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完全變暗,但是艾雅的眼楮已適應了。她看到父親雇用的那個瘦小男生自其中一個帳篷溜出,匆匆地朝通往村落的小路跑去。不一會兒,她看見孟杰明離開帳篷,沒入黑暗里。
因為好奇心的驅使,艾雅迅速而悄聲地跑進帳篷里,這男人睡的地方是什麼樣子?帳篷里只點了一根臘燭,空曠得令人失望︰一張摺疊式的桌子、一張露營椅和一張簡陋的床。他的衣服放在一只大皮箱上面,艾雅忍不住想撫模那細致的天鵝絨和緞質的衣服。她知道父親付給別人的酬勞從不會豐厚到足以買這麼好的衣服,她猛然想到︰這衣服是用來追求梅家的繼承人!」
艾雅厭惡地丟下天鵝絨衣袖,接著她听到聲音--他回來了!」艾雅立即把蠟燭吹熄。
「誰在那里?」他語帶威脅地問道,艾雅看得出他拿著一把劍。
他會因為我擅自闖入而殺了我嗎?艾雅咽著口水。「是我。」她說道,聲音充滿恐懼。
「哦,」他無精打彩地說道,「月兌掉衣服躺下來,我馬上過來。」
艾雅的下巴差點掉到地上,他以為她是誰?
他在黑暗里蹙著額,說︰「你是小史找來的女孩,對不對?」他喝了酒,注意力不太集中。
「對……對……」艾雅支支吾吾地回答,當那女孩總比當今天早上惹他發火的女孩來得好。
「很好!把衣服月兌掉,點燃蠟燭,我要看看我付錢買到什麼。」
這下艾雅懂了。天呀!岸錢,他以為她是--
「把蠟燭點燃!」他吼道。
「不!」艾雅大叫,但隨即就控制住自己。「不能點蠟燭。」
「為什麼不能點蠟燭?」
艾雅絞盡腦汁。「因為……我很丑,我得過天花,真的很難看。」
艾雅感覺得到他的反感。「但是,」她挑逗地說道(至少她希望有挑逗的意味)。「別人都說我的胸部令男人垂涎。」
那句話使杰明笑了出來。「我得親自看到才曉得,對不對?」他說著向她走去。
現在怎麼辦?艾雅自忖著,表明自己的身分嗎?他當著眾人都敢打她,那他在私底下會對她做什麼呢?天呀!」如果不表明身分,他又會做什麼呢?
把握這一天,她突然想到,把握這一天。
他站在她的面前,可是帳蓬里太暗了,她只感覺到他的存在,卻看不到他的人。她聞到他的氣息,溫柔且充滿陽剛味,而且--她略感震驚地發現--他醉得很厲害。
「怎麼了?」他的語氣仿佛在期待她做些什麼。
可是要做什麼呢?艾雅自忖著,月兌掉所有的衣服,然後……「我是處女,先生。」
「你是什麼?」
「我是處女,反正,那是我擅長扮演的角色。」
艾雅感覺到他皺眉,于是她伸出指尖撫模他結實的胸膛。「你一定喜歡模處女,而且是胸部令男人垂涎的處女。」
他遲疑了一下,然後輕聲說︰「沒錯。」他說這句話的方式使艾雅怦然心動,現在她可以回房間去體會男人真心渴望她的感覺了。
但是當她往前走時,杰明做了一件很不尋常的事︰他伸手撫模她的左胸。艾雅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他低頭吻她半開的嘴。
他的吻很溫柔,當他準備離開她的唇時,她的身體靠上去;
「你是一個杰出的演員,」他喃喃道,一手仍放在她的胸前,另一只手則從她的頸部慢慢移到臉頰。「我想你會說你從未接過吻。」
「我從未接過吻,你願意教我嗎?」
杰明並沒有回答,僅繼續吻她。
被撫模的感覺多麼奇妙啊!艾雅自忖著,父親從不允許任何人(無論男女)踫她,因為繼承人必須保持健康,只有陶德私底下曾輕拍她的手,或是用指尖模她的臉頰。
