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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好辛苦 第5頁

作者︰畢韻茹

此時于信根本沒有時間去理會于諾,他最關心的是文晴的傷勢。

見哥不理他,于諾懂了,當下就蹲在于信面前,用最可憐的口吻哀求︰「哥——你就原諒我吧!我下次不會這樣了,相信我,這次我真的沒心的。」

「我……知道……你真的是……無意的。」

文晴忙不迭的一句話,令于諾的臉「煞」一聲變成了個紅柿子。

于信看著弟弟千年難得一見的神情,又看看懷里正在痛哭的文晴,莫可名狀。

今天是怎樣莫名其妙的一天,首先是他被罵得狗血淋頭,再者就是剛才還趾高氣揚的河東獅,搖身一變成為我見猶憐的小女人,最後就是這個厚臉皮的弟弟,為一句不像罵話的罵話而臉紅。這世界還有什麼不可能發生!于信感嘆。

等文晴漸漸從痛苦的深淵蘇醒時,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被拐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此時,正有十多只眼楮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瞧,每個人臉上都是高深莫測的笑容,看得文晴脊背發涼,趕快躲進于信的懷里。

她當然是沒有忘記他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但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個「熟」人作擋箭牌。

于家的上上下下,一見到文晴柔順地依進于信的懷里,個個都笑得合不攏嘴。真是絕配!絕配!

想當初,得知文遠揚要兒子娶他那唯一的女兒作為出資幫「衡氏」的條件時,于夫人憂心忡忡,天知道那女人是什麼牛鬼蛇神、鬼魅魑魎,連她至親的父親都將她趕快出讓,樣子怎樣且不說,可好歹也是個千金小姐,多少有點脾氣.于惠和于穎在家也是大小姐慣了,以後若是有什麼爭執,你不讓我,我不讓你的,于家想不家變也難,又或是她仗著他們家的恩人,就橫行無道,欺上壓下,連于夫人這把老骨頭都不放過,那到時候也真不是「淒慘」兩個字可以形容,你說,于夫人能不擔心得坐立不安嗎?

但今日一見,于夫人真的放一百萬個心了,未來媳婦的樣子美得像天仙下凡不說,就看她柔順的樣子,根本跟那些對老人家呼來喚去,對小孩百般欺凌的千金小姐扯不上一點兒關系,能有這樣的媳婦,真是睡著了也會笑醒。

明天一早,她決定舉行大祭,多謝于家歷代祖先的庇佑,請方神佛顯靈……

「晴呀!哦,你不介童我這樣叫你吧!我想你是不介意的,大家都快一家人了!」于夫人毫不理會文晴錯愕的表情,自圓其說;「我是你未來的婆婆,你就叫我伯母好了,如果你嫌不夠親切,你可以叫我‘媽’,我更喜歡。」

「媽,你別嚇壞人家!」于惠責怪母親的急性子,不過也難怪,未來嫂嫂看上去那麼讓人討喜,連她也想叫她一聲「嫂嫂」。

「嗨,姐姐,我是于穎。」于穎硬生生地擠開母親,坐在文晴身旁,迫不及特地介紹,「晴姐姐,你有什麼嗜好的,听音樂?看書?打網球……」

「你走開啦,」于諾拎小雞似的推開于穎,「你以為晴姐姐跟你一樣終日無所事事,只顧玩呀,吃呀!人家……」

「于諾,警告你別在那丟人現眼!」于惠凶神惡煞地瞪著指手劃腳一臉想教訓人的于諾,于諾識趣地三緘其口,退到一邊。

就這樣,于家便圍撓著文晴展開一頓「閑話家常’拉拉雜雜一大堆。

可文晴不知道,更奇怪的事還在後頭呢。

可憐的文晴,由此至終都不知發生了什麼回事。只能用一種很迷惘,不知所措的眼神,傳遞著一個信息——他們好奇怪哦!

