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跟我賭一賭?」李龍瞪著林大友。
「賭就賭!怕了你不成?說吧,你要賭什麼?」林大友也瞪著他。
「先賭今晚誰先喝掛,再賭那姑娘會不會征服將軍的心,成為咱們正牌的將軍夫人,就賭五十兩銀子,外帶站在校場中央大喊三聲,我是烏龜王八蛋,怎麼樣?」
「好,就這麼說定。我林大友別的沒有,就是賭運特好,你啊,等著當烏龜王八蛋吧!」
一旁勸阻的官兵們見這賭注有趣,竟也紛紛在一旁插花跟進,連幾個前來祝壽的將軍們也跟著加入。
頓時,李龍與林大友的意氣之爭又帶熱整個營區的氣氛,眾人盡情的飲酒作樂,直至倦極,這才東倒西歪地睡去。
風擎揚坐在鋪著獸皮的椅子上,透過燭火,定定地凝視著怯生生站在角落的寧柔。
安靜的營帳中,誰也沒有開口說話,靜得仿佛听得見蠟淚滴落的聲音。
寧柔低著頭,兩只手緊緊地統弄著衣角,努力壓下心中的恐懼與不安,她深呼吸著,希望借此平穩不斷加快的心跳。
為了能讓計劃順利進行,早日解救一家人的危難,她極力想表現出一副曲意承歡的模樣,試著讓風擎揚相信,她有多麼樂意取悅他。然而,血液中奔流的驕傲與尊嚴,卻讓她痛苦的抗拒這一切。不!你今晚不是僮族的公主,你只是一個獻給漢人將軍的侍妾,她在心底一遍又一遍這麼告訴自己。今晚,她必須擅用天生嬌麗,去狐媚一個或許可以扭轉她命運的陌生男子。
她背負的責任與任務,凝聚成一股巨大的壓力,然後,這股壓力轉換成一股力量。她眼底的驚慌慢慢被堅決所取代,臉上那無助的神情,逐漸轉換成一副魅惑人心的嬌艷模樣;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寧柔緩緩抬起頭,望向燭光另一端的風擎揚,款擺著柳腰走向他,每走一步,她的萬般風情就仿佛要酥透人心般。
一直仔細觀察著她的風擎揚,將她的一切轉變都看在心底,卻依舊不動聲色地坐在椅子上伸長四肢,神態慵懶地望著一步步向他展現嫵媚風情的美麗女子。
寧柔來到他身前站定,凝視著那對漆黑幽靜而炯炯有神的眼眸,像是感受到默許與鼓舞,她溫馴地坐進他寬大的懷抱中,縴縴柔荑纏上他的頸項,體貼地為他取下頭盔,溫柔的按摩著他的太陽穴。
他們倆靠得很近,她可以感受他的溫暖氣息就吹拂在自己臉頰上,饒是她表現得如此主動大方,仍因那陌生而陽剛的男子氣息酡紅了俏臉。
風擎揚有趣地望著她,她此時散發出一股帶著稚女敕氣息的嫵媚,矛盾的對比表現強烈挑逗著他,他分不清此刻在血液中蒸騰的是酒精,還是對她的渴望!
