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一件件把月兌下的衣服扔到遠處的掛衣架上,似在表演他的投射技能。那女孩咽了口口水,緊張心慌地大叫︰「我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真的在找人——」
她翻身下床,抓著領口瞪著眼楮,這次的美國之行她是來找情人的,如果在此被另一個男人玷污,豈非與他永遠無緣了?淚水逼了出來,丁天皓已走了過來,長手一伸,把她按在床上。
「不要——你別亂來——我要叫了——」
「叫吧!叫吧!盡避叫!這里是五星級賓館,隔音設備世界一流,你叫破喉嚨也沒人听見,只會讓一個男人更興奮——」丁天皓低下頭,吻住她的後頸,輕輕地咬住她耳垂,戲謔著,滿意地感覺到她全身為之一震。他輕笑,用手去扯她的衣服,當她只著貼身衣物面對他時,他的眼神為之一黯,嘴角的邪笑收了回去。
「告訴我你的名字。」他喘息著。
「不要,你走開——不要踫我!」女孩仍在掙扎嘶叫。
丁天皓用身體抵住她,笑道︰「感覺到了嗎?快說,要不然——」他一用力,以示警告。
女孩一驚,馬上大聲叫道︰「不要!我叫——史思文,你放開我——」
「好!思文,很好的名字!」丁天皓一把扯下她的防備,吻上她——很快就滿意地听到她喉嚨深處的低喘,
哼!
女人,口上說不要,身體可是老實多了。解開她粉色的最後防線,他輕易地佔有了她。
「啊!」思文在第一時間發出一聲尖叫,痛楚在她體內擴散,原來被一個男人佔有是如此沉重的痛,仿佛是在她身上烙下印記,烙下他的名字。一個不屬于方正的另一個名字。
方正!
想到此她哭得更凶,經過了這次,她如何再去面對方正。
體內的痛越來越尖銳,尖銳得讓她暫時把方正趕出了腦海。此時她的心中、腦中只有痛。
刻骨銘心的痛!難以想象一個從未謀過面的男人竟可以讓一個女人如此深刻地感覺到。
思文咬著唇,淚一流再流。這一次恐怕是她一生的夢魘!
可怕的夢魘!
第九章
生命也許很精彩,可對秋夢來說卻絕對不再是!
夕陽溫和的余輝,照了進來,秋夢端油彩,站在畫架旁,卻無心于畫畫。這間不小的畫室,召子風見她白天無事可做,便把他的書房改成了畫室,一個月的相處讓秋夢一天比一天更舍不得離開。他對她越來越好,好得甚于夫妻。
一個月的期限早過了,他們誰也沒有提,彼此刻意地忘卻這個協議,秋夢的心是矛盾的,她不想離開,另一方面又在刻骨地思念秋黑、秋月。秋黑該開學了吧!
不知生活怎麼樣,不知秋月回來了沒有,窗外雖是黃昏,夕陽卻是無限地好。
這一刻,她感到了自己的悲哀,籠中鳥飛不出去的悲哀,心的牢籠。
砰!
