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他正在克制那源源不絕的怒氣吧?
炳,想他司空焰在女人堆里是何等吃香,何等高高在上,而今讓一個女人逐出店門不說,竟還被當眾潑了一身濕。
糗上加糗,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輕輕動了動鼻頭,朗擎嗅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味……
睨了司空焰身上的水漬一眼,不知大難臨頭的他猶自噙著笑意打趣著︰「我說這花茶還真是香哪,焰。」
嘰的一聲,一個緊急剎車,司空焰猛地停下車子,接著砰的一聲,偌大的沖擊力讓朗擎的額頭狠狠地撞上擋風玻璃。
霎時,一道血痕自他額上流下。
「喂,這是馬路中間耶!」身後的喇叭聲立刻此起彼落,一聲比一聲刺耳,驚得朗擎大叫不已,「你听見了沒有?臭小子!」
不自覺地模了模額上的痛處,他赫然看到手指上殘留的一絲血漬。啊,他該不會是毀容了吧?
急忙扳下他上方的鏡子,他蹙眉審視著傷口。呼,還好,只是擦破了皮,不會留下疤痕的,否則讓他泡不了馬子的話,看他饒不饒得了他!
「下車。」司空焰終于開口了。
指著自己鼻頭,朗擎難以置信地拉高嗓門︰「你叫我下車?」他看了一眼窗外,「在這大馬路中間?」
天啊,如沙丁魚般的車潮正擠得水泄不通,而他們車後又塞了一長串的車子,他這樣下去就算沒被車子撞死,恐怕也會被那些凶狠的目光給殺死吧?
「下車!」目光緊盯著前方,他還是懶得再多說一個字。
「你……」玩真的?
「不想用走的下車,我可以踢你一腳!」他說得又冰又冷,完全嗅不出一絲玩笑味。
踢?
他有腳不會自己走啊?驕傲個屁!
「自以為是的家伙,你以為我愛坐你的車嗎?」朗擎忿忿地瞪了他一眼,而後瀟灑的開了車門離去。
揶揄不成反倒成了人家的炮灰?
啐!憑他的容貌,還怕搭不到便車嗎?再不,也有計程車可搭吧?
他一甩上車門,紅色法拉利立刻絕塵而去。
他傻眼了。
可惡的司空焰,連聲再見也沒說!
叭——一陣震耳欲聾的喇叭聲如雷貫耳的響起。
朗擎這才回了神,帶著歉意地走向那鳴按喇叭的小March。
「咖啡呢?」以食指敲了敲桌面,懷里摟著一名辣妹的司空焰不耐地催促著︰「快點!我沒什麼耐性哪,女人。」
「你!」
天啊,她究竟是遇上怎樣的男人?
「快啊!」邪惡的手冷不防地一把罩上懷里女人的胸,引得她嬌吟連連。
「我看你需要的是吧?」咬緊牙根,季品璇氣死了。
不過,她氣的不是他帶女人來,而是他每天帶不同的女人來店里親熱,讓她生意都快做不下去了。
五天了,連續五天只要店門一開,這男人就摟著不同的女人準時報到,並逕自選了個最醒目的位子——櫃台前的高腳椅,一坐就是一整天。
不過話說回來,有個忠實的客人每天來消費是做老板的最高興的,然而季品璇卻不這麼想。她巴不得拿支掃帚將這妨害風化的男人趕出店里呢!
怎麼說呢?
看看現在,這自命風流的男人不是摟著懷里的女人大聲吆喝,便是同店里的女客人搭訕,當眾調情來了。
天啊!一連五天,相同的畫面在她面前上演了一次又一次,養眼又火辣,看得她都快長針眼了。
第5章(2)
曖昧的眼朝她眨呀眨的,他語帶雙關地說︰「有的話,是再好不過的羅!」
「你!」
她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是什麼,也知道他正在報復那天她讓他當眾出糗的事,所以每天帶著不同的女人來店里上演一幕又一幕的火辣鏡頭,存心讓她的生意做不下去。
她真想不到一個男人的報復心竟可以這麼強?
