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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妾鬧情史 第8頁

作者︰周也玉

「對不起」她連聲道歉,蹲想要拼湊它,可是沒有用。

「沒有關系,別忙了。婉晴,將它掃走。」徐念絮拉起墜兒。

「我……」見徐念絜笑著原諒她,她反而有說不出的愧疚,這時候她才發現徐念絮月兌俗的美麗不是外貌所致,而是她有溫柔寬容的心,難怪步定羅會想要娶徐念絜為妻。

而她呢?只配當個服侍徐念絜的侍妾而已。

墜兒順手取下頭上的玉簪,「是我太粗心了,不過沒關系,還有一支一模一樣的,我為妳插上。」連玉簪都買一模一樣的,步定羅真是「天秤座」的男人。

「不,墜兒,妳留著吧,反正我鮮少出門,不需要這些首飾。」

「這可不成,街上的男男女女看不看都無所謂,最重要的是步定羅要看。妳插上它,一定美得教人移不開眼。」墜兒為她插上,仔細的打量後,滿意的點點頭。不過,雖然這支玉簪只在墜兒頭上待了一會兒,她卻挺舍不得的。

「謝謝。」徐念絜恭敬不如從命。「吃飯吧。」

「嗯。」患得患失的心情讓墜兒失去胃口,她扒了幾口白飯後,眼神不時猶豫的往徐念絜看,她不知道該不該問。

「定羅從不曾在公事外特別花費心思,他今天的舉動教我吃驚。」徐念絜道。

「念絜……」她要怎麼開口?

「嗯?」徐念絜睜著美眸,認真地傾听。

墜兒用力放下筷子,不平地道︰「他怎麼可以冷落妳?妳不是進門兩年了,他還沒開口說要娶妳嗎?」

出乎意料的,徐念絮不生氣,反而笑了,這其中的因由只有她和步定羅明白,卻不能向他人提起。

「是我不願嫁給他。」

「為什麼?」

「因為現在這樣很好啊!」

她是不是眼花了?徐念絮的笑容和神韻竟和步定羅重迭在一塊。

「倒是他娶了妳,讓我好高興。墜兒,妳不要介意屈居妾室,好嗎?」

「不會……我不介意。」墜兒不知該說些什麼。

墜兒趴在桌上打盹,身體因受涼而一顫一抖的,半夢半醒之間,她還記得要等步定羅回來,總覺得早上她的話太過分了,一點也沒有考慮到他的苦處,要是令晚不向他道歉,地肯定睡不著。

不過她已經等了好久,他會不會到徐念絜那里去了?

她霍然清醒,望著門。他一定是到徐念絜那里去了,因為想看看那支玉簪為她增添幾分美麗吧。

就在她分不清這失落惆悵的心緒從何而來時,步定羅突然開門進來。

「步定羅?!」她驚喜的叫出聲。

「這麼晚了,妳還不睡?」看她單薄的身子緊縮著,他不禁皺起眉頭。

「還不想睡。」她敷衍地說。

「妳幫我把王簪交給念絜了嗎?」他隨口問起。

她一怔,「你沒去念絜那里?」

「她已經睡了。」他經過念絜的房間,看到里頭已經熄燈。

他對徐念絜不願嫁給他抱持什麼看法?是不是很失望?

「妳的玉簪呢?」

她下意識的模向頭發,遲疑的說︰「碎了。」

步定羅俊眉一皺,她不喜歡嗎?

「我……」

她還沒說完,就被他攔腰抱起,她反射地勾住他的頸項,偷偷瞧著他的俊容。

他令天較嚴肅冷漠,平常掛在嘴角的笑不見了,可是沒有笑意的臉龐卻顯得更加性格,散發出成熟男人的味道。

她被橫放在床榻上,接下來的事使她飛快地臉紅,不敢把目光鎖在他臉上。

他為她卸去外衣,也卸去白己的,然後俯身向她,她不自覺地輕啟朱唇,等待他溫熱的踫觸。

她好緊張哦!

但是他卻在她面前停下來,注視她好一會兒,然後不置一詞的拉高被子替她蓋上,並將帷幔放下來。

她相當疑惑,因為還沒「演」給外邊的探子瞧呢!

