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和四大壞男人犯沖啊!
「怎麼啦,有事?」累到無力的她將背靠在牆上,等著好友將話說完。
「嗯……」怎麼開口呢?
靳陽的目的是要逼以軒回靳宅,可以軒的脾氣說大其實還好,說小呢又不太好應付,她真的不知如何開口。
靳陽啊靳陽,你可真會找麻煩哪!
「快說好不好!」
拜托,她累死了,可沒那多余的精神及體力同她繼續耗呢!
「我……你……」
季品璇捏捏脖子,引頸看了看四周……沒客人。
算啦算啦,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趁現在店里沒客人,拼了吧!
「以軒,你老公已經將你的衣物全數打包,就等著你回去『團圓』。」她一鼓作氣地說了。
轟的一聲,大地響起春雷。
倏地,官以軒扯開驚人的嗓門沖至她面前,「你說什麼?」
其實她听得再清楚不過了,只是她無法相信靳陽竟然如此霸道地為她擅作決定,私自打包了她的衣物。
可惡的男人!
她和他也只是掛名的夫妻而已,他是憑什麼背著她偷偷打包她的衣物,硬是強迫她回去?
「如你親耳所听到的……以軒、以軒,你去哪兒?」
頭也沒回的官以軒,氣呼呼地叫罵︰「去找那個臭男人『團圓』啦!」
「你……」搖搖頭,季品璇不禁笑了。
她可以感覺得出靳陽其實很在乎以軒,只是他用的方法比較霸道、比較獨裁。然而,要制住以軒這種迷信中又帶點「番」的女人,不就只有靳陽這種男人才有辦法嗎?
加油羅!為愛而戰的靳陽。
而她呢?
她愛的男人連她的感受都不顧了,更遑論愛她,又豈會為兩人的關系而奮戰?
不可能的,永遠不會有這麼一天的。
季品璇,別傻了!
第6章(1)
盛起爐子上的最後一道蝦仁炒豆苗,季品璇旋身欲端至餐桌上,不意卻看見一道倚在廚房門口的頎長身形。
她略帶吃驚的問︰「你回來很久了?」
三天前,在司空焰的堅持下,季品璇不得不搬進他的豪宅內。
而他堅持的理由是——做情婦的都必須听從金主的安排。
好一個金主!呵,他可真懂得如何傷她的心啊!
「不是叫你別下廚的嗎?」雙手環胸,他冷諷道︰「搞清楚,你是情婦,可不是煮飯婆。」他不喜歡她這麼勞累的,那會教他心疼!
心疼?他竟然心疼起情婦來了?
不,這感覺不是心疼,而是他不喜歡他的情婦沒在他回來之前打扮得漂漂亮亮,做一個盡職的情婦。
雖然一身休閑打扮的她模樣也很可人,但他就是不要她下廚。
貝起一抹淡笑,季品璇對他的嘲諷充耳不聞,兀自自他身邊越過,將菜端上了餐桌,「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你可以去逛街!」
他不悅地打斷她的反駁,「我不是給了你一張金卡嗎?」她是他的女人,他要她打扮得美美的,享受他給她的一切恩寵。
金卡?
不悅的口氣中充斥著濃濃的鄙夷,听在耳里讓她很不是滋味,心也更難受了。
生性高傲的季品璇氣憤地吼了回去︰「我不缺東西,更不需要你的施舍!」信用卡她多的是,不差他那一張。
「你!」大步一邁,他攫住她的皓腕。
這該死的女人竟敢反駁他的話!
