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一副想立刻進跑的表情?
「給我在原地侍著,不準亂動!」
他拿出丈夫的威嚴、皇帝的霸氣,她果然怔愣在原地,用一雙讓人心痛的如水黑眸看著他,默默無語。
他從來沒如此專注深刻地看過她的眼楮,她以前總是用這麼讓人心痛的表情在看他嗎?
薩武剛試著放輕語氣,「別害怕,我是來看你的,不會傷害你。」
和真垂下眼,小聲道︰「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我怎麼會不要你昵?」只是太氣她,氣她執意要離開他,更氣她不要懷他的孩子。
她抬起小臉,如此無辜而柔弱的眼神,差點讓他恨不得掏出心來,證明自己說的都是真的。「來,跟我回去吧。」薩武剛向妻子伸出手。
她躊躇了一下,慢慢站起身,向他走去。
他剛握到她的小手,強壯的手臂便一個使力,將她緊緊環進懷中,這一刻,他才明白,她不在的這段日子,他是如此地想念她。
她踮著腳尖,用瘦弱的手臂圈著他的頸項,把小臉埋在他胸口,哭著請求。
「求你再也別讓我離開你。」
「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了。」他低頭,尋找她梨花帶淚的小臉,吮住她的小嘴,瘋狂地親吻。
「永遠!」
好想她,好想她,好想她!
想到快要崩潰!
七年來的每一天、每一刻,她都在他身邊,他明明睜著雙眼,卻看不到她的存在、她的付出,直到她離去,他才知曉,失去她。自己就像是失去天空的雄鷹,再也沒有了展翅的雄心。
「皇上……」她嬌軟輕喚,陣陣強烈的香氣從她身上襲來。
他深深一嗔,覺得有點不舒服。
大手搓揉著她胸前的柔軟,但是——
他猛地睜開鷹眸,一把將跟前的女人推開。
「皇上!」月姬媚眼如絲地癱軟在地上,外衫已褪至善白手臂,酥胸半露,唇上的胭脂掉了半邊,她伸出粉紅的舌尖,輕舌忝著唇角,妖媚惹火。
薩武剛確實很火,卻是厭惡的憤怒之火。
是夢!
罷才美好的一切,竟然只是一個夢!
而他真正抱在懷中的女人,卻是現實中他連踫都不願踫的女人。
月姬是羌瀾國新進獻的美人,她代替阿瑪雅成為合貴宮的新主人。她雖然比阿瑪雅坯要美上百倍,但本性放蕩,他很是厭惡。
他承認,身為男人,他有著男人最本質的劣根性,對于自動進上門的,他不會有什麼興趣,他要自己尋找獵物,他享受那種措捕、征服的過程。
月姬這樣的女人,除去美貌,放眼後官,她的手段真的不算什麼。
薩武剛搖頭苦笑。只有他那個笨皇後,不但什麼手段都不會耍,還要拼命地把他往外推。
「皇上,今晚讓月姬伺候您吧。」她扭著水蛇腰,用放蕩的姿態爬到他面前,她涂著丹寇的長長指尖攀上他的長腿,媚眼如絲地盯著他。
她想要征服他,這個男人中的男人。
她愛他的權勢、他的財富、他英俊的外貌、高大的身材,她相信憑著自己傾國傾城的美麗和妖嬈風情,一定能將這個男人牢牢抓在手掌心中。
「想要朕,嗯?」薩武剛是何許人也,一眼便看穿女人狂妄的野心,他挑眉邪笑,用修長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
月姬傻傻地回視著他。他的眼楮好美!是最純淨純淨的琥珀色,卻奇異地內耀著妖冶的光華。他的壞笑,他勾情的眼角,薄唇彎起的弧度無不魅惑著她。
咚咚!咚咚!她的心髒竟然不受控制地猛烈狂跳起來。
她失魂地喃語,「皇上,臣妾想……」
他淡扯唇角,「想什麼?想當朕的皇後?想獨佔聯的寵愛?想借朕的力量獲得無上的權勢?」他低低嗤笑,臉色突變,捏住她的下巴,剛才的魅感瞬間全無,冰冷遍布他的眸底。「想做朕的皇後嗎?」
