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娣姨!」連震永驚慌地街上前去,一把攬起曲昭娣,一邊急著探曲昭娣的呼息,一邊搖著曲昭娣。
見了連震永的舉動,連震宇趕忙上前阻止。
「先別搖晃她,看來她的頭部受了重擊。」連震宇鎮定地探向曲昭娣的脈搏,然後才對連震永道︰「還活著,快請大夫。」連震永將曲昭娣交給連震宇後,轉身欲往前廳而去,卻被呂昆陽給阻了下來。
「我看不對勁。」呂昆陽難得正經,一臉凝重地望向喜房的方向。「大夫由我去處理,你快去看看同心妹子。」
經呂昆陽提醒,連震永才發現,此時喜房的門居然是大大敞開著,而且還安靜得有些離譜。
連震永心中一涼,一股驚恐緊緊抓住了他的心。當他來到門前,看到躺在門內的兩個喜娘嬤嬤時,幾乎喘不過氣來。
「同心!」連震永兩步並作一步,直往內室而去。
這短短的距離,卻有如千里之遙。一想起門外廊下曲昭娣滿臉是血的模樣,第一次,連震永有了幾近崩潰的焦躁號隍恐。
千萬不要!老天爺!求求您,千萬不要讓同心出事啊!
望著空無一人的內室,連震永突然慌亂不安了,雖然沒見到全身浴血的恐怖景象,但這並不代表曲同心沒出事,或許.情況還更為危急。曲同心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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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曲同心唯一的厭覺,就是非常的痛!
下意識地,曲同心想抬手往頭側模去,卻發現手被捆住了。
曲同心眨了眨眼,一時之間還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眼前的影像漸漸清晰了起來。此處像是間廢棄的居所,些微的光線從屋頂的細縫灑落下來,雖然無法使屋內明亮起來,但還是可以看清地上散放著的大堆雜物,還有滿地從破落屋頂上掉落下來的稻草。曲同心此時側臥在房內的一處角落,身上發上都沾上了稻草及髒污。
曲同心想動動身子,卻發現自己無法動彈,她的雙膝彎曲頂在胸前,手腕及腳踝則被緬綁在一起,甚至連抬頭都有閑難,因為捆綁住她手腳的繩索,竟然往上繞住了她的頸項,只要曲同心想要掙月兌,纏繞在頸部的繩索便會連帶跟著緊縮,使得她呼吸困難不已,這讓她本就疼痛的頭側,更加抽痛起來。
這個時候,曲同心就算空有一身蠻力,也無用武之地了。
頭側傳來陣陣疼痛,讓曲同心幾乎無法思考。她努力想厘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卻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這……到底是哪里?到底為何要將她綁至此處?
有太多的疑問想問,卻連個人影也沒有。曲同心想要出聲大喊,這才發現她口里被塞了布條,難怪雙頰如此酸疼。
震永呢?曲同心擔心了起來。會不會連震永也遭到意外了?
