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冰艷在腦中想好對策,隨即偷偷、死命的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硬是逼出兩滴淚來,她哽咽的道︰「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想把這份工作做完美一點,所以才會到臥室來打掃的,而且如果我打掃干淨一點,老板或許會加我薪水,那樣我不但可以付學費,我爸媽的醫藥費也有著落了……」
「妳爸媽的醫藥費?」應煒冠的神情果然和緩了些。
「嗯。」她故意用力的吸吸鼻子道︰「我爸媽因為車禍……」
「我知道了,妳走吧。」他點點頭,示意她離開。
「真的?」她壓抑住往外狂奔的念頭,佯裝怯怯的問︰「那公司……」
「我不會告訴他們的,不過記住,下次不許再犯。」他一副寬宏大量的模樣。
「應總裁既然都叫妳走了,妳還不快點走。」艷麗女子不甘被冷落在一旁,又悄悄的將身子朝那偉岸的身軀貼了上去。
「謝謝總裁,那我走了,謝謝。」不等應煒冠回答,蔣冰艷低垂著頭,刻不容緩的便往外沖。
一直沖到了大街上,她才將頭上的布巾拿下,拚命的擦拭著臉上的墨汁。
真是好險,差點就穿幫了。
她輕吁口氣,方才因為緊張而急遽鼓動的心跳稍梢平穩了下來,可不知道為什麼,那把在胸口燃燒的火焰卻好象一點都沒有銷聲匿跡的傾向,反而緩緩持續的悶燒著,就像魚骨梗在喉頭似的,難受極了。
那個公子,現在想必正跟那個標致的女人溫存著吧?
他曾經吻過她的唇,現在應該也火熱的熨燙在那個女人白皙柔女敕的肌膚上吧?
兩副光果身子交纏的激情畫面不斷的在她腦海中放送著,讓那悶燒的火苗開始壯大了起來。
哼,臭男人,他以為女人都是他的附屬品,想吻就吻,想玩就玩啊?
才拋棄了楊芯玲就女人不斷,根本就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嘛。
這種男人,若不給他點教訓,他還以為所有的女人都那麼容易成為他的囊中物哩,吻了她還找上別的女人……該死。
蔣冰艷咬牙切齒的想著,拍了拍口袋中的電話本,決定立即展開下一步的計畫。
只不過……她似乎開始有點搞不清楚,自己是因為接受楊芯玲的委托而做,還是因為胸口的那股悶氣了。
全世界的女人彷佛都自他身邊消失了。
應煒冠不解的顰起濃眉,百般無聊的用手指叩敲著辦公桌桌面。
他似乎嗅到了什麼不尋常的氣息,但是卻無法明確的得到答案。
不對勁,真的不對勁。
他可是鼎鼎大名的風流巨子應煒冠耶,想要接近他的女人一向多如過江之鯽,曾經主動向他獻身的名單根本就比萬里長城還長,但是這一個月以來,在他身邊的女人怎麼突然都不見了,連個鬼影子都找不到?
雖然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個嬌羞可人的小處女,對其他女人也是興趣缺缺,可不管如何,他總是紅花會的頭頭,沒有女人在身邊圍繞,那真是丟臉丟大了。
到底她們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難道同時生病了?
不可能啊,他記得昨天在時尚Party遇到了幾個以前一直糾纏著他不放的女人,她們還是濃妝艷抹、生龍活虎得很啊。
只不過奇怪的是,她們似乎很怕他,一見到他就像看到鬼似的閃得比閃電還快,跟以往蜜蜂看到蜜似的模樣完全不同,難道他的魅力已經逐漸消逝了嗎?
