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析築面無表情的搖搖頭,表示無所謂,但是黑亮的眼眸中,卻揚起了一絲甜蜜的笑意,他真的這麼重視她的安危?這讓她感到心中暖烘烘的,開心極了。
走過長長的紅地毯,他們進到了一間裝潢優雅的臥室,最吸引他們目光的,應該要算是那張佔據三分之一空間的大床吧。床頂的四周覆蓋著輕柔的白紗,飄逸的自周圍垂了下來,隨著自落地窗吹來的微風輕輕波動著,而床的兩邊,則各站了兩位異國美女,或輕搖著羽扇,或手拿著新鮮欲滴的水果,等著服待臥在床上的主人。
邵析築望了被一截白紗遮去臉孔的床上人影一眼,隨即朝陳豪點了點頭,這就是他們這次接洽的對象。
陳豪收到指令,上前一步,用土耳其話先禮貌地客套了一番,接著切入正題,說明來意。
床上的人影並未立即的反應,只是手揮了揮,要四周的女侍退下,然後緩緩地坐起身。
「是你?」邵析築愕然的望著自白紗後露出的面孔,那雙淡金色的眸子,不就是那天在清真寺遇見的人嗎?
「我說過我們還會再見面的,邵小姐。」薩雷曼微微一笑,似乎對于她的反應感到很滿意。
「原來你就是那塊地的擁有者?」邵析築恢復鎮定︰「難怪你對我了若指掌,櫨你已經先探听過我的底細了。」
「聰明,不愧是邵氏的總裁。」薩雷曼揚起大拇指道。
「過獎了,既然如此,我想我們應該很容易就達成協議,至于我們開出的價碼,你絕對不會捻的。」邵析築泛起談公事時所應有的精明笑容,冷靜地說。
「價碼是小事,只不過……」薩雷曼為難的皺皺眉,故弄玄虛。
「只不過什麼?只要我們可以辦到的,都可以再商量。」這個男人要的究竟是什麼?反正,除了價碼之外,一切都好談。
「這……」薩雷曼雙手一攤,對著自外面陽台走進的人影道︰「你說呢?」
邵析築納悶地望向陽台處,是哪個人這麼重要,讓他需要詢問那人的意見?
只見那個人走出陽光,金邊鏡框反光的閃閃發亮著,是任磊!這是怎麼回事?邵析築呆了呆,愣愣地望著任磊瞧。
「這位是我的好友,拜耀企業的任磊。我想你們應該已經認識了吧?」薩雷曼有趣地看著他們的反應。
邵析築直直地望關任磊,點點頭。
「這件事這也很難作主,這樣吧,你們自己去協議,有結果再通知我就可以了。你知道該到何處找我。」薩雷曼站起身,拍拍任磊的肩膀,悠哉地走出了房間。
「呃,邵小姐,我是不是也該先告退?」陳豪感到室內一股異樣的氣氛,趕緊問道,他已經領教過任磊的脾氣,可不想再來第二次。
「你可以走了。」不是邵析築的回應,傳來的是任磊低沉的聲音。
「他是我的人,用不著你發命令。」邵析築回過神,挑戰地道。
陳豪猶豫地望了望自己,又接觸到任磊的目光,決定順從他的意思方為上策,匆匆鞠了個躬,退出了門外。
「陳豪——」邵析築懊惱地對著陳豪消失的背影喊著,又轉過頭道︰「難怪原本談成的買賣會臨時生變,原來是你在搞鬼?」她現在終于知道為什麼他這麼有把握贏她了。
「不要說得這麼難听,商場上的勝負本來就包括交情這一項,怪只怪你挑中的剛好是我朋友的地罷了。」任磊扯扯唇,舒適地坐在躺椅上。
「你為什麼總是要故意跟我作對?」邵析築無法繼續維持冷靜地吼了起來,連她的部屬都听他的命令這是什麼世界呀!
