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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好辛苦 第3頁

作者︰畢韻茹

舞池的正中央,一對黑白交疊的身影始終是眾人的焦點,人們全神貫注地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但無論他們看得怎樣的專心至致,盈壕著兩人之間的微妙氣氛他們是怎麼也無法看到的。

他們自始至終從不發一言,只是怔怔地望著對方,仿佛這樣便能知曉對方的心中所想,乃至一切。這是一種怎樣的心有靈犀。

四年不見,他顯是更加沉穩和內斂,由內而外散發著成熱男人的魅力。事業有成給了他充分的自信,使他在一舉手、一投足之間不經意地散發著王者的氣勢,同時也具吸引力了。

到此時此刻,文晴才深深地體會到,自己對他的感情是那麼的濃,比陳封十年的老酒還要來得濃。

如果可以,就讓時間就此停駐吧!讓她可以與他共舞一生。

一曲將盡,這一層認知令文晴的心跳陡然加快,心亂如麻,原本專注的眼神也變得慌亂。

「怎麼啦——」于信極富磁性的嗓聲由上傳來。

「我們——」文晴舌忝了舌忝干燥的唇。

「嗯——?」

「我們——」文晴內心不斷地交戰,此時的她像是要面臨一場生死抉擇,那般的紊亂、懂張、無措。

「我們怎麼啦——?」

于信一而再,再而三的逼問,就好像是一個個催促符,催促她做抉擇,催促她逃離他身邊。

「我們離婚吧!」

兩人皆停下一切的動作。一曲已盡,沒必要再舞下去。文晴把放在他肩上的手拿開,抽回在他手掌內的手,移開他接著自己的手臂,顫然轉身。

她還是說了,最終還是說了。

她木然,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感覺。她只能憑借著僅存的力氣和理智,踏著虛浮的步子步離他的身旁,亦從此步出他的世界。

第二章

五年前,凌晨一點,于家的大宅周圍死寂一片,令人毛骨悚然。二樓,有一個黑影杵在窗邊,有如鬼魅。

二樓的房門,忽然「吱」的一聲被打開,走進一個年約五旬的老人,黑夜使人看不清她的容顏,卻使她頭上的那朵白花分外明顯。

「媽——您怎麼還不睡?」

于信趕忙扶母親坐下,于夫人不答,反而笑問︰

「那你呢?你又怎麼還不睡?」

「我有點事想,睡不著。」于信誠實地招了。

「你答應他了?」于夫人眼內原本慈祥的目光顯得迫切擔心。

「嗯!」于信點了點頭。

「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不為自己著想……」

于夫人禁不住失聲痛哭,于信攬著母親的肩,輕輕地將她擁入懷,將她嬌小的身子整個包住。

「媽,放心,一切有我,我不舍讓你們受一點苦的,相信我。」

文晴快要氣炸了,世界上居然還有這樣荒謬的事,她一手推開董事長辦公室的大門,將手中的雜志扔到父親面前,質問︰

「爸,這是怎麼回事,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文遠揚望了望火冒三千丈的女兒,又望了望桌上的雜志,不徐不快地說︰「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就如你所看到的一樣。」

「哼!這未免也太可笑了吧!這都什麼年代了,你還搞這種事情!」

文晴不可置信地望著父親,怎會有這種亭.偏偏好死不死就發生在她的身上。

「我有我的道理!」

「難道問也不問我一聲,就將我扔給一個毫不相識的,而且快要淪為喪家犬的男人,這叫有道理?這簡直是不可理喻!」

「你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教養的,在背後侮辱人。」

經父親這一喝,文晴識相地收斂了一下怒氣,她不想事情還沒講完就被轟出去。

「爸,這項工程的風險有多大你也是知道的,如果失敗了,我們就一輩子也別想翻身了。」

「我看過于信的計劃書了,對他我非常有信心。」

案親一向是獨具慧眼的,他看準的事情很少會有差錯,這文晴是知道的。

「好!這件事我暫且不說,那我的事呢?」原本靜下來的聲音又再次上揚了。「我都這麼大了,有自主權,你怎麼可以問也不問我一聲,就擅作主張決定我的事,而且是婚姻大事!」

「我沒擅作主張,最終的抉擇權還在你那,你可以在婚禮的當日落跑的,不是嗎?」

知女莫若父,這個女兒是逼不得的,除非她心甘情願,否則就算你舞著大刀,她也寧死不從。

「我之所以向外界公布這個消息,最大的原因是于信是個能干的人,我希望他能成為我的女婿。更希望他將來轉成為‘文航’的接班人。」

案親的一席話,轟得文晴站不住腳,成為「文航」的接班人一向是她的夢想,可父親剛才——

「爸,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于信在商界是眾所周知的笑柄,連他父親都瞧不起他,你現在說他能干,還要把‘文航’交給他,簡直就是荒天下之大謬!」

「事實永遠勝于雄辯,你親自去了解一下不就得了,看到底是誰的眼楮花了!」文遠揚慫恿道。

「好,大家走著瞧!」

說完便轉身,昂首闊步地走出為公室,她會讓父親知道他是多麼的愚蠢。巨大的關門聲充分地墾示出文晴的信心和決心。

姜還是老的辣,文遠揚成功地讓女兒去接觸于信,這代表,他們的婚事近了。

文晴一回到辦公室,立即派人調查于家。次日早上,資料已在她手中。?

于衡,十年前白手興家創立「衡氏」,憑著他不擇手段、心狠手辣的經商手腕,「衡氏」由一間小型的建築公司,躍升為商界上頗有名氣的地產公司,而他也由一寂寂無名的小老板搖身一變成為叱 一時的成功商人。

三個月前,于衡同一家大型投資公司合資興建一個大型別墅區,正當一切準備就緒,那間公司驀然退出,「衡氏」因資金周轉不靈而面臨倒閉。

其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次是一個局,目的就是讓于衡在商界上除名,倘若于衡不是鬼迷心竅,居心不良,就不會想在工程竣工的時候將其據為已有,因而在合同書上做手腳,豈料對方早知他有此一著,先發制人,反將他一軍,于衡在走投無路的情況,選擇自殺。

于衡一死,「衡氏」這爛攤子理所當然地就落在于信身上。

于信,四年前在某經濟學院畢業,畢業至今,一直在「衡氏」服務,他的學歷高,這是事實,但他是死讀書之人更是事實,在「衡氏」這四年來,毫無建樹,但凡公司有什麼重大的會議、工程之類的,總沒有他的份,更別說參與什麼重大工程、基建,那些他根本連邊都沾不上,所以他這個經理根本是空有頭餃,實際上連一個初入公司的小職員也不如。

這樣一個一無是處的酒囊飯袋,有哪一點跟能干扯上關系,父親是怎麼搞的。

再看下去,于惠,今年剛從美院畢業,攻讀室內設計,為人生性孤僻,高傲、直率,因此甚少人緣。

于諾,今年大一,是個名副其實的闖禍王,老師同學都退避三舍,躲他就像躲瘟疫似的。

于穎.是某所九流中學的高一生,在校內是有名的「草包美人」,皆因她的外表跟她的內在美實在相差太遠了,思想亦單純得有點白痴。

于夫人,一個將近五十的婦人,甚少在商界上露面。

全家上下沒有一個有出息,叫她嫁到這樣的家庭,倒不如叫她死了痛快。

都是叫于信的那個臭男人,沒骨氣、靠女人,以前听說他的事,她會為他感到可悲,堂堂一個大男人,讓人當成了茶余飯後的笑柄,居然還可以不當一回事。現在,她為他感到可恥,為了自己的利益,出賣自尊,而最千不該、萬不該的就是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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