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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個老婆回家疼 第9頁

作者︰紫荊

好幾次她都想用「加料」的美食來騙他,偏偏野人先生的味蕾又特別靈敏,稍稍有異他馬上能分辨出來。

不過跟在他身邊的確可以學到許多品嘗以及烹煮美食的技巧,害得她在不知不覺中,舌頭也被養刁了。

阿野欣賞著她敢怒不能言的表情,白皙的頰畔暈起兩朵紅雲,氣呼呼地鼓著腮幫子,模樣真是俏麗極了。

心琦陰沈著俏臉,置若罔聞,走到吧台旁倒了兩杯剛煮好的咖啡放在茶幾上。

小杜接過咖啡,輕啜一口。「這咖啡煮得又香又濃,簡直就像是在園子里植滿巴西的咖啡樹。」

「是不錯。」阿野瞟了她一眼,就見她得意地揚高俏臉。

才半個月不到的時間,她從對咖啡毫無概念,到現在學會使用滴濾式研磨咖啡機,懂得如何控制火候,煮出一手讓大家頰畔生津、齒唇留香的好咖啡。

當然,這全都得歸功于野人先生的教。

「阿野,你簡直可以開一家『好媳婦全能職前訓練班』了!小女佣讓你訓練得多成功啊!」喬治道。

聞言,她的得意維持不到三秒鐘。眸仁噴出兩道怒火。

「阿野,我們有這個榮幸可以一起分享你的『愛妻全餐』嗎?」喬治曖昧地眨眨眼。

她熟諳一個巴掌拍不響的道理,只要不加理會,他們就沒戲唱了。

帶著漫天怒焰,她卷進廚房里。野人先生不準她口頭上反抗,但可沒規定地不能「使用不慎」地將鍋碗瓢盆摔落一地,制造出大量的聲響!

發泄過後,她听見客廳里揚起一長串男人的爽朗笑聲。

她無語地望著玻璃窗外的一小片藍天。到底要怎麼做,她才可以月兌離野人先生的魔掌,逃離他的荼毒呢?

第四章

皎潔的月懸在漆黑的天空,旁邊綴著幾枚微亮的星。

屋內,灰白色的沙發上一大一小的身影並肩而坐。

漆黑的室內,螢光幕的光影投映在兩人的臉上,他們目光一致地凝睇著電視上正在播映的義大利名片,一部食欲與交會的電影--「FacingWindow」。

這是一部關于外遇的電影,已婚的女主角每次都隔著窗戶窺視她的鄰居,將對生活的不滿與壓力反射投注在既帥又神秘的男人身上,繼而牽扯出一段段被深埋在模糊記憶里的愛情,發展出一場不倫的戀情。

