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你可不可以有點熱度啊,我都快要結冰了。」他故意抖了抖身體。
「沒有女人抱怨過我。」冷石揚起一抹邪邪的笑補充,「尤其是在床上。」
丁庭宇連忙搗住吳紫儀的耳朵,「你可不要污染我的清純百合,好吧好吧,我也怕你行了吧,記得幫我們傳話就是了。」他裝出一副害怕的模樣,拉著女友往外走開。
冷石看著他們親密的背影,面無表情的搖搖頭。
真搞不懂,一個人的生活不是自由自在多了嗎?干麼要搞個女人來約束自己?
女人這種東西,不過是種點綴,閑暇之余可以調劑一下生活,但是要他多花心思在她們身上,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對他來說,天下最愚蠢的行為,就是被女人影響情緒。
而他——石峻科技公司總裁,更不可能犯下這樣的錯誤。
或許哪一天,他該好好跟這個唯一一個不怕他的好朋友談談,勸勸他早日省悟,不要把時間浪費在女人身上才是。
冷石嚴肅的在心中想著,低下頭繼續研讀艱深的商業書籍。
「天——」驀的,一陣尖銳的聲音自樓上的房間傳到了客廳。
他皺皺眉,不過馬上恢復平常,應該說已經習慣這樣的情況。
「糟糕了,我睡過頭了啦。」冷暖跌跌撞撞的跑下樓,一邊穿上外套,一邊梳著頭發,焦急的道︰「慘了慘了,我還要先去洗頭做臉耶,這下子小愛的生日宴會一定會來不及的……」
他看了眼像個陀螺似的在客廳轉來轉去的妹妹,佣懶的開口,「那你就不要去洗頭做臉啊。」
「對喔。」她頓了頓,不過隨即又否決,「不行啦,我頭發這麼油,皮膚狀況這麼糟,晚上我還有個約會……不行不行,說什麼我都得去洗頭做臉不可。」
「那你就不要去生日會。」冷石又道。
「不行啦,那可是我最要好的朋友的生日會耶。」她在沙發上坐下,懊惱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睇了眼妹妹,站起身去倒了杯茶,「隨你怎樣都好,不過不要再尖叫了。」他這個妹妹應該也是讓他對女人反感的因素之一。
「哥,你真是沒有兄妹愛耶,人家真的很煩惱啊。」冷暖咬咬指甲,認真的想著解決的辦法。
「你就是太閑了,所以才會連這種小事都煩惱。」他一向冷硬的黑眸在望向妹妹的同時閃過一絲絲寵溺的光芒。
「哥,不管啦,你幫我跟小愛說一聲去,就說我改天再補償她。」她想了想,決定美美的去約會比較重要。
「我沒空。」他想都不想就拒絕。
「拜托啦,這是我這個做妹妹的唯一請求耶。」她站起身,央求的拉著他的手臂。
冷石不為所動的拒絕,「你自己想其他辦法。」
「厚,你很小氣耶。」冷暖甩開他的乎,溜了溜眼珠子又有了個主意,「這樣吧,我們來個條件交換。」
「條件交換?」
「你去幫我傳話,我就幫你擋住那些花痴的糾纏。」
她知道最近有一票富家千金從爸爸那邊要到她家的電話,整日奪命連環Call。
他眯了眯黑眸,思索片刻後道︰「這個動作佣人就可以做到。」
「佣人哪可能打發得了那些千金小姐,何況,你不要忘記,其中有人還是公司的大客戶,就算你不在意,得罪他們也不好啊。」她努力說服,「哥,商場上還是少樹敵的好喲。」
「我不怕樹敵。」他一向認為最大的敵人是自己,至於其他人,一點都不重要。
「不管你怕不怕,總要給人家留點情面,往後又不是都不見面的,對嗎?」這哥哥真像顆石頭,又臭又硬的。
冷石看了看她一臉哀求的模樣,考慮了半晌,將書合起道︰「說吧,地點?」
冷暖因得逞而拍拍手,開心的揚起唇說出,「維也納森林。」
沒有Menu,不由客人點酒?這間酒館真的很特別。
沒想到他縱橫商場這麼多年,去過的地方也不算少,卻還有地方可以讓他感到這麼新奇的。
冷石在座位上坐下,靜靜的觀察著周遭的一切。
原本他抵達這里,發現慶生會已經結束之際,就想轉身離開的,畢竟他只認識丁庭宇跟吳紫儀,而冷暖匆忙之際又沒有告訴他生日會主角是誰,所以少了他們兩個,就算他想傳話也無從傳起。
沒想到他卻不自覺的被這間酒館的氣氛給留了下來,這對他來說,還真是新奇的經驗。
他一向都是照著自己的主觀意志行動,被吸引而產生的行為,這還是頭一遭。
「來了,這是我們Hermit替你調制的『加勒比海冰山』。」James端著調酒來到他桌邊。
加勒比海冰山?冷石微感興味的接過酒杯,輕啜了口道︰「的確適合我。」
「當然啦,我們Hermit的直覺還沒有失手過。」
他朝吧台後的人影望去,扯扯唇贊美,「好技術。」
「是啊,我們每個人可都是身懷絕技的喔。」James不害臊的自吹自擂。
冷石看了看他,沒有回應,逕自將注意力放在手上的酒杯上。
James了解他想獨處的暗示,微微一笑,轉身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這個男人剛進酒館時,他就發現他身上有種跟平常人不一樣的冷傲,但卻又不是那種會讓人討厭的臭屁與自視甚高。
他有種貴族的氣息,自然而然的產出一種與尋常人有所區隔的磁場。
莫名的,他讓他想起另一位客人——「藥」。
他們兩個人都是屬於那種擁有特殊魅力的人,很輕易的就可以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Hermit,你有沒有覺得今天的客人都很有特色?」James走到吧台前,看了看坐在酒館不同角落的一男一女道。
Hermit懶懶的睇了他一眼,「你的好奇心又開始作祟了嗎?別忘了,老板說過,不要去挖掘客人的隱私。」
「我沒有啊,我只是有種似乎故事又要展開的直覺。」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會把藥跟加勒比海冰山相連在一起。
「你還是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吧,少惹事。」她冷淡的說。
「真是的,你跟你的本名實在一點都不搭調耶……」James壞壞的揚揚唇。
「閉嘴!」就是因為本名太柔順了,所以她才會為自己取了個別名——Hermit,塔羅牌中的隱者。
「說真的,你要不要把頭發留長,穿穿洋裝短裙的,這樣人家才不會老把你誤認為是男的。」
「要你管。」她沒好氣的道。
「怎麼會不要我管呢?我每天要安慰那些發現你是女人的愛慕者,很累耶,乾脆我在門口掛個牌子,聲明酒保是女人,你覺得如何?」James一向把捉弄Hermit當成樂趣。
「你敢?」她瞪他一眼低吼。
「當然敢啊,除了寫聲明之外,應該還要放照片,」他想了想又說︰「這樣吧,我去找頂長假發給你,順便幫你化妝,這樣應該不會有人質疑你的性別了吧?
「\,不對喔,會不會有人以為你是人妖啊?」James就是喜歡看她被逗得七竅生煙的模樣,畢竟她老是擺著張酷臉,讓人看了很累。
「你——」Hcnnit咬咬牙,拿起手中的冰鑿,真想往他那張嘻皮笑臉的臉上鑿下去。
「好好好,別氣別氣,大不了我再注明你不是人妖就是了,哈哈哈。」James忍不住大笑出來。
「該死。」冰鑿是沒丟出來,不過冰塊倒是一大桶的朝他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