,而是一只大!朱芸真是難以忍受他模著自己的臉的那種惡心感覺,偏偏該死的晉王到現在還不來救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搞什麼鬼?難道是被那個女山賊給迷惑了?噢!不會的,他不會的。
「我的寶貝,你在想什麼?」余震模她的臉模不夠,一雙大手竟順著她縴白的頸項往下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