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很好看,我真的覺得你不需票減肥。而且我從認識你開始,你不就一直這樣?」
「真的不需要?」羽欣再問著,看到宮軒聖肯定地點頭之後,內心開始天人交戰著。說實在的,向來對美食沒有任何抵抗力的她,忍了這些日子也實在是夠了。
「好……吧!」她有些遲疑地說著。「別請我吃太油膩的食物喔,我不想太快胖回來。」
要她點頭,有多麼困難,畢竟那絕對是代表著她的投降。
但,羽欣答應了,她竟然答應!爆軒聖驚訝極了,要不是怕會嚇到她,他真想把她抱起來轉圈圈。依他所見,現在羽欣的態度真的有軟化一點,或許,她開始試著再次接受他了。
這真是個好現象,而且他會好好珍惜這得來不易的機會。
「你想吃什麼?」他問著。
「拜托,只要是不會胖的食物就可以。」她說出這句話,想想又覺得好像哪里講錯了,再補了句,恐嚇道︰「你可別只請我喝白開水,我會捶死你!」
「放心,我絕對不會只請你喝白開水的,要也是一罐可樂。」宮軒聖笑著逗她。
「走吧,你說要和我一起用晚餐。」像是怕羽欣會臨時反悔似的,他原本都是公司最後一個走的,但今天下班時間一到,宮軒聖的西裝外套及公文包就已拿在手上。
「我知道、我記得啦!總經理,你先走,我在對面的那棵大行道樹下等你。」羽欣開始把她的東西收入小包包里。
「為什麼要這樣?不和我一起上車嗎?」他不懂。
「厚,這叫掩人耳目啊!我們如果一起大搖大擺地搭電梯到地下停車場,那我和你去吃晚餐的事就會被公司的同事發現,說不定明天就會傳得非常難听,這還得了。」一想到她就全身發麻。
「那對你跟困擾嗎?」她想得還真多。
「是不會啦,只是怕你會很困擾。」她聳肩回道。
「那你真的想太多了,我不在乎別人怎麼想、怎麼看。」他對她的愛一向都是光明正大的,他不認為需要這麼躲躲藏藏,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真的嗎?」她懷疑著,不想兩人的事在公司里鬧得風風雨雨,可他堅定的眼神卻讓她感到放心。她注視著宮軒聖,發現他真的變了好多。
他不僅只是變得成熟,他的外表、他的肩膀也厚實了些,不像以前那樣,只是瘦削、俊美而已。
「你真的變好多。」她說道,忍不住伸手輕撫著他的臉,隨後突然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連忙想縮回手,卻被他牢牢地握住。
「見到我的改變你滿意嗎?」他用著溫柔悅耳的嗓音說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會怕,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的是什麼?」羽欣坦白地說出心底的話。
「我要的,從以前到現在都不曾改變過,我要的是你,一直都是你!」
為什麼他可以毫不考慮地說出這些話,就像以前一樣。難道他忘記曾經傷害過她嗎?還是說,這件事只有她一個人記得牢牢的,而他則是忘得干干淨淨了?總不會他那段時間得了失憶癥吧?
「夠了,今晚我不想談這些事。」她嘆了口氣,閃避這個話題。「走吧,我肚子好餓。」她催促著,希望能轉移注意力,不想一直困在過往不愉快的回憶里,讓自己不快活。
見到羽欣逃避的模樣,宮軒聖也不逼她,畢竟他們兩人總算是突破僵局了,這是個好現象,不是嗎?
