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過我比較喜歡穿白色牛仔喇叭褲的那個耶……看起來壞壞的,臉又很帥……還有他的腿好修長……"寶珠有點害羞。
白色牛仔褲?那不就是我嗎?總算遇到一個長眼楮的!白至雲在心里吶喊,好孩子,雖然你胖是胖了點,也丑了點……但是,愛就是要勇敢說出來,拿出你的肥肉和魄力來吧!我支持你。
"白色那個?唉,你到底有沒有眼光,那個是里頭最差的啦!你別看他長得人模人樣,眼帶桃花到處亂放電,一看就知道是一顆花心大蘿卜。你還不如喜歡黑色衣服那個,雖然看起來酷酷冷冷的有點嚇人,但是保證是顧家又不會到處偷吃的好男人……"紅發極力地開導寶珠。
白至雲氣憤地想把那顆紅頭上的頭發一根一根拔下來!什麼嘛!般到最後他堂堂一代帥男連刀疤都比不上!她們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審美觀!
白至雲再一次肯定,他非常非常不喜歡這間見鬼的酒吧。
紅發和寶珠憂心忡忡地看著羅蓓妮,反常!反常!真是太反常了!
今天大姊竟然沒朝鄰桌的四個大帥哥送秋波,眼光還一直盯著吧台前的一個長發美女,臉上露出一副找到寶的表情……
"大姊!"紅發小心翼翼地輕聲呼喚羅蓓妮。
"別吵!嗦!"羅蓓妮揮揮手,要她閃開。
不會吧!難道大姊她……是個雙性戀!嗯!從她這麼聚精會神地欣賞美女的情形看來,也是很有可能……天啊!萬一大姊看上了她和寶珠,那可怎麼辦才好?她們是對大姊狠死忠啦,可是這種關于性向的事……
忽然羅蓓妮拍了拍紅發的肩膀。
紅發馬上如驚弓之鳥的彈了起來,"大姊,什麼事?"
"要死啦!輕輕拍你一下而已,干嘛嚇成那個樣子?"羅蓓妮不解的看著紅發,怎麼一臉她會把她給吃了的樣子?"快!幫我看看坐在吧台前的那個長頭發的女人是不是方莘羽。"
"方莘羽?我們班上那個書呆方莘羽?"寶珠懷疑自己是不是听錯了,那個書呆有可能跑來這?她跑來這里K書嗎?
"廢話!本小姊認識幾個方莘羽!一個就已經夠倒霉了!"羅蓓妮沒好氣的說。
紅發和寶珠狐疑地看著那個穿著四海一家連身制服短裙、披著一頭烏黑長發、和吧台內的調酒師有說有笑的女人……實在很難把她和班上那鎮日綁著兩條辮子、戴著黑框眼鏡、土里土氣的書呆聯想在一塊!
她們還在猶豫之際,羅蓓妮已氣沖沖地準備沖過去,"哼!看我去讓那只狐狸精現出原形……"
不是有句話叫"一醉解千愁"?方莘羽仰頭飲下了杯中的最後一口酒,怎麼她現在醉是醉了,千愁卻還沒有解?是不是她還不夠醉?"馬屁!再來一架轟炸機。"
"我的大小姊,你今天晚上喝的轟炸機已經多得夠我們反攻大陸了!拜托你別再喝了!走,去向領班請假,我送你回家。"馬屁憂心忡忡的看著方莘羽,她今晚真是反常,平常滴酒不沾又極有自制力的她竟會讓自己喝醉……
"回家?我不要回家,我沒有臉回家……"方莘羽想到了家中的母親,她深愛的母親!她那善良卻又體弱多病的母親啊!
方莘羽苦澀的憶起,自從父親拋棄母親後,也將母親臉上的笑容一並帶走,母親本就虛弱的身體更是日漸惡化……她恨父親的狠心,竟如此對待他結縭二十余年的妻子。不過,想起今日母親氣喘病發的樣子,她更恨自己的沒用,竟不能賺更多的錢給母親買更好的藥、找更好的醫生,只能無助的看著母親每次病發時痛苦的模樣……
一陣濃烈的香味撲鼻而來,打斷了方莘羽的思緒,她微微皺了皺眉,是誰擦這種比藥水還難聞的香水?