艾雅情不自禁地親吻他的手掌,將身體貼向他時,他彎身吻她的粉頸、她的下顎、她的耳垂。
「我叫杰明,你呢?」
「黛安娜。」她喃喃道,她的氣息梗在喉間,單是感覺他的臉貼著她的皮膚就是一大喜悅了。
「羅馬神話中處女的守護神。」他說道,艾雅感覺得到他在微笑。
他的拇指撫畫她的臉頰。「你的臉上沒有麻子,皮膚就像大理石一樣光滑。」
「但是比較溫暖?」
「是的,比較溫暖。」
他熟練地解開她的衣帶,艾雅知道現在必須阻止他,但是他開始輕咬她的身體。
「喜歡嗎?」他問道。「告訴我你喜歡什麼。」
「不知道,」她的頭往後仰,讓杰明自由地吻她的喉嚨。「對我而言,每件事都很新鮮,但是我都很喜歡。」
艾雅感覺得到他輕柔的笑,像變魔法似的,她的衣服褪盡了,他的手在她平滑溫暖的肌膚上到處游走,當他其中一只手滑到她兩腿之間時,她被挑起的使她變得軟弱。剛開始,艾雅對他那滑人她體內的手指很是震驚,但是當他把手移開時,她卻覺得失望。「不……」她喃喃道。
他退後一步,把手放在她的肩上,「你的確是處女。」
「那樣不好嗎?」她低聲問道。帳篷里很暗,她甚至看不到他臉部的輪廓。
「佔處女之身是要負責的,」杰明嚴肅地說道,突然間希望自己沒有醉得那麼厲害,「我不能這樣做。」
請你不要離開我,艾雅很想說出來。「我--我需要錢,我家很窮。」那是她在書上看到?或是從很多年輕男人口中听來的。
「那麼錢你拿去,拿了就走。」
當他準備轉身離開時,艾雅攀住他的脖子,將赤果的身體貼住他,「別離開我,杰明,求求你,」她的聲音嘶啞。「我這一生過得好寂寞,你不知道我將要面對什麼,但我很確定那一定很可怕。」
杰明遲疑了,雖然他誤解她的意思,但他感覺得到她的真切。如果她長了滿臉的麻子而且家境貧窮,那麼賣婬可能是她唯一能走的路。如果是別的男人,對方可能不會像他這麼溫和,況且他很想、很想要她,那和他喝了多少酒無關。
杰明拉她人懷,他的手從她的背部慢慢地滑到她圓翹的臀部,他從未和處女過。
「我要一輩子都記得這個晚上,」艾雅喃喃道。「永遠記住,也許你可以假裝……你愛我?」她試探性地問道。「從來沒有男人愛過我,以後大概也不會有人愛我。」她悲傷地說道。
杰明以為那是因為她長了滿臉的麻子,但即使如此,杰明覺得他懷里的女人既干淨又單純,比月神黛安娜更美。「我想,也許我真的愛你,」他听到自己喃喃自語,頓時回復了一些理智。至少今晚如此。」
「那就夠了。」
杰明抱著她,她的全身。「你不月兌衣服嗎?」她問道。
她感覺得到他在微笑。「不,由你來月兌。」
「真的?」她興奮的語氣把杰明逗笑了。「那我可以模你嗎?」
「可以,親愛的黛安娜,你可以模我。」他笑著說道,把她抱起來兜圈子。「今天難過透了,但你是我辛苦了一天的獎賞。」
而你和今晚,是我這一生的獎賞,艾雅想著。「哦,吻我一千遍、一萬遍,直到我的嘴唇麻了,無法再說話。」
「好的,」他笑著說道,「我會吻遍你的全身。」
「我也會,可是你的衣服要怎麼月兌掉?」
杰明幫助她,但是幫的不多,她像小孩一樣,對他的身體充滿了好奇,這使得他非常興奮。
「我可以模你這里嗎?」她問道,她的手放在他的兩腿之間,但杰明說不出話來,僅能以申吟表示他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