樓下大門發了一聲巨響,驚醒了秋夢,怎麼回事!她放下油彩,奔下樓。見召子風正怒氣沖沖地走了進來。把一份文件「砰」地摔在沙發前的茶幾上,秋夢錯愕地看著他,他雖凶可很少如此發脾氣。
「怎麼了?你!」
召子風怒瞪她一眼,沒有回答,眼里閃著憎惡,那眼光令秋夢一怔,不由自主退後了一步。
「發生什麼事了嗎?」她仍關心地追問,「酒店出事了嗎?」
「哼!你應該料得到,弛秋夢,你贏了!」召子風惡狠狠地說,煩躁地走到酒櫃旁倒了杯酒,一仰而盡。
「什麼?我——」秋夢一頭霧水,疑惑地看著他,許久,她才下意識地去拿茶幾上的那份文件。
那是一份傳真影印件,內容很短,卻足以讓秋夢心驚肉跳。她飛快地瀏覽了一下,大致的內容是︰「弛振邦以緋聞報復葉氏,葉氏在無奈之下殺人滅口,弛振邦膝下有三女。大女——弛秋夢,原任某公司會計主管,近兩月行蹤忽失;二女——弛秋月,曾離家至馬來西亞兩年,弛振邦大禮時才回來。前一段日子在金三角,是巴克的得寵情婦;三女弛秋黑,國風學院三年級學生。破壞葉氏,殺葉輝,經查是其三人所為。」
秋夢震驚地看完,心里有幾分明白召子風的怒氣,她抬起頭,召子風正好端著酒杯,注視著她,眼底絲毫沒有溫度。
「我——我沒有——」秋夢支吾著,不知該怎麼說,「我不知道——什麼羅中酒店,葉氏,我不知道。弛振邦確實是我爸爸。他的死與你有關嗎?」
「夠了!別再演戲了!」召子風冷冷地道,「你不知道?好!讓我提醒你,你爸爸被葉輝殺了,你要殺葉輝,所以你勾引我!」
「我沒有!殺葉輝與你有什麼關系?」秋夢驚叫,百口莫辯。
「葉輝是三哥的朋友,沒人敢動他,所以你只有請我幫你殺人!」
「沒有!沒有!你亂說,三哥是誰?我不認識,那個葉輝我也不認識,你胡說八道——」秋夢氣急,頭一陣昏眩,扶住沙發背。
「當然!你不需要知道三哥是誰,你妹妹弛秋黑早就辦妥了,你只要讓我幫你請個殺手就行了!」召子風咬牙切齒,他的心在痛,五髒六腑都在痛,「你為什麼不看看文件袋里還有東西?」
「秋黑?怎麼可能?她在干嗎?」秋夢甩甩頭,甩去那分不適,她把文件袋里的東西倒出來,一張小紙片飄了出來,也是一張傳真影印件,上面的確是她熟悉的字跡,秋月的字跡。
三哥!召子風!你們輸了,為這場已輸的賭博付出點代價吧!你們不是銅牆鐵骨嗎?怎麼?竟這麼抵受不住誘惑變成繞指柔了,看來你們還是別在江湖上混了,省得哪一天怎麼死的也不知道,可笑!
好了!九月十四號,羅中酒店後山坡見吧!
又是一陣昏眩,秋夢閉上眼,讓體內那陣惡心過去。短短的幾個字,她知道,秋月已把她打進萬丈深淵了,她站直身子,心里抽痛著。此時無論怎麼解釋也是惘然。
「我想,我該離開了——」
「是!你的任務完成了,而且很順利,火焰堂最好的殺手會幫你們完成使命,葉輝絕不可能活到明天——怎麼樣?那麼迫不及待地想去慶功?」召子風的心在滴血。
「今天?九月十四號?」秋夢驚跳了,沒錯,今天就是九月十四號!
「你難道不去觀戰嗎?」
是的,她要去!不是觀戰是阻止,葉輝——他是誰?為什麼要殺爸爸,爸爸要報復他嗎?為什麼?不!她的腦子里一片混亂,只有一個意識非常清楚,葉輝死了爸爸也不會活!而秋月卻要去坐牢!不——
第十章
夕陽很好,秋黑步出學校大門就已感到了它的溫暖。大門口停車場上依舊停滿了名貴房車,可那里再也沒有屬于她的位置了。一個暑期,讓她嘗盡了一生的酸甜苦辣。
她漫不經心地走在通往公車站的木棉道上,心底涌上一陣失意,不為別的,只為那好久不再出現的深沉眼神,身旁的亞蘭、思文更沉默,尤其是思文,整天以淚洗面,仿佛有著滿月復的委屈心事,為方正嗎?唉!秋黑在心底嘆了口氣,屬于少女的哀愁,正濃濃地洋溢著。
「秋黑廠小惠奔了過來,圓圓的臉因奔跑而紅潤,她喘著氣。
「小惠,其實你們不必陪我。」秋黑有絲歉然。
「你一個人走多寂寞,好朋友嘛!兩肋插刀都可以。」氣氛因小惠的加入而輕松,「喂!你們別一個個板著臉,好不好!亞蘭,你一向都是最快樂的,什麼事難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