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瞎了眼才當你是朋友!」紅霓咬牙道,眼中有兩簇火焰倔強而狂野。
「不!是我縱容你太久把你寵壞了,現在該是結束游戲,教你認清女人本分的時候。」龍雲鵬傲慢地說。
「呸!」她忍痛對他吐了口唾沫。
龍雲鵬側首驚險閃過,同時揚手毫不留情地重重摑了她一巴掌,強勁的力道讓已經快站不住腳的紅霓幾乎飛了出去——如果龍雲鵬沒有捉住她的話。
紅霓的嘴角立刻滲出血絲,飽受疼痛與屈辱的她依然一臉頑強,除了挫敗的憤怒外,唯一的感覺大概就是遲來的懊悔——她不該疏于習武、不該掉以輕心,甚至在察覺龍雲鵬心懷不軌時不該手下留情!不然龍雲鵬不會如此輕易就撂倒她。
他輕而易舉地將紅霓扔到床上,陷身床鋪的沖擊令紅霓脊背微痛,龍雲鵬對待她的方式絕對不是憐香惜玉。
「很好。」龍雲鵬目光灼灼道︰「看到你架驁不馴的模樣,比看到你哭哭啼啼來得有意思……」
「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紅霓嘶聲立誓。
他的雙眼射出一抹異樣興奮的光芒,原本英俊完美的臉龐上是不容錯認的邪惡與掙擰。
「我拭目以待!」他微笑著俯身看她,雙手微一使勁便輕易撕開紅霓襯衫前襟,棉麻混紡的布料碎裂,手工精致的鹿角鈕扣迸綻四散。
他緩緩撫模紅霓的雙峰,倏然用力掌握住她的左胸,蓄意捏痛她。
紅霓倔強地不哼出半聲來,心底明白這個畜生要以羞辱她為榮。
龍雲鵬低聲輕笑,「沒有眼淚、也沒有哀求,只是用殺人的眼光瞪著我……我早就知道你是個獨特的女人,也許這一次我不會失望……」
「這一次!」龍雲鵬無意間透露的訊息令紅霓毛骨煉然。她恍然領悟︰龍雲鵬俊逸體面的外貌下隱藏著一個具有暴力傾向的性格。
那記重拳和掌摑就是最清楚的說明。
紅霓閉緊雙唇不再開口,任由龍雲鵬恣意狎辱她的身體。
沒什麼大不了的!砍頭也不過碗大的疤!紅霓眥目瞋視,牢牢地將身受的屈辱、痛楚記在心上,除非她死,否則這個仇她絕對以十倍、百倍還他!
「過了今晚,我會讓你明白︰誰才是主人。」龍雲鵬自信輕笑,語氣轉為不屑︰
「你所謂的‘同’不過是小女生玩的扮家家酒!」
他就像一只逮著老鼠的貓,並不急著吞噬獵物,反而好整以暇地著紅霓每一吋起伏的曲線,用他低沉磁性的嗓音詳述他所喜好的過程。
「你讓我想吐!」紅霓虛弱還嘴,又挨了他一巴掌。
胃部翻滾的酸澀令她喉間發出欲嘔的聲響又強行忍住,她就算死也不願在他面前示弱。
「我似乎太用力了,」龍雲鵬停頓一下歸咎于她,「如果你溫馴一點就用不著吃苦頭。」
紅霓冷靜下來,試圖忽視他的言語與肢體的侵犯,全神貫注于調息運氣,感覺冰冷麻木的手指、腳趾正恢復知覺,響應她的腦部指令。
龍雲鵬費了點功夫,徐緩月兌下她的黑色長褲。手指搯住了她大腿內側︰
就差一點點!不願放棄最後一絲希望的紅霓全身僵硬地想。
不需要轉頭,她就可以從眼角余光瞄到床畔矮幾上的電話,近在呎尺而已。
天!就只差那麼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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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樓下的騷動驚醒了大聖,只著短褲的他敏捷躍起,同時也听見了手下的叫喚。
「老大!不好了!」不敢上樓的阿迪在樓梯間嚷嚷︰「您快下來,出事了!」
他迅速開門,看見了「雷神」正警戒豎起雙耳站在門外,他才想起昨晚忘了將雷神關在樓頂狗籠里,聰敏的它一定又費了許多功夫,又抓又撥地打開頂樓的門栓跑到他的房門外「站衛兵」——難怪沒人敢上樓來敲門。
問題是天還沒亮,到底又出了什麼事讓弟兄們急著催他下樓?他才睡了一個多鐘頭而已呀!
