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見到他睡著了,知道他一定很累便不忍叫醒他,忍住大腿的酸痛……
在一間陰暗的房間里,所有的窗戶緊緊地關閉著,厚重的窗簾布層層地隔絕了光線的進入。有一個人坐在椅子上,雙手雙腳分別被綁著,嘴巴也被膠帶層層地黏住,他的眼中盡是絕望的渙散。
「你說!她穿什麼樣的內褲?是白色還是黑色的?有蕾絲或者沒有?為什麼你不說話?你這個色老頭!你想保有這秘密,你想獨吞這秘密,我……對了,你現在不能說話,真不好意思錯怪了你……她為什麼要和那個男人結婚呢?你又為何不阻止她?……」黑暗中看不清楚說話的人的樣子,而且他的聲音簡直是沙啞得恐怖。
他離開黑暗的房間,緩緩的從嘴上拿下一個東西──變聲器。
一大早,衛平便帶著芳儀一起到旅行社辦理美簽。
回到飯店卻听到留言說是犯人捉到了,衛平趕快打電話給陳隊長想要了解案情。
原來警察在取締末載安全帽的機車騎士時,一名騎士神色匆匆地掉轉車頭就加速離去,警察一見他的態度可疑便追隨過去,不料他卻不慎被一輛小客車撞倒,目前正在醫院急救中,當警方到他家收證時卻發現牆上貼得到處都是李芳儀的照片,而衛平的照片上竟寫著「給你死!」等字句。
重要的是衛長根,竟一直都被他軟禁著。
衛平和芳儀兩人一同趕到醫院,原本身體就不是很好的長根,經過這一次的驚嚇,顯得更加的虛弱了。
他一看見衛平和芳儀進來時,眼淚便流了下來。「是長根對不起你們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的……」長根突然語出驚人的說出令人難以置信的話。
「爸!你說什麼?犯人不是被捉到了嗎?」芳儀吃驚的說。
「長根叔……不對,爸!你是不是驚嚇過度?」衛平一想既然他是芳儀的養父,也算是自己的父親。
「說來這個犯人,其實可說是我‘制造’出來的。原本他是和我一起在醫院里接受治療的病人,因為無聊,所以找便跟他聊了一些話。還記得那一天,我們在會客室聊天的時候,剛好電視螢幕上出現了芳儀的畫面,那時他也顯得十分的興奮;我一看他是你的歌迷,心里也很高興;于是我便說你是我的養女,他……簡直是看到寶物一樣的看著我,東問西問的。那時我因為也想找人聊天便跟他聊了很多的事,也聊到了你親生父親的事,當時他一直說︰‘不行!不行!不能讓你被別人搶走。這人真該死,想要搶走你的女兒。’;我只當他是在說氣話,沒想到過了不久他出院了,而我也沒料到他會再度出現在我的面前,他親切地推著我的輪椅在我的耳邊說︰‘要搶走你女兒的那個人已經被我推入山溝之中了。還有那個想要你女兒的男人,我會再讓他好看的。’。我一驚別想大喊,卻沒料到他用了一條毛巾捂住我的嘴巴鼻子……我便不醒人事。當我再次醒來時我就在一間暗無光線的房間里。他每天都問我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幸好他被捉到了,否則真不知道他還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來。」長根將事情的經過說完之後,衛平和芳儀這才松了一口氣。
「衛先生!衛先生!」病房外有人輕聲地喊著。
衛平一打開門,卻是陳隊長。
「嫌犯剛才因車禍傷重不治死亡了。」陳隊長的話令在場約三位都一陣默然。
