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當我一听到有人英勇的救了一所幼稚園後,就立刻跑來了,難道不算關心你嗎?」青觀一副大驚小敝的樣子。原本他還和鴻語打賭,豪宴肯定不會去,想不到豪宴竟然發揮了百年難得一見的同情心跑去了,而且還受了傷回來,簡直是天下奇聞。
「我看你是跑來證實消息的吧!」媽的!誰不知道這家伙專干出賣朋友的勾當,這次他肯定又和鴻語打賭了。
被拆穿了,青觀不禁有點心虛。「別這樣嘛,我又沒有嘗到甜頭。」反倒輸給鴻語一台價值百萬的高科技電腦,虧大了。
「蒼天有眼。公理還在。」篆宴刻薄的說道。
「嘖嘖!沒必要說得這麼絕吧。」好像他青觀真的泯滅人性似的「坦白說,你會去拆那些炸藥,我真的很意外。」
「別說是你,就連我自己也很意外。」無奈同情心一觸即發,讓他不由自主。
「以你的能力不應該受傷。」
豪宴閉上雙眼,僅是淡淡地道︰「龍拓也是這麼說的。」
青觀沒追問,卻早已心里有數。,
這才是真正的豪宴吧,一個開始懂得愛人的豪宴。
「我去接揚揚,你休息吧。」
「謝謝你。」豪宴難得感性。
「這句話從你的嘴里講出來真惡心。」青觀露出嫌惡的表情,隨後心甘情願的充當暫時女乃爸去了。
◎.◎◎
好不容易送走了青觀,豪宴並沒有回房休息,他直接轉向筠筠的房間。
輕輕轉動門把,他來到她的床邊,望著她蒼白的容顏,內心百感交集。
都睡那麼久了,該醒了吧?她會不會就此一睡不醒了呢?
想到這里,他不由得一陣心驚,伸出手便往她的粉頰掐了掐。
唔……好痛哦……誰這麼壞心,趁她睡覺時偷襲她。
皺了皺柳眉,筠筠睜開明眸,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疲憊的臉。
咦,她還在作夢嗎?揉揉眼楮再看看……
「哇——」筠筠發出高分貝的聲音,瞪著豪宴。
他在這里做什麼?
「見鬼了呀!」豪宴撇撇嘴。他當真有這麼恐怖,讓她嚇成這樣?早知如此,真不該救她,瞧瞧她是怎麼報答他的?
豪宴的火氣一向很大,但眼前的他實在很不一樣,印象中的豪宴總是風流倜儻,哪會像現在這副德行,臉上長滿胡碴,頭發凌亂,盡避眼里的傲氣依舊,卻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三天沒睡覺了咧!
「喂……」
「叫我的名字。」他深沉的黑眸緊盯著她,讓她不敢造次。
「好吧,姓豪的……」
「我叫豪宴,不叫姓豪的。,」這個女人是存心氣死他嗎?
筠筠做了個鬼臉,他還真會計較。「咳……豪宴……你在這里干什麼?」
「你不知道?」這個女人該不會是把自己舊傷復發的事忘得一干二淨吧?
「我該知道嗎?」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
忽地,想起什麼似的,她毫無預警的抓起他的手臂審視著。「你的傷還好吧?」記得他的手臂好像受傷了。
她突來的舉動,讓他有點錯愕,內心涌進一股暖意。
自己都傷成這樣了,還有心情關心他的傷勢,她的腦袋出問題了嗎?
「看你的樣子應該沒事了。」她自顧自的說著,水靈靈的眼楮仍然盯著他的手臂。「喂,你還沒告訴我,我為什麼會躺在這里啊?」
「你昏倒了。」
「哦,我昏倒……什麼?!我昏倒了?」筠筠張大了小嘴,這會兒她可什麼都想起來了。是啊,她原本在幫他包扎傷口,結果包著色著,她就覺得傷口好痛,然後就失去知覺了。
「是的,你昏倒了。」他重述,凝視著她那豐富的表情。看她這般驚慌的樣子,不會以為她快死了吧?