他跺下樓梯,「雷神」緊跟在後,大聖不耐煩地問︰「什麼事……」
最後一個字音在他看見紅霓狼狽的模樣時消失在喉間。
「紅霓?!你怎麼了?」大聖震驚地看著她的臉,連續挨了兩巴掌的左頰青紫腫脹,襯衫撕裂了,喉嚨上的瘀痕像是被人扼勒出來︰
是誰?!許多年未曾浮現的狂怒與暴戾像火焰般迅速竄燃,在他的血管里奔流——他曾經以為那種妄想毀天滅地的沖動,早已隨著年歲增加而消逝殆盡。
被兩個弟兄攙扶著的紅霓無法回答他的問題,狂亂而帶著恨意的雙眸像頭受傷的野獸,張口欲言時咳出了血絲。
大聖不顧一切抱起了顛躓的紅霓,狂暴的怒意彷佛利刃出鞘般,銳聲道︰「叫時彥來!」
外貌溫文儒雅的孟時彥在大聖的幫助下,強行壓住了紅霓手腳為她注射鎮定劑——這並不容易辦到,因為負傷的紅霓簡直像只暴怒的母獅,一心只想噬人,執著于搜索大聖的槍械,要槍殺那個侮辱她的人。
即使在她因藥效發作而逐漸昏沉的時候,仍念念不忘要殺了某人的蠻語。
總算將憤怒的紅霓搞定後,疲于奔命的兩人都覺得有喝杯烈酒的需要。
孟時彥接過了大聖遞來的蘇格蘭威士忌啜飲一口,慢條斯理地宣布,「周小姐沒什麼大礙,休養幾天就沒事了。」
年長大聖一歲的孟時彥與他有著類似的成長背景,有個同樣混黑社會的老爸,只不過勵志向上的孟時彥選擇了不同的人生,一路奮發苦讀順利成為T大醫學系的高材生,現在已經是市立醫院的外科醫師。功成名就的時彥並沒有完全抹煞自己的出身,對資助他多年的王父始終心懷感謝,甚至他在還未從T大畢業時,就暗地為幫內弟兄們療傷動手術,以避免警方的「關注」,他也是大聖能完全寄予信任的人之一。
大聖壓仰憤怒,語氣尖銳︰「她被打成這樣,而你卻說‘沒有大礙’?!」
孟時彥沈著平和地望著他道,「我只是就事論事。那不過是皮肉傷罷了——比她更嚴重的刀傷、槍傷,你又不是沒見過。」
「那不一樣!紅霓不是‘兄弟’!」大聖怒道。
孟時彥不予置評,微微聳肩輕聲道︰「‘上得山多終遇虎’,看來周小姐這次是遇見一只惡虎。」
他的冷淡令大聖怒上加怒,將一杯威士忌一飲而盡,半晌才開口︰「如果不是早知道你的個性冷僻,我會認為你對紅霓有偏見。」
「我跟周小姐不過點頭之交。」孟時彥淡淡回答︰「若說偏見,大概是因為她從來不懂得自制,老是要你為她收拾爛攤子,光憑這一點就足夠我對她‘敬鬼神而遠之’。」
大聖默然無言,知道時彥不喜歡紅霓的主因是為了他好,怕他受紅霓牽累。
他深吸了一口氣,問出心中的疑慮,「紅霓……被傷害了嗎?」……」
時彥以他一貫的直言無諱道︰「如果你是問我︰她是否被人強暴了,很抱歉,我沒有檢查到那方面去——如果你真想知道,我可以介紹一位婦產科醫師給你--」「不必了!」大聖銳聲拒絕,「今晚的事我不想再讓別人知道!」
孟時彥注視他許久,喝干了杯中的酒才緩緩回答︰「我知道了。」
他放下酒杯起身告辭,臨走前說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我沒有辦法阻止你想做的事。但我希望你別投注太多,志聖,別管閑事,她不會感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