不過當她抬眼看清來人以後,發現也只有來人能和這種香水如此地"相得益彰"!
"喲!我道這騷里騷氣的小賤人是誰呢!"羅蓓妮刻意將她原本就尖銳無比的聲音再升高了八度,"原來是咱們學校里戴著清純面具欺騙眾人的好學生啊!"
"可不是嗎?平常看你一副道貌岸然、不接觸男生的正經模樣,原來骨子里也是一只道地的狐狸精!"紅發刻薄地接話。
"唉!我說紅發啊,你就別為難她了,最起碼她比她那被別的女人搶走老公、還成天只會生病的媽媽好多了,不是嗎?最少她懂得如何勾引男人啊!"羅蓓妮說完還故意若有所指地用眼角掃掃馬屁,好像他就是方莘羽的男人一樣。
方莘羽咬牙切齒地用盡全身力量制止自己別將酒杯敲碎,沖上去殺了這三個膽敢輕蔑她母親的八婆。
"喂!你們在胡說什麼?再鬧下去別怪我把你們給請出去!"馬屁怒氣沖天地看著這三個不知打哪里冒出來的三姑六婆,情況已經夠糟了,她們還在那兒火上加油!
"干嘛!表演英雄救美啊!我好怕喔!"寶珠夸張地拍了拍自己"厚實"的胸脯。
"喂!小子,我拜托你有點職業道德好不好?下次要趕人的時候,照子放亮點,你知不知道我們大姊的老爸羅萬財就是鼎鼎有名的股市大亨,他們家的錢多得可以壓死你!"紅發神氣的說。
"哼!有錢就了不起啊?"馬屁不屑地說。
"有錢是沒什麼了不起,不過最起碼我不用晚上來這種地方打工……"羅蓓妮露出不懷好意的眼神,似是在算計著什麼,她挑釁地看著方莘羽,"方莘羽,有沒有膽量和我打個賭?"
"打賭,打什麼賭?"方莘羽皺了皺秀氣的眉頭。
"有沒有看到二十二桌的客人?"羅蓓妮舉起手指向她相中的目標。
方莘羽勉強撐起快睜不開的眼楮看過去,模模糊糊中只看到四個高大的男人坐在那兒。
羅蓓妮從皮包中拿出支票本,迅速簽了一張支票,"這是一張十萬元的支票,只要你敢過去挑逗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你就贏了,這張支票就是你的。"
方莘羽抬了抬眼。十萬元?這麼凱?富家小姐就是有本錢隨意揮霍家里的財產。"如果我輸了呢?"
"如果你輸了,我也不要你賠錢,你明兒個就在班上跪下來和羅女乃女乃我賠個不是也就夠了。"她一定要報方莘羽三番兩次讓她在班上同學面前難堪之仇。
"莘羽,你醉了,別和她們一般見識。我送你回家吧!"馬屁著急地看著方莘羽,二十二桌的那四個帥哥可不是簡單人物,惹了他們後果不堪設想啊!
方莘羽看著得意洋洋的羅蓓妮,羅蓓妮一定料準了她不敢賭吧!她是不想賭,而非不敢賭,因為她不想和"男人"這種討厭的生物有所接觸。看看替她緊張的馬屁,當然,好的男性朋友不算。
她好像真的醉了,不然為什麼她現在看著趾高氣揚的羅蓓妮就仿佛看到了她爸爸新娶的老婆一樣,那麼的神氣,令她想……將她挫骨揚灰,撕下她臉上得意的笑。
"我說方莘羽啊,怎麼婆婆媽媽的考慮那麼久啊!你要是沒種的話就向我們大姊道個歉,看在大家都是同學的份上,我們也不會太為難你的……哈哈哈……"寶珠的笑聲響徹雲霄,萬"肉"奔騰。
方莘羽再一次看向二十二桌的客人,嗯!在微弱的燈光下看過去,似乎都長得還像個人,最起碼羅蓓妮沒叫她去挑逗一個豬哥,沖著這一點,以後她在給羅蓓妮難堪的時候會稍稍手下留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