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乎的睇了她一眼,哼笑道︰「妳要求一個無心的人疼妳?去街上找比較快。」
「應煒冠,你、你不要後悔。」該死的男人,枉費她用盡心機,他竟然還是對她不屑一頭。
「我的字典中沒有後悔兩個字。」應煒冠冰冷犀利的視線射向她,讓她稍梢的縮了縮身子,「倒是妳,不要挑戰我的耐性底限。」
看著他驟的冷硬的臉部線條,她知道該是打退堂鼓的時候了。
「好,我就要看看,你哪天後悔的時候,會是副怎樣的可憐模樣。」楊芯玲撂下狠話,在他微瞇起眼眸時,踉蹌的轉身沖出了門外。
無視其它人異樣視線投射而來,她美麗的容貌此刻因為羞怒而恐怖的扭曲著。
可惡的應煒冠,不論她軟硬盡施,卻依然沒辦法引他入甕。
懊死,她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就放棄總裁夫人寶座的。
或許現在還不是時候,再過一陣子吧,等惡魔狠狠的惡整他一頓之後,她再用慈母姿態去撫慰他,屆時她就不相信,他不會落入她撒開的網中。
呵呵呵,她簡直就迫不及待要收網了呵。
今晚該再催催那個惡魔施展魔力了。
第五章
「性病?!」應煒冠英俊的臉龐因為這個不可思議的名詞而滑稽的歪斜一邊。
「是啊,我也不太相信,不過……如果是真的,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是哪個女人這麼危險啊?」
「是啊,免得我們也受害。」
「天,該不會是那天跟你在一起的紫衣女郎吧?還是在之前跟你在一起的紅衣女郎?」
「慘了,她們前陣子才主動貼上我耶。」
「她們也有找你?該死,我也是,死定了。」
「那你們還不快去看醫生?!」
紅花會的成員紛紛圍在應煒冠周遭,七嘴八舌的打听消息,完全失去平時的悠哉瀟灑模樣。
「Stop!」粗暴的低喝聲自一向冷靜優雅的應煒冠喉中蹦出,讓談論的人全驟的閉上嘴,將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麻煩誰清楚的告訴我好嗎?」雖然他的語調客氣,但是在場人士都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ㄟ,你不知道?不會吧。」有個不怕死的會員跳出來吭聲。
他蹙蹙眉,沉聲道︰「你說說看。」
「呃--」幾個人面面相覷,終于有人小心翼翼的開口,「你得到性病的事情不知道是誰傳開的,總之現在每個女人都對你避之唯恐不及,我看你還是快點去治療才是。」
「是啊,你到底是得哪種性病?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呢?」另一個男子忍不住開口問,不過在應煒冠威脅殺人的視線掃射下,趕緊又閉緊嘴。
「該死,我應煒冠是何等人物,怎麼可能會笨到找那種不干淨的女人?」他咬牙切齒道。
「你的意思是,你得到性病的傳言是假的嘍?」
「你們也知道是傳言,傳言會是真的嗎?」他白了出聲的人一眼。
啐,虧他們還是紅花會的成員,竟然會愚蠢到相信沒經過證實的謠言。
「呼--」眾人松口氣的拍拍胸口表示安心了。
「真的沒有?」有人還想再證實。
「該死,要我去檢查發報告證明嗎?」應煒冠沒好氣的道。
大伙互相看了看,又將視線轉向他。
「怎麼?你們……」看他們期待的目光,真該死!「總之,我沒有得到性病,至于那個發送謠言的始作俑者,我一定會揪出來。」
如果讓他查出來是誰搞的鬼的話,他絕對不會輕饒過對方的。
「ㄟ,等等。」一名會員喊住了轉身便想走人的應煒冠,「我在想,這該不會是惡魔搞的鬼吧?」
「惡魔?」他轉過身,瞇起了深幽的黑眸。
「是啊,如果不是惡魔的話,誰敢對應大總裁開這種玩笑?」
「天,煒冠,我看這次換你被惡魔盯上了啦。」
「嘖嘖嘖,真慘。」
听著會員們紛紛表達同情聲,應煒冠瞇起的黑眸更加的幽黯了,低沉的聲音冰冷如霜,「如果真的是惡魔搞的鬼,那我會把他踢回該死的地獄去,讓他後悔曾經惹上我。」
到時,他肯定會讓那個惡魔瞧見真正的地獄是長怎樣!