步定羅打開密道的門,對她冷淡的說了聲︰「睡吧。」就消失在床榻上。

她不太能適應這突來的轉變——沒有吻的夜晚。

墜兒翻來覆去了好久,還是睡不著,她坐起來,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密道口。

他睡了嗎?

又在床上怔了一會兒,墜兒的思緒總是定不下來。

「偷偷的說,說完後就能入眠。」她找到光明正大的借口欺騙自己,忽略這是出自于真心想見他一面。

偷偷地走進密道,黑漆漆的四周令她心生恐懼,地模索著牆壁慢慢前進,直到看見前方有個微弱的光點才欣喜的加快腳步。在進人密室的時候,她不小心絆了一下,幸虧聲音極小,沒有吵醒他。

她看到步定羅夫在桌案沉睡,沒有被褥加身,整間密室只有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還有點燃的煙火。

他每個晚上都睡在這麼寒傖的地方?她的心突然揪疼,為了讓探子信得過,原以為最吃虧的是她,可是沒想到……墜兒回房取了件薄被為他披上,蹲在他身旁出了一會兒神。

「對不起,我的口不擇言一定讓你很難過,我只是……很難接受這樣……的身分,好矛盾,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她痛苦地將臉埋在手掌里。

他相信她不是敵國派來的奸細,卻不知道她是冉青安排的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可將他毀滅,但她不想這麼做。所有的價值觀在相處的幾天內崩潰,她該相信誰?

是歷史的見證,抑或是自己的感覺?

「對不起……」她只能不斷的道歉,如果步定羅真如歷史所載一般,她就不會大傷筋了。

離開密道後,她了無睡意。

墜兒步出房門,看到月明星稀,哪一顆星才是她的故鄉、她的時空?

「丫頭。」

突然她的身後竄出一道黑影,聲音故意壓得極低。

「誰?」她嚇一跳,連忙回頭。

「哼,妳成天陶醉在步定羅的濃情蜜意下,想必已經將任務忘得一乾二淨了。」

雖然那男人蒙著臉,她卻可以想象他譏笑的臉。

「我沒忘。」他是那天闖入書房的蒙面人。

「哦?!那麼這幾日的詩詞毫無所獲,是怎麼回事?」

「他……他沒作詩詞。」她扯謊。其實那些詩詞僅是他的所見所聞,描繪的是百姓的生活,尤其以悲們農家為最,她怎麼找也找不到叛變的證據。

「妳說謊。我天天監視著他,連夜里都不放過,令人失望的是,妳不但沒有照冉大人的話做,還倒人步定羅懷里,妳以為他會為妳動心嗎?要是他看穿妳接近他的目的……」

「別說了!」她憤怒地瞪著那兩只邪惡的眼,冉青的手下怎麼會是這種小人?

「難道妳想背叛冉大人?」

「我沒有。」

「沒有最好,冉大人不喜歡拖拖拉拉,妳——」話未說完,他突然向前箝制住她,手圈著她的脖子。

「你干什麼?」她大叫,被他用力的拖了好幾步。「放開我!」

「墜兒!」步定羅驚悸的叫著。他听到了墜兒在密室說的話,打她絆了一腳時他就醒了,可是不知為何,他並不想理會,但仍忍不住苞了出來,不料就見著這幕景象。

「定羅!」他何時醒來的?

「別怕。」他擔心的跨前一步。

「你最好留在原地別動,否則休怪我的手不長眼,傷了你的美人。」蒙面人一點也不擔心。

「你可知道這是哪里?」步定羅咬牙切齒的問。

「就算是深宮內苑,那又如何?」蒙面人狂妄的大笑,對自己的身手極有自信。

「別自以為是。」步定羅啐了聲,「你不過是想調查她的身分,難道幾日下來還不死心?」

「你在說什麼鬼話?誰有興趣調查這丫頭的身分?我是來……」蒙面人邪笑,「探望步大人安否,怎知這丫頭三更半夜不在你懷里安穩躺著,卻往外跑。怎麼?莫非步大人沒喂飽她嗎?」他輕佻的話語令墜兒惱羞成怒,真想割了他的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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