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飛貪婪的凝視水面下她白淨的身子。他所看得到的並不多,卻已令他亢奮難捺。好想把她拉起來,好想把她看個徹底。他是她丈夫呀!他有權看她的,不是嗎?
他一不做二不休,月兌下官服,扔到床上。
"你"你在做什麼?"玉瑤的聲音幾乎顫抖起來。如果他強行要跟她行房,她該怎麼辦?
他笑著卷起袖子。"古人有為妻畫眉之樂,殊不知幫妻子沐浴,才真的是一件賞心樂事。"
"我又不是不會自己洗澡的三歲小孩,你出去。"
"這是我的房間,我現在還不想出去。"他跪到木桶邊,重新拿起剛剛擱在桶緣上的毛巾,手深入桶內,為她擦拭背部的每一寸肌膚。
玉瑤愈來愈恐慌,從來不曾這麼無助過。她赤身困在木桶內,桶內的水根本保護不了她。凌飛的手隨時可能向她的敏感部位侵犯,她徒有一身的武藝,此時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生怕她只要騰出一只手去推他,她的身體就會曝光,益發激起他的獸欲。同時她也愈來愈興奮,暗暗渴望能重拾交"證物"那晚被他的歡愉。就是這種矛盾的心理,使得她彷惶無措,心跳得好厲害。
"玉瑤。"他的聲音在她耳邊輕柔的響起。他的頭離她好近,就在她頸後。"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他手中的毛巾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他的雙手自她背後伸出來包圍她,按在她護胸的雙手上,握住她的雙手輕揉她的雙乳。
她簡直不能呼吸了,低吟道:"凌飛,求求你……"
"求我什麼?"他極其溫柔地問。
"求你不要"
他的臉更靠近她.臉頰摩搓她臉頰。"你可知道這兩個多月來我有多難受?看著你、睡在你身旁,卻不能踫你,那是非人的折磨呀。"
下一瞬,她的唇被他俘虜了。他溫熱的舌一探進她口中,她就癱了、軟了、暈了,理智、意志全崩潰。噢!兩個多月來她何嘗不想接近他,何嘗不想與他鴛鴦戲水、鳳凰于飛,可是她不能呀!她忘不了母後那因消沉頹喪而突顯的皺紋,她忘不了她被凌飛俘虜時遍地遼兵的死尸,即使她每個禮拜都到普濟禪寺為他們做法會,希望能超渡他們的亡魂,也依舊無法減輕心中的罪惡。
想到這里,她悲痛的推開他,用力之大使他的背撞到牆上。她飛快的白木桶中爬出來,再一溜煙跳上床,放下床幃。慶幸自己已事先把所要更換的衣服放在床上。
坐在地上的凌飛慢慢的做深呼吸,讓自己的冷卻下來。這一撞還是值得,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他畢竟還是看到了他妻子曲線玲瓏的曼妙嬌軀。看到又如何呢?他如果撲上床去.包準會被她踢下來。日子為什麼過得這麼慢?他爹的百日忌怎麼還不趕快來到?