台北電影節時曾播過這部電影,當時心琦置身在水深火熱的考試中,沒來得及趕上,沒想到前幾天在聊天之中,她說想看這部電影,阿野就替她找來了。

靜謐的夜,唯美的畫面,她側過臉偷瞟阿野俊逸的臉龐,挺直的鼻梁,以及黑框眼鏡下藏著的一對深邃幽眸。

不知道是義大利式的情歌太過熱情黏膩,還是感染上主角們的情緒,她的心竟為他而鼓動著。

愈是探究,她愈是發現阿野其實對她也不算太壞,除了會在嘴巴上刻薄她幾句之外。

來到他家當佣僕的日子,並沒有她想象的痛苦或勞累。

八點起床做簡單的三明治,外加一杯咖啡讓他醒腦。

接著整理家務和清潔工作。

十點半準備午餐,十二點用餐。

下午他和小杜他們開始工作,她則到外面閑晃,有時逛逛百貨公司或書局、有時則和同學敘舊。

五點,她準備晚餐,他則繼續在書房里工作,直到開飯為止。

即使他行動不便,但真正對她呼來喚去的機會並不多。

周末,他則教她怎麼挑選咖啡豆、品嘗紅酒、欣賞攝影集、談論電影。

若說生活也是一門藝術,那麼阿野則是將生活美學發揮得淋灕盡致的人。

她偷偷帶著痴迷的目光看著他專注的神情,直到電影結束,他跟著音樂的節拍輕哼著主題曲,她才趕緊收回視線。

心琦起身去開燈,瞬間一室明亮。

電話恰巧響起,阿野就近接起,然後臉色陰沈了幾分。

她回頭看著他皺起眉心,正表達著龍心不悅,如果她不想自己的耳朵受到污染的話,就該閃避到廚房,故作忙碌。

她倒了兩杯果汁出來,正好听到他拉開嗓門臭罵對方。

「跟你說過多少次我周末不上班,最好你他媽的有很要緊的事。危急到攸關公司存亡的問題,否則你就給我卷鋪蓋走路!」

『寫特稿的專欄作者最近剛失戀,說沒心情寫稿,所以他想休息一、兩期--』負責聯絡的編輯報告著。

「他心情不爽,不想寫稿,那就叫他永遠都別寫了!」

『嗯--啊--』面對阿野的怒吼,他覺得倒楣透頂,無辜跑來當炮灰。

「我听他在放屁--」一連串不文雅的髒字出自他的唇瓣。

半晌後,他掛斷電話,大口喝著果汁,滋潤干澀的喉嚨。

「你每次都用髒話罵屬下,很沒涵養。大家都是文明人,也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開口閉口都是屎尿滿天飛,很惡心。」她給予良心建議。

「這叫真性情。」

「難怪你們不聘請女性員工。」她鄙視地啐道。

「女人家麻煩得要死,多罵兩句就哭哭啼啼,講兩個黃色笑話就說性騷擾,我干麼替自己找麻煩。」

不對!阿野突然發現,在他認識的所有女人當中,她是最禁得起他罵的。

相處這麼久,無論他話講得多難听,她頂多是嘟起紅唇,鼓著腮幫子罷了,模樣俏皮可愛,和時下愛耍心機、搔首弄姿的女人不同。

「那你講話可以稍作修飾一下。」她盤腿坐在他的身畔,提出建議。

假若開導成功,那麼日後她的耳根也不必受到他言語的污染。

「不爽就不爽,還有什麼修飾話?」

「當然有。」她認真地點頭。

「說來听听。」

「你可以說『心中不愉悅』。或『心中不舒坦』。」

「好,那『放屁』這句又怎麼修飾?」

「你可以說『送出一陣惡臭的風』。」她一本正經。

阿野忽而眉開眼笑,方才郁悶的心情一掃而空。

「這句講得很有創意,很不錯。」他豎起大拇指。

心琦一臉狐疑,看他咧嘴微笑的模樣,實在搞不清楚他究竟是在損她還是贊美她。

「『有夠機車』該怎麼修飾?」

好吧!看在他頗為受教的分上,她就多講一點。

「你可以說『你執拗的性子折磨我的心』。」

阿野忍住爆笑的沖動,怕招惹來她的白眼。

這小女佣真有趣!嗯,繼續逗她。「有潛力,這句夠詩情畫意!那『』怎麼講?」

她摀著耳朵,脹紅著臉。「你怎麼可以用的話污染我?我要去用消毒水清洗耳朵!」

她瞪視著他,視他為滿腦子黃色思想、僅用下半身思考、進化不完整的動物。

他喊冤。「我哪有污染妳?我只是問妳這個名詞該怎麼說而已!」

「你可以說『創造宇宙繼起之生命』。」反正那檔子事不就是歸于傳宗接代,是精子與卵子的結合。

顯然小女佣對兩性教育認知不深,身為雇主的他有必要糾正她錯誤的觀念。

他搖頭反駁道︰「要是每次都在創造宇宙的新生命,那不就一年到頭都在生小孩,一出去,喊我爹的都不曉得有多少個了?」

「你好低級!」她扭頭想起身走開,不願意繼續跟他胡扯下去。

阿野拉住她的皓腕,無辜地澄清。「我哪里低級了?」

他只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這小女佣又在鬧什麼別扭?而且他連一個F開頭的字母都尚未涉及到耶!

「而且!」她又加了一條罪行。

這個「莫須有」的帽子越扣越大。

「我又哪里了?」他箝制住她的皓腕,稍微使勁讓她坐在他身畔的位置,好整以暇地瞅著她,要她說清楚、講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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