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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輸 第20頁

作者︰柏亂

「凌晨5點了,先生,你準備睡幾個小時啊。」

梅非可不理她,他關上了台燈,想使房間陷入黑暗,卻不想周圍的是灰蒙蒙的,太陽已經出來了,雖然還不太亮,但適應了黑暗的眼楮卻可看清滿屋子里堆著書,一張大的桌子,伏于桌前的女孩,她想用筆賺回一個加勒比海上的小島,還有走出這房間的高個男子,疲倦中帶著喜悅,他知道身後的那個女孩,那個他心目中最重要的朋友,一定會得到她想要的,不論是那小島,還是將要在那小島上住著的人。

第7章(1)

差一刻五點,風昊把手中的文件一扔,放下擱在辦公桌上的兩雙長腿,在三個月零一天的時候,又一次因為習慣而且準備按時下班。

他駕著他的那輛寶時捷在公路上疾馳,沿著那條他所熟悉的道路,當車子終于停到那高大的建築物前時,他才發現迫切需要回家的理由已經不存在了。而且他不想爬上這高樓,不想在離家僅一步之遙的時候再進一步,他也不想開著這輛車去高檔的餐廳或是高雅的PUB。

他有一點恨自己,昨晚梅非給他打了電話,報告似的說李舒安全抵達,而且還威脅說不要再去找她。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梅非有什麼資格在她與他之間說三道四,難道他不但應付洛懸這個強敵,而且還要提防梅非從後面插上一刀?或者他還要不得再去設計一次陷井,的確是陷井,梅非在電話中如此指責。……

想著想著,他都不知道自己走到那了。天也灰灰的,暗示著夜就要降臨,而這里是貧民區,換句話說,這里是全紐約治安最亂的地方,即使是走在路上,也有被槍擊的可能。風昊看著那些在街角晃蕩的人,大多數是黑人,也有少量的白人,但無論是黑人還是白人,臉上都擺著凶神惡煞的POSE。他們處于這樣一個環境之下——不是搶人就是被搶,雖然即使內心軟弱也要面上凶狠。

風昊繼續向前走,他其實不害怕,畢竟他不相信貧民區就是個地獄,這里不過是貧窮了一點,髒一點,也許法律意識比較弱一點而已。

有一個人從他身旁走過,很黑很長的頭發,但並不是直發,而是編起的非常細的發辮,他看到路邊有一伙怪人朝那人打招呼,他也回應他們。風昊駐足,仔細打量著那人。不白也不黑的皮膚,很像是混血兒,也有可能是波多黎各人,架著一副黑框的眼鏡,穿著很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即使是這樣也掩飾不住美貌。風昊的確有這種感覺,那人在掩飾,而且是掩飾他那付眼鏡下一步的絕美容貌。他想到這兒,不由得笑了起來。那人是個男人,現在他十分肯定,因為這世上如果有女人會掩飾自己的美貌,那就只有李舒,而那人不是李舒。

他感到五個人同時看著他,絕對不是頎賞的眼神,一個人顯出友善,而其余四個則一觸即發。

「嗨,我好像在哪見過你。」多老套的搭訕方式。

「你不要得寸進尺!「這幾個字像從牙縫里蹦出來的,而且是從那個高大黑人的牙縫里。用高大其實出不確切,風昊身高大概189公分,已可算高大,但那人比他還高半個頭,而且身形魁梧,站在那兒就像一堵牆。

「我即使沒見過你,也肯定听說過你,你認識李舒嗎,一個女孩,大約有170公分,頭發很亂……」

「你是她的朋友?」那人問。本來風昊只是想試一下,李舒看人的眼光極為挑剔,能被她說絕美的人沒有幾個,而眼前這外,無論是不是她所說的那個,都一定會被她贊不絕口。

「我被她甩了。」

「哦。」

「唉,原來是李舒的朋友,沒得玩了。」

「搞什麼,那小子的眼神不對勁,塞雷,你……」

旁邊的幾個在用中等聲調咕嚕著。

「塞雷?」風昊好像听到的是這個名字。

「塞雷?杰弗艾爾。「他說。

「我是風昊。我可以叫你塞雷嗎?或者我應該稱你為杰弗艾爾先生。」

「李舒是我的朋友,她一向叫我塞爾,我跟……,哦,對不起,你們之間有點……」

「算了,這個結局我早應料到,李舒她與我是高中同學,她很聰明,只是不太用功。」

「他們都很逼她的。」塞雷開了門,讓風昊進屋。房子很小,擺設也幾乎沒有,除了一張床,一個沙發和一個桌子。房間還算干淨,但桌子和沙發上也零零落落地堆著書。」好像每個教授都能發現她的內在潛力似的,而她對任何教授都不感興趣,當然,除了教物理學的那個卡洛?費爾。」

「你一個人住嗎?」

「紐約的男孩大都很早獨立。你喝咖啡嗎?」

「不加糖。你和她是同學嗎?」

「她三年級時來修物理,那時我剛剛入學,也修了這門課,誰知道卡洛是個幻想家,他與李舒整天泡在一起,把寫作班的那個杰克?普克爾頓給氣死。」

「杰克?普克爾頓?」

「哦,他的另一個名字是普杰。」

有許多學生知道哥大的杰克?普克爾頓,每年月日都有相當的學生報哥大是為了進普克爾頓開設的寫作班。但是,至少有10倍的人知道普杰,他被譽為」帶血的利刃」,皆因其的文字評論尖銳、深刻。他是這方面的天才,鑒別文章就像是最精明的書畫鑒賞家,斤斤計較得比在市場上買菜的主婦還要過份。但不可辯駁的是,他也是有個人偏好萊塢,而且他最為頎賞的書,就是那本《誰模仿了誰》。他寫了好幾篇評論文章,對《誰模仿了誰》大肆贊賞,把書作者金恩?由比作寫《了不起的蓋茨比》時的菲茨杰拉德。李舒也樂于看到這樣的情形,畢竟這使得她的書賣出了20萬冊,在短短的七個月內。

「你主修物理?」

「數學。」塞雷說,「其實我準備去斯坦福的,但不知怎麼,我不想離開曼哈頓。」

「其實你並不欣賞這兒。」人生就是如此,無論你怎樣的厭惡,一旦離開便會想念,而且這種想念還會要了你的命,令你欲罷不能,而如果你選擇留下或是回來,便會發現一切都沒變,還是令你不愉快。

「也許是,也許不是。」

「遇上李舒,很倒霉吧。」

「你不是學理科的吧,而且我想你也不是學文學的。」塞雷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放在椅背後,」李舒她在這兩方面都會令人覺得驚奇。我常常在想,和她相比,我算什麼?」

「她可不在乎這些。」

「她什麼也不在乎,除了她自己,和她那心血來潮的興趣。我告訴你吧,我上二年級時,也就是她上四年級時,卡洛?弗爾寫好了推薦信,準備送她去加州理工,她卻說是否能夠上三十年前的加州理工,卡洛說現在的加工也是可以,不比三十年前的差。」

「那我問你,費曼還活著嗎?」

「不,我想沒有。」

「那,我為什麼要去加工念研究所,為什麼我不去芝加哥?」

「哦,你想去芝加哥,你早說嘛,你可以去念物理,芝加哥的物理也很棒。」

「我是理科生嗎?」

「你不是嗎?你念了二年的物理,是我最好的學生,我……」

「我主修的可是外國文學。」李舒打斷他。

「你是怎麼了,被普杰洗過腦了嗎?你不喜歡物理嗎?你太過分了,你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你欺騙了一個老人的真摯情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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