的確,筠筠是這麼想的。
「天啊,我居然會虛弱到昏倒,我一定是快死了。」她苦著一張臉。
「放心,禍害遺千年,通常以為自己會死的人,往往可以活很久。」豪宴揚起一抹笑容,惡毒的說著。她的臉色已經慢慢恢復紅潤,應該沒事了。
「喂,你安慰人的話也太歹毒了吧!」難道他不知道拿這種話來安慰人,只會讓人死得更快。
「毒不死人的。我救了你,你難道沒有話對我說?」他的雙眼自始至終都離不開她,而他寧可看她潑辣的樣子,也不願見到她毫無生氣的模樣,天曉得那樣讓他多難受。
「救了我?」她反射性的道。
「是啊,你的舊傷復發,若不是我,你早就死了。」說得好似他施予了天大的恩惠似的,完全忽略了龍拓的存在。雖然是夸張了點,但也多虧龍拓賣他面子,說穿了,還是他自己的功勞。
「那又怎麼樣?」第一次救她也沒要她報答,甚至是因為利用了她才勉為其難救她的,怎麼現在听他的語氣好像是要她做些什麼事來報答他的樣子。,怎麼回事?他不是一直很不屑她嗎?就連她想報答他什麼,他也很不齒呀!
「不怎麼樣,我救了你,你就應該有所表示。」他霸氣的說著。
「表示什麼?難不成要我學古人以身相許?」筠筠開玩笑的說道。
筠筠自嘲的想著,就算她肯以身相許,就憑她這副長相,恐怕也很難得到他的青睞。
然而,出乎意料之外的——一
「沒錯,就是要你以身相許。」
「什麼?!」她簡直不敢相信。「你一定是在開玩笑。」他一定是瘋了。
「我不是開玩笑,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女人,只屬于我一個人,誰也不能動你一根寒毛。」他的表情嚴肅,不像在開玩笑。
他的話讓她的心卜通直跳,不過她可沒有昏了頭。
女人嘛!誰不希望自己擁有一個高高帥帥又多金的男友,但……他也太有錢了,畢竟貴族世家並非普通人家,對她而言,那簡直就是一個遙不可及的世界,豈是她這種平民百姓能踫到的?
帥又多金的俊男欣賞可以,-當真要加入他們的天地,未免顯得格格不入,麻雀就是麻雀,怎麼變也成不了鳳凰,
再說,為了確保她的安全而宣告她是他的女人也太荒唐了點,盡避她沒有什麼讓男人垂涎的美色,但她也不是什麼隨便的女人,起碼到現在為止,她還沒有看出他有喜歡她的跡象,在這種情況下,她是不可能同意的。
「你還沒有回答我。」他等著她的答案,本以為她會欣然接受,想不到……
「笑話!我為什麼要答應?」又不是在演歌仔戲,還以身相許咧!
「因為我救了你。」他強辭奪理。
「救了我了不起啊,別忘了,我也救過你耶。」她用
手猛戳著他受傷的手,企圖喚醒他的記憶力。
「哦?是嗎?」
看他一副耍賴的樣子,八成是忘了。
「難道你忘了昨晚你受傷回來,是誰幫你包扎止血的?」她得意的看向他。
「昨晚?」他挑眉。
「對啊,就是昨晚。」這人有健忘癥不成,昨天的事這麼快就忘了。
「假如你說的是我手臂上的傷,那應該是前天的事。」那是多年來他頭一次感覺自己的心在跳動,他怎麼可能會忘?當真會忘的人應該是眼前這個搞不清楚狀況的女人吧。
「前天?」筠筠愣住了。
「沒錯,你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了。」他好心的說明,端詳著她驟然變化的表情。,
「呃……是嗎?」這下子又糗了。「哎呀,反正不管啦!總而言之,第一,我和婕羽沒有抖出你殺人的事;第二,我替你包扎傷口,及時教了你一命,前前後後加起來也算是對你有交代了,所以現在我不欠你什麼,你不能向我討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