「還有,衛先生,上次本隊隊員不小心將你的房子破壞的部分,現在都已修理好了,這是新的鑰匙,人死了,案子也了結,多謝你們約合作!」陳隊長與衛平握過手之後便離去。
「案子就這麼了結嗎?未免也太簡單了吧!」衛平反覆地丟著鑰匙。
尾聲
經過了一個多用的風平浪靜後,長根出院了,柏行不願出院,衛平和芳儀則打算出國散散心,並且順便去探望在美國接受治療的父親。
「要自己開車到機場嗎?」芳儀顯得精神奕奕,十分興奮。
「坐車好了,開車很累的。」是不是上次煞車失靈所造成心理上的後遺癥,衛平可說不出個準兒。
「那趕快打電話叫計程車吧!」衛平看到芳儀這麼開心,自己也被她感染到那般喜悅的心情,他準備去打電話。
鈴……電話竟然響起。
兩人心中各是一震,感覺毛毛的。
衛平小心地拿起電話。
「喂!」
「衛先生嗎?我是小陳,警隊的小隊長,上次的案子雖然已經結案,但是還有一份文件沒讓你簽到,你現在方便嗎?我在你家附近。」
「好的,不過我們要出國了,需要很久的時間嗎?」
「一下子就好了,簽個名便可以了,我現在已經到你家門口了。」
「你直接開進來吧!我把大門打開。」一會兒陳隊長走了進來。
「這麼大的房子只有你們兩人住?太舒適了。」他面對著衛平卻向著芳儀說話。
「還有一個同事,不過他目前賴在醫院里不回來。」衛平看著文件,似乎沒注意到陳隊長的舉止動作。
「對了,陳隊長,待會可不可以麻煩你送我們到機場,因為我……」陳隊長了然的點點頭,「沒問題、沒問題,是不是上次給嚇到了?我看這可能要一陣子才能復原!」說著他的手竟作勢要朝衛平打下去……
「陳隊長,你干什麼?」芳儀一見陳隊長作勢要打衛平,心中一驚,大聲的喊出來。
「好小子!我終于認出你來了。」陳隊長高興地拍著衛平的肩膀。
芳儀一見陳隊長後來的舉動簡直是出乎意料之外,她一臉吃驚地看著他。
「陳隊長,你……你不是要……」
「好小子,你認出我來了嗎?認不出來我K你哦……啊!不行,應該我讓你K才對!怎麼樣,我說這麼多,你還認不出我來!太遜了吧!」陳隊長自顧自的說著。
衛平打從一開始就不知道這位陳隊長在說什麼,甚至開始懷疑這個陳隊長是不是吃錯藥,「半路在認親」。
「對不起!請恕我記憶力不太好,腦中並沒有你這號人物。」衛平一臉茫然失錯的樣子。
「啊!」反倒是在一旁的芳儀叫了出來。
「你知道了嗎?……咦?不對?為什麼你會知道?」陳隊長奇怪的看看芳儀。
「原來是你!我認出來了,這麼多年了,沒想到你當上警察,剛才我還以為……以為你是壞人……」芳儀剛開始還以為這位陳隊長要對他們不利,可是一旦想起他是誰之後便不再有戒心。
「搞了半天,原來剛才你把我當成壞人了。哈……哈……沒錯,我就是壞人。」陳隊長發瘋似地大笑。
「沒錯!你就是人壞蛋!」芳儀竟和他一鼻子出氣。
衛平看陳隊長瘋也就算了,沒想到芳儀也跟著一起瘋。「喂!喂!適可而止,我都被快被你們倆搞瘋了,趕快說這是怎麼一回事!」衛平因為猜不出來,沒風度的生著氣。哪知他這麼一說,陳隊長竟躺在地上,神情怪異的看著他。
「陳隊長,你這是什麼意思?」衛平見他行動如此怪異,反倒不知該說什麼。
「你打我吧!罵我吧!我不還手!快點!」衛平這時心想這個陳隊長是不是變態,怎麼專程來要讓他打罵。
「陳隊長,你就說出來吧!我看他想一輩子也想不出來的。」芳儀見陳隊長的舉動不禁笑了出來。
「我不好意思說。」陳隊長也別扭了。
「你們這一唱一和倒還真是有默契。」衛平酸不溜丟地看著他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