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還是不出聲。
她接過電話。「喂!請問您是哪位?這麼晚了請不要惡作劇好嗎?」
「你再不出聲,我要把電話掛斷了哦!」
「……嘿嘿嘿嘿嘿……」一陣陰慘的笑聲突然傳出。
「哇?」在毫無防備之下芳儀嚇得將電話丟在地上。
話筒掉在地上似乎還隱約的傳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聲……衛平見方儀嚇得花容失色,趕緊將她抱緊,將電話切掉,並且拿起話筒擱在一旁。
「不要怕,那只是惡作劇的電話,不要去想它。」衛平安慰著芳儀。
「平,他笑得好恐怖……我……害怕……」衛平心頭一緊,將她抱得更緊。
「不會再打來了,明天我們便去換電話號碼,乖乖!」鈴……鈴……鈴……又是電話的聲音,兩人同時嚇了一跳。
這次換成了床頭上的行動電話,兩人都不太敢去接。
「惡作劇也不可能連我的行動電話號碼都能夠知道吧!」衛平鼓起勇氣接起電話。
「喂!」衛平只說了一聲,對方立刻掛掉電話。
「可能是我太晚接,對方等得不耐煩了吧!」衛平自我安慰地說。
鈴…………」這次衛平接了電話卻不說話。
「……」對方仍是一語未發。
衛平嘆了一口氣,切掉電話,拆掉電池,然而兩人的睡意已被這莫名其妙的電話騷擾給驅走。
天好不容易亮了,兩人既是睡也不是,不睡又不是,最後芳儀還是忍不住躺在衛平的懷里呼呼地睡著了;衛平見她睡著,這才被感染睡意……蒙之中,衛平被門外敲打的聲音給驚醒。
「什麼人?」他大喊一聲時已來不及。
轟隆…一聲,門就被撞開了,沖進來的竟是陳隊長及其隊員。
「這是怎麼一回事?」衛平大叫著,芳儀蜷縮在他的懷里。
「衛先生,你……沒事嗎?」
「我會有什麼事!為什麼拆了我的房門?」衛平怒氣沖天地大吼。
「對不起,衛先生,因為你們家的電話以及你的行動電話都一直打不通,因此我們懷疑……所以這才沖進來,非常抱歉!」陳隊長非常不好意思地低著頭說著。
「說到這事我就有氣,昨天三更半夜,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打電話來騷擾,害得我們一夜末睡,如今好不容易睡著,又被你們吵醒。真不知是誰如此缺德!」衛平忿忿不平的抱怨。
「小平,我……想換衣服。」芳儀羞怯的低聲說著。
衛平一听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他們夫妻倆平常睡覺的習慣是果睡。「請你們全都出去好嗎?」
等他們全都出去後,衛平親了一下芳儀,將她抱起,走到浴室內。「你先在的這等,我去拿衣服來給你穿。」他溫柔地看她。
「要挑好看的衣服哦!」芳儀撒嬌地說。
「放心啦!我的老婆穿什麼都好看……不穿也是很好看。」
「色鬼!快去拿啦!」一會兒,兩人皆換好了衣服,陳隊長此刻正在大廳中等著他們。
「你們警察的‘機動力’倒是挺厲害的,才不一會的工夫竟然可以將我的房子折成這個樣子,真是佩服!」衛平一見大門、窗戶就像台風過境般的混亂心中就有氣。
「對不起,你府上的損失,警方會全額賠償給你。」
「算了,反正這里暫時也不能住人了,我們去飯店住好了。」衛平說完便帶著芳儀要開車到市區的飯店去住。
「平,要去哪一家?」她明知故問,顯然又想起了某件事。
「傻瓜!上車吧!」衛平發動車子後,便往市區方向行駛。
餅了不久……
