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言,我不願成為你的負擔,現在我希望能快一點解月兌,這樣才不會連累你。」
柳絮晴明白,默言一旦知道她的身體狀況惡化,將會不計一切後果的救她。
就是因為知道默言是這樣一個人,所以她不願意他如此犧牲後,換來的卻是一場空。
等了許久依然沒听見默言的回應,柳絮晴擔憂自己是不是惹怒了他。
「默言……這樣的我,一個快死的人,你還愛嗎?」
「愛!默言永遠愛著晴兒。」
「默言……」
柳絮晴太了解默言的性子了,要默言說「愛」、「喜歡」這種字眼,還不如殺了他比較快,不過她還是等到了,在她臨死之前。
「我會陪著晴兒到天涯海角。」
再一次深刻的告白,讓柳絮晴不禁落下成串的淚珠,能親耳听到默言的告白,她死而無憾了。
「我現……在要去……的,可是……閻羅……王那呢!」
「我一定會跟閻羅王要人,如果人要不回來,我會留在那陪你。」默言不再禁錮自己的感情,許下了承諾。
「默言…謝謝你……」
柳絮晴一點也不覺得死亡可怕了,因為她相信默言會陪她走到最後。
「晴兒……夜深了,該睡了。」
默言扶柳絮晴躺下,為她蓋妥一身的厚棉被,準備走到桌旁休憩。
柳絮晴卻輕輕拉住默言的衣袖,不讓他離開。
默言訝異地望著柳絮晴,「怎麼了?不舒服嗎?」
「不是……」柳絮晴的粉臉出現難得一見的紼紅。
默言彎子,模模她的前額。
「默言……今晚讓我成為你的女人。」
柳絮晴大膽的說出自己的要求,同時也因自己的請求而紅透了粉臉。
她想把自己給默言,不想這一生有任何的悔恨。
默言沒有回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柳絮晴漲紅的粉臉。
「默言……」
柳絮晴強迫自己坐起身,跪坐在床沿。她貼近默言廣闊、厚實的胸間,感受他的心跳。
「你真的願意?」默言許久才蹦出這麼一句話。
「嗯……」柳絮晴紅著臉點了點頭,明顯的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
不期然的,默言一個低身,輕輕吻住柳絮晴毫無血色的唇瓣,一手環抱著她縴細的腰肢。
柳絮晴生澀的迎著默言的舌尖,癱軟著身子,任憑他擁著自己。
默言汲取柳絮晴唇齒問的芬芳,輕吻著她潔白的頸項。
柳絮晴微眯著星眸,沉醉於默言唇齒問的挑逗。
默言輕輕地將柳絮晴放在床上,端視著她那滿布的美顏。
默言再度俯身吻住柳絮晴的小嘴,極盡溫柔的褪去她的衣衫,頓時呈現在默言眼前的是鮮女敕欲滴的櫻果兒,配上白女敕的水肌,默言感覺到下月復部的迅速覺醒。
默言一口含住柳絮晴紅艷的櫻果兒,柳絮晴渾身輕顫著。
柳絮晴一身雪白肌膚,在柔柔的月光下,顯得格外誘人。
「默言……」柳絮晴低切的喚著默言的名字。
默言心弦一震,幽深的黑瞳閃動著一簇溫熱的火光。眼前的女子不管未來如何,都將是他默言這一生唯一的娘子!