一想到此,曲同心便靜不下來了,她開始扭動身軀,想要掙稅束縛住她的繩索,卻反倒引得頸部一陣緊縮。
曲同心強忍著窒息的灼熱疼痛,卻依然無法掙月兌綁住她的束縛。曲同心咳了起來,每一咳都讓她的頭愈加緊縮疼痛,而塞住她口的布條更是阻礙了她的呼吸,差點讓曲同心昏了過去。
曲同心試著冷靜,好讓頭疼趨緩,但驚懼的淚還是滴了下來。就在此時,一個人影推開了門,人影看到曲同心已醒了過來,便走到了曲同心面前蹲了。
一看清面前的身影,曲同心心里一驚!大嬸?!曲同心心中驚喊,怎麼會是她?出現在曲同心面前的,居然就是日前在曲府門外哭訴著兒子失去蹤影的那位婦人。
為什麼?曲同心含著淚,無聲的問出。婦人笑了笑,起身從角落拖了張矮凳,接著才在曲同心面前坐了下來。
「心里很害怕吧?」婦人啞著嗓,神態不見一絲罪惡感,與那日哭倒在曲府門外的模樣,完全不同。婦人問完話,又笑了笑才道︰「你想知道我是誰?為何將你綁了來對吧?」
曲同心無法回答,只能駭然地望著婦人。
熬人好似相當滿意曲同心的表現,只見她咧開了嘴笑道︰「記得幾個月前,你們幾人剿了咱家的飯館,還把人全給送人官府這件事吧?」說到這里,婦人嘴角的笑己不見,眼神充滿了狠戾。「當你用門將老娘的相好壓在門板下時,我就在角落里。若不是我懂得先行逃跑,早被你們一同給送官了。」婦人說到這里,曲同心才慢慢懂了,原來這婦人是來找她報復的。
這下曲同心更害怕了。這婦人將她綁到了這里,卻又沒有想殺了她的跡象,看來是想拿她當餌,引誘連震永上當。
曲同心一想到此,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她拚死掙扎著,卻只讓手腳及頸上多了更多摩擦出來的血痕。
看著曲同心無助地扭動身軀,眼淚鼻涕直下地差點無法呼息,婦人只好伸手將曲同心嘴里的布條給掏了出來。
「我警告你,這附近可沒有人煙,你就算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我勸你最好乖一點,別讓我耳根生疼,否則我就把布再塞回去,讓你悶死算了,反正老娘犯下的殺戒也不止你一人。」婦人的威脅奏效了,曲同心可不想現在就死,她還沒真的嫁給連震永呢,怎麼可以就這樣死了!曲同心不斷要自己冷靜,她知道,一定會有辦法的;首先,她必須先知道這婦人要的是什麼。
「大嬸,若您是要報復,盡避沖著我來。會發生那些事,全都是我害的,你沒必要用我來當餌。」
「報復?」婦人笑了起來。「那是一定要的,但老娘我更想要錢。」這讓曲同心更加不安了。若單只為了錢還好解決,但若是傷害了連震永,曲同心是萬萬無法接受的,只是現在她根本無能為力」到底該怎麼辦呢?曲同心忍不住心焦了起來。
熬人根本不理會曲同心,逕自起身走到門邊。「你給老娘老實一點,老娘就不會讓你餓著,否則,哼,有你好受的。」婦人說完,轉身便離開了房間,獨留下曲同心一人蜷縮在地上。
曲同心心里雖然害怕,但一想到連震永可能會為了救她而誤人陷阱,這讓她更不願就此坐以待斃。
曲同心此時就如同煮熟的蝦子一般蜷伏在地,受制於被捆綁的狀況下,曲同心只能邊蹭邊蠕動地移動身軀。
曲同心的動作不能太大,只要頭部晃動,頭內就像被箍住了一般,愈縮愈緊,疼痛難當,而且還會有暈眩及嘔吐的情況。
曲同心完全無法可想,身體上的疼痛,加上心里的慌亂,讓她再次流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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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同心失蹤的當晚,曲府總管曲大縉就查出當日為尋子而在府門外哭鬧的那名婦人也同時失去了蹤影;這讓眾人更加擔憂了,也肯定這是一起預謀的犯案。連震永心急如焚,情緒已到了臨界點,幾乎一點小事都能讓他暴跳如雷,這讓氣氛更加地緊張不已。家僕從失蹤婦人的床鋪上看到了一張短箋,不敢稍有疑遲地,馬上送到了曲家老爺手中。
曲老爺子還沒看完短箋,連震永便一把將短箋搶了過去。
短箋中只簡短交代了贖款金額、時間及地點,並交代放下贖款後,必須馬上離開;接到贖款後,曲同心自然會被放回來,其它就什麼都沒有了。面對這短箋,連震永的心情一邊因著此事件只是要求贖款而放松,卻又因為擔心曲同心而再次繃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