她後悔了,好後悔將初夜給了一個無心的人。
深深吸了口氣,瞠大眸子狠狠地瞪著他,「你究竟想怎樣?」
「你說呢?」他相信以她的聰明才智不可能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別恨,別恨我!
他多想為她拭去眼底那抹恨意,可他不能,他絕不能心軟!
這該死的女人是咎由自取,司空焰如是提醒著自己。
「做了你的情婦後,你保證不動這塊地的主意?」既然他真的想玩rou體游戲,她倒也不見得會輸,不如就同他玩上一把吧!
再者,如果這麼做可以保有媽媽給她的土地,那麼犧牲名譽她也在所不惜。
呵,他無心,她也可以無情。
「滾!」奸計得逞的他毫不留情地甩開懷里的女人,變臉之快令人咋舌。
「焰?」女人以一雙淚眼望著他。
「別讓我說第二次。」他冷哼。
見他如此無情,女人只得識相地離開。
「看到了嗎?這就是情婦。」驕傲如他,狂妄地探出粗糙的手輕輕地抬起她的下顎,語帶無情的命令著︰「情婦守則之一,就是不能同金主談條件,更不準反駁金主的話。」
「要當一個聰明的情婦,首先必須了解這角色該扮演多久吧?」他傲,她也差不到哪里去。
緩緩露出鄙夷的笑容,為他勾勒出有型的唇線,「對我來說,女人充其量只是件衣服,想穿就穿,不穿就丟了,沒有期限可言。」
沒有期限可言?
這就是他眼中的她?好一個無心的男人。
「好。」明知他只想玩她,她還是一頭跳下去了。
或許,她心里等的就是這一刻吧!一個可以同他朝夕相處的機會?
「聰明的選擇。」他倏地貼近她的唇瓣。
「你——」季品璇倒抽一口氣,因為他過于貼近的臉龐,而感到有些難以呼吸。「你想做什麼?」
「口說無憑,『蓋章』為證。」他的唇角噙著一抹具邪魅的笑,在她尚未來得及反應之前,迅速覆上她性感誘人的唇瓣。
「唔……」激動的如電光石火般朝她席卷而來。
她在他狂霸的攫取中失去理智,漸漸閉上雙眼,無力做任何掙扎。
他的舌尖輕輕撬開她的貝齒,如靈蛇般纏住她口中的柔軟,細細地品嘗著她的生澀及羞怯,十分滿意她在他的狂取下如同獵物般屈服的姿態,使得他對她的佔有欲更加狂妄、蔓延。
當他舍不得地放開她後,她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息。
「記住,打這一刻起,你便是我的女人,不準讓任何男人踫你一下。」司空焰冷冷地望了四周覬覦她的男人們一眼,宣示及佔有的意味一目了然。
「我、我……」她想反駁,卻在觸及他森冷的眸光時噤了聲。
她真的可以全身而退嗎?季品璇懷疑。
粗糙的指尖緩緩劃過細致的臉龐來到紅唇畔,愛憐地摩挲著,想勾起她火熱的回憶。
倏地,愛憐的眸子閃過一抹殘酷,快得令人不易察覺。
不知天高地厚的笨女人,當真以為做了他的情婦就能全身而退嗎?
女人啊女人,等著嘗嘗被人玩弄身心的滋味吧!
夕陽西下,片片紅霞染上遙望無際的天空,畫出一幅美麗的景色。
透過玻璃窗,美麗的霞色盡數落入季品璇眼底,然而無心欣賞的她只是惆悵滿懷。
倏地,一抹人影匆匆越過玻璃窗,緊接著推門而入。
「呼,好累喔!」捶捶發酸的肩,官以軒同櫃台里的季品璇打了聲招呼後便繞到旁邊的樓梯拾階而上。
「以軒……」季品璇輕聲喚住了步上第二階的她,欲言又止。
今天她可謂是霉運當頭,先是被迫當了司空焰的情婦,擺月兌了他連日的搗亂,而後又來了個靳陽,大剌剌地同她打聲招呼後,便逕自將官以軒的衣物全數打包,留了個「燙手山芋」的官以軒給她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