當他在她身上烙下了屬于他的印記,柳絮晴流下感動的的淚水。
「對不起……」
望著柳絮晴流下淚水,以為是他的侵入令她感到疼痛,默言內心一陣愧疚。
「謝謝你,默言……」
她多麼希望能跟默言多在一起一天,就算是多一個時辰也好……老天,求您不要讓我離開默言……
餅了五天,柳絮晴已經虛弱到無法進食,每每需要依靠默言將食物先在自己口中嚼爛,再送至柳絮晴的口中,她才能梢梢吃下一些東西。
經過那一晚的歡愛後,柳絮晴更加舍不得離開默言,但隨著身體一天比一天還要虛弱,她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了。
她好害怕某一天早晨,她再也無法醒來,再也看不見默言溢滿柔情的目光。
「默言,外頭是不是積雪了?」
柳絮晴盡量保持開心,不讓默言為她擔憂。
「嗯……今年祁山下了不少雪。」
「我想看雪,能不能抱我出去?」
柳絮晴急速的感覺到生命力的流失,她一心希望能死在默言懷中。
默言對她的情況了然於胸,不願再此時拂逆她的意思,他為柳絮晴罩上一件厚棉衫,輕輕環抱著她定出去。
經過幾天幾夜的降雪,白雪覆滿了茅屋四周,且雪仍不停地下著。
默言以自己的身軀替柳絮晴擋去了翩然落下的雪片。
「默言,我從來不知道祁山的雪竟是這麼好看。」
看著柳絮晴蒼白的小臉,默言除了滿心不舍與憐惜之外,實在不知該如何,若非自己執意繼續為她輸入真氣,恐怕她早活不到今日了。
忽然,默言背後響起一陣雪落的聲音,緊接著出現了一陣足音,朝茅屋的方向而來。
「默言,近來可好?」
這個聲音……
默言猛然回頭,果如他所料,獨孤邪來找他了!
迎上獨孤邪陰騖的雙眸,滿腔的憤怒頓時涌上默言的心頭。
獨孤邪嘴角帶著狂邪冷笑,眼眸里進射出嗜血光芒。
「獨孤邪,我總算等到你了。」
「默言,我今天是親自來要回我獨孤邪的女人。」
「除非我死,否則你休想帶走晴兒。」
「獨孤……邪……」
柳絮晴再次感受到那種椎心的壓迫,不自覺地更加偎近了默言的胸膛。
默言察覺懷中人兒的異樣,更加緊擁住柳絮晴不停發顫的身子。
當時獨孤邪到底對晴兒做了些什麼,竟然讓晴兒對他如此恐懼?
「默言,看她那個樣子,最多活不過三天了,只有我,才有辦法救活她。」
「這……不可能。」默言心弦一震。
不可能的,絕情丹不可能有解藥的,連武林素負盛名的太玄真人,都無法解了,更何況是他。
「我已經找出破解絕情丹的方法,如果你要我救活她,就得讓晴兒跟我走,否則你只能眼巴巴的看晴兒死去。」
花費了極大的心力,獨孤邪才找尋到破除絕情丹的方法,隨即尋找默言的落腳之處。
丙然如他所想,默言始終都待在祁山上,未曾離開一步。
「默言……如果真要我快樂,就讓我死在你的懷中。」柳絮晴噙著淚緊緊抓著默言的衣袖不肯放。
「默言,你現在有自信打得贏我嗎?」
「可以。」
默言將柳絮晴擱在一旁的竹椅上,他知道她想看這場對決的結果。
「哈哈……有膽!明知是送死,依然是勇往直前。」獨孤邪抽出劍,亮晃晃的冷光映照著雪地,反射出刺人的光亮。
「等等。」
「你怕啦!」
「我只想問清楚,你殺害武林許多同道,甚至滅了許多門派,這樣做究竟是何居心?」
「哈哈……看來風聲也傳進你的耳里了,我不跟你說說,好像有點吊人胃口。
我就是看不慣那些根本沒什麼武功,還在那自稱是某大門派的掌門人,這種人不殺了,怎麼對得起像我這樣的武林高手?
不過柳掌門的飛雁劍法的確是名不虛傳,才不枉費我屈就在他門下的恥辱。柳孟野還要感謝我,是我讓他的飛雁劍法重現江湖,現在每個武林人士無不為它瘋狂。」
就因為這樣,他殺害了柳莊十余口的人命,和其他武林中人?
「你真該死!」
默言釋放自己壓抑了十余天的怒氣,這次不僅要為師父報仇,還要他嘗一嘗欺負晴兒的後果!凝神聚氣,他使出了飛雁劍法——
「默言,我真是看錯你了,你根本沒學會如何使劍,真是糟蹋了這套武林絕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