月姬懼于他的冷酷強勢,嚇得根本不敢掩飾自己的心思,僵硬地點點頭。
「朕以前的皇後,叫和真。」薩武剛的眼神,穿過了她,充滿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懷念。「你要想做朕的皇後,就要做得比和真好。
「朕每日只睡一個時辰,和真只能睡兩個時辰,她要早起給朕準備膳食;聯發火的時候,誰都不敢上前,只有和真敢。
「一次,朕真的被那幫蠢材氣瘋了,失手丟出了紙鎮,砸在了和真的頭上,至今她發間還留著傷疤;做朕的皇後真不容易啊,因為朕喜愛美人,和真總是那麼大度,不但不怪朕,還努力和每個嬪妃做朋友;朕因為國事煩惱,和真也睡不好、吃不下︰和真貴為皇後,月俸用度卻比身份不如她的嬪妃還少…」
他喃喃說著,越說胸口越悶,捏著月姬下巴的手越用力。
月姬痛得臉色慘白,都快昏過去了。
「你說,你還要做朕的皇後嗎?」薩武剛輕而溫柔地問著她,手上的力道只增無減。
「不、不……臣妾不、不要……」月姬快嚇死了,拼盡力氣才從嘴巴擠出這幾個字。
「那還不滾?」薩武剛的口氣依然是如此輕柔,輕柔得讓月姬打從心底生起顫栗,一待他松手,她立刻扯著衣杉不整的胸口,連滾帶爬地逃出門外。
她連哭號的力氣都沒有,驚懼的淚水在臉上放肆奔流。她太天真了,那男人太可怕,她哪里是他的對手?
月姬跑過穿廊的某個轉角,她的身影剛晃過,一道陰影立即閃現出來。
那是個年輕女人,身著一件月牙白的長袍,烏黑順直的長發一直垂到大腿間,美麗的臉蛋看起來純真無比,但此時地的表情卻是與純真相貌不符的陰狠。
啪!她掐斷手中的花束,咬著牙陰沉低喃道︰「和真……」
為什麼已經被廢後了,他還是對她念念不忘?
「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女人看著寶龍殿,手中的執念讓人心驚。她驀然轉身離去,著白色繡鞋的腳無情的踩過散落的花束,梨花污了一地。
她走出寶龍殿的外門,正撞上守在外面的繁森和銀海。
兩人還在為皇上與皇後的事情憂心,一抬頭,是有人從寶龍殿出來,不由得一陣心驚。「啊!原來是芩丹公主!」繁森雖有滿月復疑問,但還是守規矩地行了禮。
「大祭司,銀海正經地喚著芩丹的封號,也跟著行了禮。
芩丹卻毫不理會,眼中像是沒看見人般,徑自走出了外門。
「奇了,這芩丹公主是什麼時候進去的?」繁森抓著腦門,百思不得其解。銀海看著他的背影,表情古怪,想了想,還是決定提醒他,「皇上最近心煩,經常把下人趕得老遠,你要多注意些。」
繁森點頭。「說的是,我得親自盯著才是。」
銀海才要再說幾句,薩武剛的怒吼聲就傳了出來。
「該死的奴才,都滾到哪里去了?」
後頸一麻,銀海立刻小跑步進殿。「皇上,奴才在。」
「給朕備馬,聯要去皇陵。」
啊?他腳步一頓,害得緊跟在後面的繁森差點撞上他。
這皇上未免轉變得也太快了吧?
兩人對視,知道彼此心底想的肯定是同一件事。
「你們還在磨蹭什麼?要朕親自動手嗎?」薩武剛大步行出寶龍殿,整個人既煩躁又急切。
「是是是,奴才馬上去辦。」兩人不敢再耽擱趕緊上前伺候。
一出西蒼國的都城,風景和天氣便迥然一變茫茫的草原再過去便是沙漠,氣候也比城內寒烈幾分。
便裹的草原上散後著很多游牧部落,再往西北方去一點,就是蠻荒的沙漠地帶了,沙漠綠洲中也駐扎著不同的部落氏族,和真的部落剎西族就擁有著沙漠中最大的一片綠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