「這車子的煞車失靈!速度愈來愈快!小儀捉穩了!」衛平一發現煞車失靈,立刻將車子開往內側車道,將車子小心地讓輪子和安全島摩擦,一陣極尖銳的摩擦聲和一陣焦臭的塑膠味立刻產生,車子一直摩擦將近五十公尺這才停了下來。
兩人在車子停下的同時皆喘了一口大氣。衛平回過神後,立即下車,打開芳儀那邊的車門,將她抱了出來。
「我不要!我不要!為什麼?為什麼?是誰要如此對我們?小平!我好怕!我好怕!我們快走!不要住在國內了,我們出國,永遠都不要回來了!」她這些天飽受的驚嚇,到此刻終于忍不住爆發出來。
「好的,好的,我們走……」衛平見芳儀受到了如此大的驚嚇,心中是既心疼又難過。
餅了一會,陳隊長的車隊也行駛過來,一看見衛平夫妻倆的車子停在路中央,立刻停下來……了解情況之後便將他們送到市區的一家大飯店。
到了飯店之後,警察們便先行離去。兩人則辦理住房手續……
「小平,為什麼我們的愛情和別人的都不同?」剛從浴室出來的芳儀,沒頭沒腦的問著這莫名其妙的問題。
「你說什麼?」衛平一時沒听懂她的意思。
「人家我看小說中描述的情節都是先苦後甘,那為什麼我們的愛情卻是驚魂不斷呢?」
「傻丫頭,心情好點了嗎?很多愛情小說都是杜撰而成的,我們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吃喝拉撒睡,真實得不能再真實了。其實我們在發生事情至今都沒有能夠平心靜氣的思考過,為什麼歹徒要騷擾我們?我自始至終都不相信長根叔會做出這種事,我在想一定有別的原因。」衛平一邊說一邊思考著。
芳儀卻兩眼瞪得大大地看著他,眨也不眨一眼。
「你怎麼了?這麼看我?」
「我有沒有說過,我很喜歡看你專心做某一件事,或專心想某一件事時的神情?」
「嗟!苞你說正經的事,你就愛抬杠。」
「好吧!金田一衛平先生,請說你的看法。」芳儀大概漫畫看多了,心情比較好時,漫畫經又出現。
衛平說︰「我們先來假設為什麼會有人來騷擾我們,這是動機,你說說看。」
「嫉妒吃醋!」芳儀想也沒想便說出這個答案。
「咦?你倒是不笨嘛!和我想的一樣。沒錯,像這種在婚禮上放炸彈,深夜打電話騷擾,這些動作我覺得應該是因為妒嫉你和我結婚才造成的。」
「想想看有誰會如此做呢?」
「張雅琳!」芳儀隨口一說。
「你……怎麼會想到她呢?」衛平吃了一驚。
「我現在只是把有可能的人列出來啊!偵探不是都這麼做嗎?」她天真的說著。
「說不過你!想看看還有誰對你……譬如說色迷迷地看著你或神情怪異地看著你。」
「喂!好惡心哦!你不要講了,全身都起雞皮疙瘩了。何況會有這些動作的第一個便是你,第二個便是你的好兄弟柏行,還有嘛……我再想想;今天陳隊長在闖進我們房間內不也是神情怪異嗎?你講這些太籠統了,啊!對了,歌迷!小平,你想會不會是我的歌迷看你不順眼才這麼做的?」
「不對!先前就有你生父的這件案子,再加上我們這一件,歌迷應該與你生父扯不上關系呀!」衛平覺得這兩件案子一定有關聯。
「這兩件案子誰說是同一個人做的,說不定是不同的兩件案子,也說不定……」芳儀則表示這是二件不同的案子。
兩人討論至此便僵持不下。
「不玩了,休息一會再來腦力激蕩吧!」衛平一手拉過芳儀,倒在床上開始補眠。
「什麼時候出國?」芳儀並不讓他就這麼的入睡。
「明天趕緊將美簽辦好,後天便可以到美國,放心啦!」他打了一個河馬式的哈欠。
「不過我養父的事還沒解決,小平……我睡不著,你陪我好嗎?」
「好吧!讓我好好的想想……」衛平嘴里唸著唸著竟然靠在芳儀的大腿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