飯桌上,除了一道道可口的佳肴和應該的座上客外,坯有幾個不怎麼應該的,那就是幾個佣人。

哪有主人和佣人一間用餐的,文晴咋舌,不敢相信,于信湊向她解釋,說只有重大的節日和重大的事情才會這樣的,是于夫人強烈要求與佣人同桌進餐時,佣人才做的最大讓步。

「晴,別客氣,當是自家吃飯就可以了。」于夫人熱絡的招呼文晴,還主動為她夾萊,文晴見了,馬上雙手捧碗去接。

于惠于穎兩人等母親夾完,馬上爭著為文晴夾菜,其它人見了也不甘示弱,文晴只有照單全收,不一會兒,碗已堆得滿滿的。

文晴看著小山似的菜,不知如何下筷,只怕一不小心菜山就會倒塌,浪費了人家的熱情便不好了。正在文晴苦思之際,于佰體貼地將文晴面前的易塌物倒入自個的碗中幫她分擔,並且免除後顧之憂叫大家別客氣,這樣文晴才得以有一頓安穩的飯吃。

事後,文晴突然間記起,她有些菜是吃了一半的,飯也吃了幾口,那他豈不是……

「好惡心!」文晴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本來于家的人是想和文晴聯絡聯絡感情的,但于信卻一聲不吭地拉著文晴上樓,于家的人覺得好不可惜,但絕對是毫無異議的,情侶嘛!明白!明白!

「還好吧?」一關上門,于信便問。

「嗯!還可以!」

「咦!這是哪門子的話,他怎麼跟她談起這些來了。

「他們是比較熱情,尤其是對他們喜歡的人。」

說話期間,于信手中已多了一瓶藥酒。

必我什麼事,咦,怎麼越說道離譜,誰是他們喜歡的人,誰稀罕他們喜歡,文晴越想越不對勁,正想跟他理論,哪知一轉身就跟他撞上,舊傷加新傷,文晴一下子就疼得叫起來。

「怎麼了,撞疼了?」于信關切地問。

「來,我幫你擦一下傷口。」于信已坐到文晴的前面,擰開了瓶塞。

「不,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文晴奪過藥酒,用食指胡亂地沾了一些,然後小心地放到痛處,輕輕地來回涂著。那小心謹慎又連連皺眉的樣子,于信見了直搖頭︰又是個典型的怕痛鬼。當下,他一手奪過藥酒,倒出一些,一手固定文晴的頭,動作既純熟又利落。

「你干什麼?我自己來就好了,不用了。別!啊——啊——救命啊!」

「什麼事?怎麼啦?」于夫人從沙發上彈起,驚恐萬狀地詢問,說著便要沖上樓看個究竟。

于諾拉住母親,「媽,沒事的!」

「你是聾了?難道你听不到晴姐姐叫得多慘嗎?」

于惠一邊拿開弟弟的手一邊罵,真是急死人了。

「不娶——救命——救我——啊——」

「天啊,該不會是哥……哥……」于穎難堪地咬著手指,說不下去,臉紅通通的。

三個女人頓時畫畫相覷,怎麼可以呢?

「你還不放手,萬一出了什麼事你擔當得起嗎?」

于夫人用盡力想掙月兌兒子的手,心急如焚。

「媽,冷靜點!」

「還冷靜,你快放手,要不然我和你月兌離母子關系。」

現在于夫人是什麼話也敢說,俗話說「好兒子不如好媳婦」,少了一個最沒用的有什麼關系。

「事情不像你說的那樣,我說了,我說了。」

「你說什麼?」三個女人頓時停了一切的動作,目露凶光地瞪著于諾。

「唉,死就死。」于諾一副視死如歸、大義凜然的樣子,認命地招了︰「剛才,我去找哥回來吃飯,當我快到門口的時候,听見有個女人在哥的辦公室里面發火,于是我護、兄、心、切,听清楚是‘護兄心切’。」于諾強調了他的動機。

「嗯!」三個女人狠狠地瞅著于諾,不自覺地向前一步,眼中的殺意明顯加深了。

「于是我護兄心切,也來不及細想,便沖進去。事先聲明,我可不知道晴姐姐就在門後的,所以,所以很不小心的,可能輕輕的,撞了晴姐姐小小的一下。不過晴姐姐說我是無心的,已……已經原諒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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