難怪古人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他將來如果僥幸有兒子,一定要叫兒子娶個不會對丈夫拳打腳踢的弱女子。
他拉開衣櫃,拿出一件外衣穿上,便悻悻的往外走。
推開房門之前,听到紅鈴她們碎聲地在外頭吱吱喳喳。他換上個表情,微笑著開門走出去。要讓別人以為他和玉瑤閨房和樂、鶼蝶情深一點都不難,經過交"證物"那一事之後,他已經相信不管什麼都可以造假。
他到明義家去。兩個至交有好一陣子沒見面了,天南地北的聊個不停。明義還派小廝去找王濤等曾為了救凌飛而被遼軍俘虜的好友來聚會。酒酣耳熱後,明義的葷笑話開始出籠。"咱們干
脆叫官妓來助興。"
"好啊!好啊!"兩、三個人同時附合。
"凌飛新婚燕爾,他老婆又是武藝高強的遼國長公主,要是被他老婆發現他召妓,恐怕不妙吧!"王濤說。
眾人的目光都向凌飛集中。他一時倒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凌飛,"明義拍拍凌飛的肩膀。"你以前是只童子雞,從不參加我們嫖妓的娛樂活動,只顧讀你的兵法。結果你一成親就不見人影,想必是日夜都離不開你標致明媚的老婆。"
王濤等人都笑了。
凌飛尷尬的說:"沒那回事。我是因為對新職不熟悉,花了很多時間去了解全國的軍政。我還年輕,蒙皇上厚愛,一下子跳開至樞密副使,朝中很多人都嫉妒我,等著看我出錯.好落井下石,所以我必須兢兢業業的認真工作,因而沒有時間來與你們聚會。"
"我就說你不是那種當上高官就忘記舊友的人。"王禱說。
凌飛向大家作揖。"諸位曾舍命救我,大恩大德,凌飛沒齒難忘。"
"好了,好了,"明義輕推一下凌飛。"那種文謅謅的話,我听了會頭皮發麻。你的官餃最大,就由你具名,叫幾個上流的官妓來讓我們快活快活吧。"
"明義,你別害凌飛。"王濤說。"他老婆要是知道他召妓,也許會打得他開花,牙齒碎了一地。"大家都哈哈大笑。
凌飛脹紅了臉,心想那倒不無可能,剛剛他只不過親她一下。她就推他去撞牆。唉!這種丟臉的事,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
"凌飛哪會那麼沒用。"明義說。"誰都知道他老婆愛死他了,打從一見到他就認定非他不嫁。不惜為他背叛遼國。她一定每天纏著他,榨干他的精力,讓他沒有余力去多看別的女人一眼。"
大伙兒嘻嘻哈哈的笑聲,表示同意明義的話。凌飛連耳根都紅了,如果讓他們知道他老婆仍是完璧,他們想必會更加取笑他。
"凌飛,你別以為你討了老婆,就領略個中滋味了。"明義說。"妓女們的花樣繁多,她們逗弄人的技巧絕對超乎你的想像。你找個來試試,才會真正明白什麼叫蝕骨銷魂。"
接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听得凌飛的頭都昏了。
"慢著,慢著,"凌飛說。"官妓不是只能以唱曲、舞蹈來娛樂官員、軍士,不能與官員私通的嗎?"
"規定是那麼規定,但誰管它呀!只要給那些藝妓一點錢,她就會眉開眼笑的跟你上床,把你伺候得快活似神仙。"
凌飛還在猶豫,明義已叫僕人以凌飛的官餃去召官妓。凌飛把心一橫,決定荒唐一下。玉瑤不讓他踫,總有別的女人願意讓他踫。再說,他現在如果推辭,好友們一定以為他懼內,他在他們面前必將顏面盡失。
一群鶯鶯燕燕很快就來了,其中有三個人攜帶樂器。剛開始她們還規規矩矩的唱曲、跳舞,等明義請她們坐下來同飲同食,她們就蜂擁到凌飛身邊。
"凌大人.听說是您召喚,我們姊妹們都爭相要來一睹您的風采。"
"是呀,您不僅是本朝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二品官,而且一如傳說中的俊帥英挺。"這個姑娘還當眾模了一下凌飛的臉蛋,令他為她的大膽咋舌。
"小心哪,"明義說。"他老婆是遼國的長公主,武藝過人,她要是知道你偷模她丈夫的臉,說不定會剁掉你的手指。"
"別嚇人好不好?"那個姑娘手撫著胸口退後一步。
"我不怕。"大家尋聲望去,看到說話的人是個鳳眼、瑤鼻,長得相當標致的年輕姑娘。
"蓉蓉,你素來有膽識,可是你要知道,番邦女子可不比我們漢族女人,她們很野蠻,不講理的。"模過凌飛的那個姑娘說。"听說她在戰場上殺人如麻。"
凌飛听人家那麼說玉瑤,不悅的皺皺起眉來。他想為玉瑤辯護,才張開嘴巴,蓉蓉就搶先說話。"就算她有三頭六臂,也沒什麼好怕的。凌大人會保護我,不會任契丹人欺負我漢族的弱女子,是不是?"蓉蓉邊說邊擠向凌飛,說到最後一句,她已到了凌飛身邊,對他拋個媚眼,還用手肘輕輕撞他一下。凌飛又皺眉。他們明明只是召妓來娛樂,怎麼會扯上漢族與外族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