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小說家,想像力當然會比別人豐富。」她搔搔腦袋,心虛地安慰著自己。
行李默默地躺在地上,她完全沒有整理的。
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她近日的行為失常?
懊不會是……
緋衣恐懼地瞪著戴在手上的血龍鐲,全身的血液似乎凝結不動。
自從它出現後,她的生活大為混亂。
那只玉鐲就像妖魔鬼怪的化身,此刻正一步步地吞噬著她的神經。
緋衣突然覺得想吐,想把體內所有的不尋常,全部吐出來。
她連忙捂住嘴沖到浴室,雙手扶著洗臉盆,大吐特吐起來。
一直吐到胃里的沒了,她還是不停地干嘔著。
好不容易,這想吐的感覺終于平息。
緋衣全身虛月兌地坐了下來,一手顫抖地模著那只玉鐲。一定要拿下來。
她試圖轉動手腕欲取下鐲子。
然而不管她怎麼用力地拉、扯,使勁地拔,搞得手都腫了,血龍錫依然安穩地黏在手上。
「何苦呢!」
緋衣的耳畔響起了一聲輕嘆。
但她把全副心力都放在調子上,對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完全充耳不聞。
肥皂!她把戴著玉鐲的手腕抹滿泡泡,跟著奮力——扯——
唔!總算拿下來了!
緋衣勝利地看著掌心的玉鍋,開心地笑了。
「我贏了。」排衣示威地對玉鐲說著。「我贏了。」
「唉!何必呢?」
輕柔的嘆息聲再現。
緋衣沉醉于勝利之中,沒加予理會。
這心頭的重擔一去除,精神便像漏了氣的皮球一樣萎靡不振。
緋衣打開行李箱,隨手拎了一件便衣套上,即撲倒在床;沒多久便沈沈睡去。
月色當空,星光耀耀。一場盛大的慈善酒會上,冠蓋雲集。
今天出席的人士,個個衣著隆重,氣勢不凡,鎂光燈僻哩啦地閃個不停,場面好不勢鬧。
溫廷瑜穿著一套紫色絲絨西裝,默默地倚在無人的角落,冷冷地看著川流不息的政經名流與達官顯貴。
他雙眉深鎖地盯著敵人之一的賈風,此刻正擁著美麗的妻子一塊入場。
據說︰‘神秘的單身漢」,自從結了婚之後,即一掃往日的冷淡作風,全心愛護這位夢中佳人。
不過,看他那粉雕玉琢得有如洋女圭女圭一般的妻子,難怪他會忍不住去疼。任認有那種像水晶般細致、易碎的妻子,都會忍不住去保護她的。
兩人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恩愛模樣讓周圍的人都為之側目。尤其那美訴賈太太已有身孕,讓賈風更是小心翼翼、全心全意地呵護著。
廷瑜看了這幅景象,隱隱地牽動了心底的愁緒。忍不住地回想起自己的童年歲月,他其實沒什麼童年可言,自從年幼的父母相繼過世後,童年便急速消失了。
他忍不住苦澀地牽動嘴角,為著不愉快的回憶。
接著眼前的景象,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看見素有「財經新星」之稱的許秋揚,摟著一名紅衣女子,朝著賈氏夫婦的面前走去。
那四個人似乎很熟,看來相處得極為融洽。
一直到賈風結婚當日,見到盛裝出席的許秋揚,廷瑜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兩人的交情匪淺。的確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這位笑容滿面、智商二二O的天才,竟和一向獨來獨往的賈風是朋友,讓人不奇怪也難!
會是……這兩個干的嗎?
生性狂傲的賈風想必放不下這個身段,應該不屑用這種卑鄙的手段。
而對于另一位IQ超過二二O的天才來說,更犯不著用這種方式。所以也不會是許秋揚的主意。
難道是白金實業的白亞力?
廷瑜看了看四周。尚未見到白亞力的蹤影。
會是什麼人竊取了龍騰的極密檔案呢?對方有何意圖?