難怪他身邊的女人在一瞬間都消失無蹤,原來全拜那個離譜荒謬的謠言所賜。
他應煒冠是何等人物,挑選的女人自然有其水準,不論他有多風流多情,再怎麼樣都不可能隨隨便便播種,戴套子可是基本常識好嗎?要感染性病還真要非常倒霉才可能。
全都是一堆沒大腦的女人,啐。
不過……到底是誰跟他有仇,竟然會用這種卑鄙的手段打擊他?
難道真的會是惡魔?
嗤,他應煒冠天不怕地不怕,又怎麼會怕一個藏頭藏尾的魔鬼?!
罷自北投亞爵會館健身出來,他不屑的扯扯唇,大步走向座車,正要拉開車門時,眼角忽地閃過一道黑色的身影,他黑眸猛的一亮。
是牠?
丫丫正翩然停駐在他的車頂,一雙烏黑圓滾的眸子直直的盯著他瞧。
「丫丫,你的主人呢?」他回視著牠的眸光,這次可看出牠的敵視了。
牠敵視他?他本來以為牠是替他牽線的喜鵲哩,看來是他會錯意了。他感到有趣的揚起唇角。
「嘎--」
如果翻成人話,這句話應該是「知道也不告訴你吧.,
「你可能以為我會欺負你的主人,所以才不帶我去找她,不過你放心,我不是壞人,我只是想見見她。」是呵,他怎麼沒發現自己竟然這麼想要再見到她。
「嘎嘎--」想得美喲。
「你還是不願意告訴我嗎?這樣吧,只要你帶我去找她,我就請你吃香喝辣的,順便幫你找個美嬌娘,如何?」他雙手環抱在胸口,還真一副可以跟牠交談的模樣。
「媽媽,那個叔叔在跟烏鴉說話耶,他是不是神經病啊?」
「噓,不要說那麼大聲,被瘋子听到他們會生氣的。」
一旁路過的母子留下這兩句對話,隨即匆匆的離去。
「嘎嘎--」我才不是烏鴉。
「我也不是瘋子。」應煒冠也跟著出聲,他揚起唇瓣望向丫丫,「看來我們還挺合的嘛。」
牠不以為然的睇了他一眼,隨即振翅高飛,但不時回頭望。
是要帶他去了嗎?他顧不得停在一旁的車子,拔腿就跟著丫丫身後追去。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在他腦海中霸佔有這麼重要、這麼久的位置。
自從那個對他這輩子來說,唯二次感到悸動的吻之後,他就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她,即使身旁的女人不斷,卻沒有一個人可以取代她的影像分毫。
他不想去深思這是怎麼一回事,或許,只是或許,他是因為她是個自己設定無法踫觸的處子,所以才會引起他這麼大的興趣。
不想了,現在他只是想看看她,如此罷了。
他甩甩頭,加快腳步跟著丫丫。
只見牠最後望了他一眼,隨即身影一閃,朝一旁的矮樹叢低空掠過。
是這里嗎?應煒冠沒有遲疑太久,想要見蔣冰艷的太過于強烈,讓一向精明干練的他忽略了一旁建築物古色古香的竹制門口處,掛著露天溫泉的招牌。
他邁開修長的雙腿,輕松的跨過矮樹叢,撥開擋在眼前的樹枝,目光緊緊追隨著丫丫忽隱忽現的身影前進,直到听到忽的揚起的尖銳叫聲,他才愕然的停止腳步,怔愣的瞪視著眼前「雄壯」的景觀。
只見清一色的歐巴桑們又驚又喜的看著這只「誤闖進叢林的小白兔」,紛紛故做嬌羞的低呼出聲,忙將大浴巾往身上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