「放開、放開我啦!」
「你敢說我是在施舍?」他不喜歡她如此看輕自己,更不能接受她反抗他。
天知道她對他而言是那麼的特別,特別到讓他忍不住想寵她,而她卻再三違逆他的好意。
「難道不是嗎?」她又吼了回去,「不是只有你有錢,我也有,做你的情婦也是迫不得已的,你犯不著開口、閉口的羞辱我!」
「你……」他說不出口了。因為他是真的殘忍地傷害了她。
指著他壯碩的胸膛,季品璇繼續炮轟他︰「還有,明天我會回去玫瑰園工作,晚上才回來,請你不要再疑神疑鬼的了。」她火大地「提醒」他不要老是懷疑她的人格。
白天,她只能一個人呆呆地悶在屋里,腦袋空空又無所事事的感覺令她發慌。
晚上,好不容易熬過無聊的一天,終于等到他回來了,她才有「開口」的機會。然而他們的對話通常不會超過三句,他總是迫不及待地剝光她的衣服,竭盡所能地榨乾她的體力,直到她沉睡。
三天了,她的生活就是這樣一成不變。
因此,她下了決定,明天就要回去開店,因為她是新時代的女性,有自主權更有生活能力,也是個自由的個體,她才不想當個他掌控中的性玩偶。
「我說了,你不必拋頭露面。」想也沒想地,他低聲回吼。
听到她說想回去開店,司空焰火大極了。
他實在想不透這女人腦子里究竟裝了什麼?哪個女人不想過養尊處優的生活,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
而她,見他回來連一個擁抱也沒有,更別說是一個甜蜜之吻。現下,又想違抗他為她所安排的生活模式,令他很是不悅,也很挫折。
是的,從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她就讓他的男性魅力倍嘗挫折,如今他好不容易耍了點小手段讓她成了自己的情婦,可她還是令他很挫折啊!
懊死、該死!他頭一次讓一個女人左右他的情緒,讓他失控連連,讓他感到身心疲乏,真是可惡!
「要不,咱們的rou體關系到此為止。」大不了一拍兩散。
俊臉一沉,他粗暴地緊握她的柔荑,「你敢!」
可惡的女人,竟敢三番兩次地視他如無物,難道他在她心中真沒地位可言嗎?
不,他絕不讓她離去,就算要分開至少也是他開口。
大掌一扯,失去理智的他三、兩下扯掉了她敝體的衣物,一副美麗的同體霎時完美地呈現在他眼前。
「啊!」一陣涼意襲身,滿臉錯愕的季品璇連忙用雙手遮住重點部位,惱怒地斥罵︰「司空焰,你變態!」
「女人,更變態的在後面呢!」邪惡的勾起唇角,他攫住她不堪盈握的縴腰,嚇得她驚呼連連,拼命後退。
「你……」
他性感的薄唇貼在她微顫的唇畔輕聲命令著︰「說,說你不會結束rou體關系,Rose?」他堅持喚她Rose,意圖提醒他們的法國邂逅。
可惡的男人,她說了多少次,別再喊她Rose的!
美眸一瞪,天生反骨的她誓死不從地向他挑釁︰「我偏要終止,我偏要!啊——」一絲咸咸的血腥味竄入口中。
他、他竟然咬她?季品璇驚愕不已。
黑瞳倏然一沉,一抹陰森的氣息繼而掠上,連室內的溫度彷佛都降低了不少,冷意直逼而來,令她直打冷顫。
「親愛的Rose,除非我厭了,否則你逃不出我的掌心,永遠永遠。」
再一次,他低頭咬住了她的唇,她的頸……
咬住她的每一寸身、心、靈。
翌日,季品璇趁著司空焰一離開家,隨即就來到戀戀玫瑰園。
「璇姐?」店里的兩個小妹高興地迎上前,一左一右地扯著她的手臂喳呼道︰「你逃離『魔掌』啦?」
「璇姐,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這幾天,店里那幾個老主顧看不見你,說有多失望就有多失望。」這些老主顧都是男的,無一不對她們這個老板娘心生愛慕,盼得回應。
魔掌?這個形容詞還真適合司空焰。
淡淡一笑,季品璇端起老板娘的架子輕斥︰「還不上工?想被扣薪水嗎?」
唉,原本她還在擔心今天來店里該拿什麼來面對這些小妹們,畢竟當人家的情婦是很可恥的。
可由她們的態度看來,或許是她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