「我沒有。」任磊心虛地否認。他總不能告訴她,那個人托付他們所作的事——打倒「邵氏集團」吧?
可是,除了那個人的交代外,現在還加入了他個人的意願及情感。他承認,他想得到她。
「你還說沒有,明明就陰魂不散地跟著我,你到底有什麼意圖?」她要知道他究竟在搞什麼?陳豪說他在意她,難道只是作戲?
「我的意圖?」任磊突然嚴肅的坐正身子,目光瞅著她,開口道︰「我想跟你談筆交易。」
「你說。」該死,即使她現在這麼氣他,還是無法克制自己在他的注視下,愈跳愈快的心跳。
「我願意將這塊地讓給你們邵氏得票。」任磊緩緩道。
「真的?」邵析築欣喜地低呼一聲,隨即又跋涉眉暗想著,等等,不雙增雙節,他怎麼突然這麼好說話?「條件呢?」她心想條件一定很苛刻。
「很簡單,」任磊突然站起身,邁步走至邵析築面前,雙手捧起她滑女敕的臉蛋,頓了頓,「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
他充滿磁性的聲音蕩在邵析築耳中,久久無法消失。
他要她成為他的女人?她不是在做夢吧?
「啪——「清脆的巴掌聲在凝結的空氣中響起,震動了他們兩人。
「你在做什麼?」任磊捉住她的手,不解地問,她為什麼要自己打自己巴掌?
「確定我不是在作白日夢呀!」真的,果然不是在做夢,早知道就打輕一點。
「問我就行了,你不是在做夢。」任磊被她可愛的模樣逗笑了,這跟她在談生意時冷靜的模樣實在是差太多了。
「既然我不是在做夢,那就是你發瘋了?」她真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種話來。
「為什麼?你不相信自己的魅力?」話說出口,任磊覺得輕松多了。
「不,不是,可是,可是……」邵析築感到被他踫觸的地方像要燒起來似的,「我為什麼要接受你的條件糟糕,她的腦子里一片混亂,科快無法思考了。
「因為我要你,機時你要那塊地。「任磊訝異的發覺自己竟對這種肉麻話愈說愈順口,科可以跟燎媲美了。
邵析築尺度地挑起眉,「你要我?我以為你並不喜歡我……等等,你不可能因為要我而放棄這塊地,莫非,這只是你的手段之一?」她真不知道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了。
這時候怎麼做?要如何才能讓她相信他只是單純的想要她?連他自己都不能理解自己的舉動。
任磊在腦海中搜索了一會兒,決定用自己的方式傳達內心的意思——低下頭吻她。他強而有力的雙臂緊緊環繞過邵析築縴細的腰肢,金邊鏡框早不知何時已經被取下,棄落在鋪著地毯的地面,他們的鼻子親密地摩擦著,在沒有障礙的貼近下,緊密地探索著對方。
天,她是怎麼了?這充滿欲念的申吟聲是從她的口中發出來的嗎?邵析築想阻止自己的失態,卻發現自己的身軀像是有意志似的,完全不听使喚,反而更加放肆,沉醉在任磊帶來的熱浪中。
強烈的渴望在任磊的下月復部迅速地燃燒,淹沒了他的理智,他想接觸所有的她,完完全全的擁有她。
他倏地將邵析築橫抱起來,輕柔地放置在飄著白紗的床上,松軟件開發包床墊因他們的重量而深深陷入,純白的絲綢床單細柔的包圍在他們周圍,醉了,天醉、地醉、人兒醉了,在衣物盡褪的那一剎那,兩顆心拋開所有的疑慮與猜忌,真實地面對內心深處的激情,放縱地享受體溫交流的震撼。邵析築睜著彌漫的迷蒙眼眸,望著上方的任磊,為他敞開自己守護多年的禁地,就在任磊挺進她秘密核心的那一刻,一滴淚悄悄地自她的鬢邊滑落,只因她再也無法逃避一項事實——他不只是佔有了她的身體,同時也佔有了她的心,即使他只是要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