不對勁,真的不對勁。
不過最不對勁的應該要數他自己吧。
彷佛被下魔咒似的,自從吻過那甜美的唇瓣之後,再怎麼美麗的女人都激不起他的任何「食欲」。
即使人都已經月兌光在床上恭候他的青睞了,他卻依然無法提起興致,最後只能用一個個名牌打發她們走。
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可以很明確的知道自己並非性無能,也可以感受到他一想到那張俏麗可愛的容顏時,胯下隨即生氣勃勃的昂首挺立。
那為什麼他就是對那些容貌出色、身材妖嬌的女人們失去了胃口?
懊惱的皺起了眉,他認真的思考起這個問題……
「總裁,有位楊小姐找您。」忽地,秘書的聲音自對講機傳來。
「楊小姐?」應煒冠皺起眉頭,淡淡的道︰「請她進來。」
看樣子是他想太多了,他的魅力依然不減呵。
只不過,不知道這個楊小姐是哪個楊小姐?
呵,管她是誰,反正她只是證實了他的猜疑是錯的,那就夠了。
他扯扯俊薄的唇,將身子往椅背上躺去,慵懶的等待女人的出現,再打算快速的打發她走。
「叩叩叩--」
「進來。」他低沉著嗓音道。
門開啟了,進來的女人直讓他眉頭深鎖。
「是妳。」他冷下聲音。
「煒冠……」楊芯玲走進辦公室,聲音撒嬌的說︰「人家很久沒看到你了。」
「我以為我已經說得很清楚,我們之間不需要再有任何交集。」他瞇起黑眸,他最討厭不懂進退的女人。
「可是我愛你啊。」她委屈的扁著唇,用力的眨眨眼,試圖擠出幾滴淚來。
「愛?」他嗤之以鼻,「這個字在我的游戲規則中是個禁忌,違反的人將永不許參賽,一開始妳就很清楚。」而且他判斷,這個女人根本就不知道愛是什麼。
「我知道,可是、可是我情不自禁啊,煒冠,我還記得你在我身上狂野激情的模樣,我也記得你在我耳邊的低聲呢喃,難道那些都是假的嗎?」楊芯玲不甘願的道。
「我對在我床上的女人都是一視同仁,妳以為呢?」呵,這女人,該不會以為跟他上床就可以控制他的心吧?!
「不對,我對你而言是特別的,只是你還沒有察覺罷了。」她猶不死心。
「沒有任何女人對我會是特別的,這當然包括妳。」不過……似乎不包括那張甜美的臉蛋……應煒冠甩開突然浮上腦海的容顏,回神到眼前的女人身上。
「不、我不相信,煒冠,我們在床上是那麼的契合,喏,你看,我還隨身攜帶你送我的包包。」她揚了揚手上拿著的CD包包,像要證實什麼似的。
應煒冠嘲諷的扯扯唇,「這只是證明了妳跟其它女人沒什麼不同。」女人,只要送她幾個名牌貨,哪個不是開開心心的?
而他一向不吝嗇于讓女人開心,何況只是用錢就可以讓她們高興,這對他來說是最輕松的方式了。
「你--你也送其它人?!」楊芯玲臉色變了變。
他懶懶的瞄了她一眼,「我想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了,妳走吧。」
「應煒冠,你真的這麼無情?」她懊惱的跺跺腳,美麗的臉蛋因為怒氣而微微扭曲起來。
「對懂事的女人我多情,對不識時務的女人,我無情。」應煒冠慵懶的扯起唇,彷佛她的怒氣只讓他感到愉悅。
「你--」她深吸口氣,收起怒意,努力彎起唇角,放柔聲音道︰「煒冠,我答應你,一旦我成為總裁夫人之後,一定會識大體,絕對不會干涉你在外面的任何行為的。」這樣總可以了,她這可是默許他繼續擁有其它女人。
「嗤。」他不屑的冷笑出聲,「除了不識大體之外,我想妳還多了一項--不自量力。楊芯玲,妳最好馬上離開,除非妳不在乎被趕得很難看。」
「你--」她好不容易又聚集的笑容再也無法維持,咬咬牙,她怨毒的看著這個俊美卻又冷酷的男人,「你一再的傷害我,難道一點都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