「你難道不知道我是故意遠遠躲開你的嗎?為什麼還要這樣充滿誘惑地出現在我眼前,你不知道這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
他的語氣雖然輕柔,卻蘊含著重重的危險,他在告訴寧柔,很有可能一個不小心,他們將一起毀了他刻意為她築起的善意藩籬。
「我不怕。我說過,我是屬于將軍的。」她垂下羽睫,溫馴地回答。
風擎揚心底明白,打從第一次見面,他們之間便存著一股難以抗拒的吸引力,即使刻意地躲開她,他仍是會不經意的想起這張絕麗容顏,以及那對晶燦的明眸。
他不否認,其實他相當期待有一天,她就像今晚一樣,帶著魅人的風情,以一種讓人難以推卻的姿態出現,讓他深陷在她的神秘與美麗中。
「你真的想成為我的女人?」他因為內心飽含濃濃的,使得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寧柔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她緊張的吞咽口水,腦中轟然一響,幾乎不能思考。
她遲疑地呢喃著,「是……是的。」
風擎揚看見她眼底的不確定,臉上揚起一抹饒富興味的淺淺笑容。他略微霸道的命令著,「吻我,取悅我,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心想當我的女人!」
寧柔猛然抬起頭,望著他的眼神是狼狽的,但她快速掩下慌亂,故作鎮定地以雙手捧住他的臉,獻上自己的初吻。
然而越是想要佯裝不在意,越是容易顯現出自己的慌亂。她的雙手微微地顫抖,吻著他的唇也因為緊張而干澀,依偎在他懷里的身子更是不能自已的僵直著。
風擎揚停住這個青澀的吻,似笑非笑地托起她的小臉蛋兒,看著她澄澈的眼楮說︰「你稱這個為吻嗎?有誰把眼楮睜得大大地在接吻?還是讓我教教你,什麼是接吻吧!」
寧柔還來不及反應,他已覆上她的唇,一種溫潤的感覺包覆著她,然後是霸道的侵略,直接而不允許拒絕地纏上她的丁香舌。此時她已經失去思考的能力,只能任由自己沉溺在他霸道又不失溫柔的吻中。
風擎揚收緊抱著她的手臂,一手托住她的後腦,一手輕輕地撫上她的背脊,感受她窈窕的曲線。
寧柔因為這樣陌生的親密踫觸而微微顫抖,但隨著他不斷加深的吻,與溫暖大掌的撫模,緊張的身子逐漸放軟,緊繃的心也緩緩放松,她發現自己似乎喜歡上這樣親密的感覺。
可當風擎揚的大掌游移到她胸前,覆上那未曾為任何人綻放過的蓓蕾,她已然放軟的身軀瞬間又變得僵硬,一時之間忘了自己的任務,她緊張地捉住他的手,臉上的紅潮泄漏了她的未經人事。
「我……我怕!」她在他懷中顫抖著。
她的甜美讓風擎揚舍不得停手,他仍溫柔地撫觸著她的背脊,緩緩除去絲質薄紗,吻上女敕白細致的肩背,留下一道道紫紅色的吻痕。
片刻後,他重新回到寧柔的紅唇,邊啄吻邊問︰「怕什麼?怕我嗎?你不是說要成為我的女人?」「我……」她被吻得渾身乏力,但他的話讓她想起自己的任務,于是,她不再說話,閉上眼楮認命地任由情勢發展下去。
風擎揚抱起她往床榻走去,將她放置在榻上之後,他站直身子欣賞著她美好的曲線,不急著除去兩人身上的衣物。
寧柔緊閉著眼楮輕輕地喘息,僵著身子動也不敢動一下。她腦子里一片慌亂,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做什麼?
他打量著她,總覺得這姑娘矛盾得緊。明明是個被當成「貢品」的舞姬,卻又有一股渾然天成的高貴氣質;明明是未解人事的黃花閨女,卻又要裝出一副狐媚妖嬈的模樣。
這勾起風擎揚的疑竇,也加深他探索的興趣,他除去自己的上衣,赤果著上身側躺在她身邊,拿下她頭上的軟帽,那烏黑如瀑的秀發披散開來,更襯得她一身肌膚女敕白若雪。
寧柔的心跳隨著他除去她身上衣物的動作而加快,她雙手握成拳頭,緊緊地靠在身子兩側,雙腿也忍不住發抖。直到感覺到身上僅剩一件肚兜和褻褲,她才睜開一直緊閉的雙眼,直愣愣地望著他。
風擎揚嘴角噙著一抹好看的笑容,「睜開眼也好,我要你看著我對你所做的每一件事。」
他低下頭,吻著她的耳垂,再沿著細致的頸項一路往下吻去,然後停留在她豐腴的柔軟上,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他以唇舌濡濕她生女敕的蓓蕾,惹得她嬌喘不已,羞窘的淚水就這麼沒預警的奪眶而出。
寧柔忍不住嚶嚶啜泣著,這樣陌生的踫觸讓她不安,更讓她覺得羞恥不潔,即使是為了救出自己的家人,不得不這樣犧牲自己,然而,她賠上的是最珍貴的貞節,仍令她難以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