第九章
爆軒聖停好車後,下車幫羽欣開車門。
「吃牛排好嗎?」兩人並肩走著,宮軒聖體貼地問道。
「可是你腸胃炎,不能吃這個吧,太油膩了。」她擔心他的身體受不了。
「沒關系,我看你吃。」他雙眸里淨是對她的寵溺。
「這樣我覺得不太好意思。」就只有她一個人在吃,感覺上好像怪怪的。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宮軒聖與羽欣一同走入牛排館。
店經理立即喚了名服務生來幫他們帶位。
爆軒聖與羽欣坐下來後,服務生便遞上Menu,並為兩人各倒了杯紅酒,宮軒聖幫羽欣點了一份排餐。
「你確定真的不吃嗎?」羽欣忍不住再問一遍。
「我剛剛說了,看你吃就好。」宮軒聖看到羽欣一直在揉她的小腿肚,關心地問道︰「你的腳怎麼了?」
「穿了一天高跟鞋,我的腳很酸。」她看著足下踩著的高跟鞋。
其實她真的很不喜歡穿這種虐待人的鞋子,可沒辦法,工作需要啊!她總不能身上穿著漂亮的套裝,腳上卻穿著帆布鞋吧?那多不搭啊!
羽欣苦著張臉,又捶了自己的小腿兩下。
爆軒聖從座位上起身,走到她的面前蹲下來,將她腳上的高跟鞋取下。
「喂,做什麼啦?」她緊張地問著,他離她這麼近,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超過十五公分,而且他竟然還月兌下她的鞋子,一手扶著她的腳,另一手則在她酸疼的小腿肚上不停地按摩著。
坦白說,他按摩的技術還真好,迅速舒緩了她雙腿的不適。
可是,他不需要對她這麼好,更不用做到這種程度啊!而且他的手這麼在她的腿上按著,被他踫過的地方都傳來一陣陣的酥麻……
白痴喔!自己在阿花什麼?人家就只是好心地幫你按摩而已,在那里東想西想什麼啊?羽欣在心里頭暗罵自己無聊。
「這樣有沒有好多了?」
「啊,什麼?」
「我說,你有沒有覺得好多了?還是很酸嗎?」他再問一遍。
「有、有,好很多,不會痛了啦!你按摩的技術真好,有練過喔?」她紅著臉,連忙縮回腳,隨便亂扯個話題,不想讓宮軒聖發現自已的不自在。
「也不算練過,在國外念書挺無聊的,有個同樣是台灣去的同學剛好會,就請對方教我一點。」宮軒聖走回羽欣的對面坐下來。
「喔,在國外念書時學的啊……看來你在國外應該也交過不少的女朋友吧?哈哈!」話一出口,羽欣就後悔了。什麼話題不聊,扯這個!「我去上一下洗手間好了。」
說完,她逃著離開,而宮軒聖則去洗手間洗了下手。
「白痴、笨蛋、不長進的家伙!」羽欣在洗手間里看著鏡子里頭滿臉通紅的自己,真想撞牆自殺算了。明明就很介意宮軒聖一聲不吭地出國留學一事,做什麼還提那件事啊?是沒什麼話好說嗎?
「貝羽欣,你到底能不能振作一點啊?別淨是講一些五四三的!」羽欣敲敲自己的豬腦袋之後,走出洗手間,回到座位上。
「臉怎麼這麼紅?」
「沒什麼。」她搖頭,雙眼掃了圈二樓高雅的裝潢,餐廳的一隅擺著一架演奏用的鋼琴。「那里有鋼琴耶!」
「嗯,這里常會有政商界名人辦酒會,偶爾會請鋼琴師來彈奏鋼琴。」他解釋著,啜了口紅酒,見到羽欣若有所思地望著那架鋼琴。「你在想什麼?」
「嗯,在想邢學長以前說過的話。」
「你不覺得和我共時晚餐時,口中談著別的男人,有點太過分嗎?」雖然宮軒聖還是笑笑地對羽欣說話,可不難听出他話語間所含的酸味。
「哪有很過分?我只是在想,他當年和我說過,你想把家里頭的鋼琴搬到學生會室去,對吧?」她依稀還記得學生會室里頭有多麼的豪華,除了整組的家庭劇院外,還有全套的純牛皮沙發,她愛極了兩人坐在沙發上,她輕偎著宮軒聖聊天的日子,他們會聊他、聊她,也聊學生口中最機車的老師。
「嗯,是有認真考慮過。」不過因為鋼琴搬運的過程太麻煩,一有搬動還得請調音師來調音,所以就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