他不斷思索著,眼楮卻不听使喚地望向賈家夫婦。
若是爸媽還活著,那該有多好啊!這個想法一閃過,他隨即自厭地皺著眉。
這個地方,他實在待不下去了。那些逢迎拍馬、阿腴獻媚的笑臉讓他惡心,他一心想離開這鬼地方。
「喂!廷瑜。你要上哪兒去?」徐宇揚及時拉住了他。「你該不會又想開溜了吧?」
溫廷瑜毫不掩飾地點頭。
徐宇揚忍不住嘆氣。「別這樣!你若跑了,那我怎麼辦全要我一個人應付嗎?」
「要不然我請你當副總干麼!」廷瑜微笑地拍拍他的肩膀,繼而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家伙!」徐宇揚無奈地搖頭。
月色朦朧,萬籟俱寂的夜里,人們早已進入了夢鄉。
那女人,她又出現了。
只要見到她,緋衣便知道自己身在夢中。
這次她身穿衣料輕薄的白色睡袍,窈窕的身段一覽無遺。
她妖媚地面對著緋衣,舉止妖嬈冶艷、風情萬「你到底是誰?」緋衣質疑。
女人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笑著,伸手輕撫著緋衣的臉頰。
「你回答我啊!」緋衣提高聲調,再一次地喊道。
那女人止住腳步,輕轉過頭來,秀發微微飄動著。
緋衣雙手緊握成拳,微微發汗,屏住呼吸地靜待她回答。
時間仿佛停止轉動,這一刻漫長得似乎永不休止。
女人頓了好一會兒,才幽幽地嘆道︰「我?我就是你啊!」
「你胡說!這怎麼可能?」排衣大驚失色地退了一步。
女人溫柔地注視著她,眼里射出熱切的光亮。「你和我都是這家的一份子,你了解嗎?」
「什麼?」緋衣拼命地搖頭。「我想你認錯人了,我不是這家的人。」。
女人再次微笑地看著她。「就算現在不是,將來你也會進這家的門。」
「我不明白……」排衣感到有些暈眩。「你說的話,我一句都听不懂。」
「相信我!」女人真誠的態度,令緋衣半信半疑起來女人嫣然一笑,隨即轉身,她示意緋衣隨她走。
突然間,緋衣覺得身體漸漸地發熱起來。體內的溫度緩緩升高,身體越滾越燙,皮膚亦變得敏感不已。
她的呼吸由緩而急,仿佛有人在她體內燃了一把火;而且越燒起旺;的橫流,在心里澎湃翻騰不止。她好想褪去所有束縛,讓清涼的夜色緩和她那滾燙的身體。
「去吧!」女人停在一扇陌生的房前,對她鼓勵地一笑。
緋衣順從地扭開了門把,輕輕地走了進去。
溫廷瑜在近午夜時分,以不要命的速度,飆回溫家大宅。
不知從何時開始,每當他遇到棘手的問題時,溫家大宅總能撫平他那不安的情緒。
也許是因為小時候的記憶吧!老家總能讓他覺得溫暖、安祥。畢竟這里曾記錄著他與父母親和樂融融的生活,雖然那十分短暫。
因此他不願將房子更動太多,讓它保持原來的模樣最好!
但他萬萬沒想到此趟之旅,竟會有另一項收獲,就在他輿洗完,而按奈不住睡神的招喚漸漸昏睡時,他作了個的美夢。
在夢中,一名姿態嬌柔;面貌清麗的女人,以溫暖的擁抱、撫慰了他的心。
那個女人有一雙善解人意的眼眸,充滿仁慈與熱切;看著他的眼神如此專注,仿佛世界只剩他們兩人。
他層層封閉的心扉因她而開,這個女人觸動了他內心最柔軟的深處。
他不想放開她,只想自私地把她留在身邊。
只有今夜!他想把這個妖精幻化的女人留住。
他要將她據為已有,要她的身體和靈魂只屬于他一個人。
他吸吮著她的乳香,撫遍她細女敕的肌膚,並與她倒臥在床,把意識全拋出九霄雲外,盡情地享受這曼妙的結合。
滴答……滴答……嘩啦嘩啦的雨水由緩而急地拍打著窗台,敲醒人們的好夢。
暗誹衣睡得正酣,對這不識相的雨感到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