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過去,白飛雪緩緩蘇醒,迷煙毒素已自她體內排除,但是摻雜其中的藥卻在此時發揮效力。她覺得意識混沌,全身燥熱、虛軟無力,尤其是胸口灼熱難耐,女敕白的面容浮現一片潮紅,她想使勁卻渾身無力,嚶嚀一聲倒在風逍遙懷里,她望著他無助呢喃,眼波嫵媚流轉。
「我不知道怎麼地,渾身使不上力氣,全身著火似地燥熱難忍,尤其是胸口搔癢煩悶,很難受……」
風逍遙行走江湖多年,心知白飛雪中了那幫惡徒施放的藥,除了男女合歡,化解不易,只得心疼地哄勸著她,「飛雪你忍一忍,你中了一幫惡徒所下的……藥,所以會覺得身體很熱、不舒服,忍一忍……忍一忍就過去了,我幫你運氣,這樣會舒服點。」
可是那股燥熱卻讓白飛雪難受得冷汗、熱汗直冒,全身不停打顫,她忍不住伸出手解開領口的暗扣。
「好熱……不,好冷……我又冷又熱,好難過,我好難受,好像有一把火在身體里不停地燒……不停地燒……」
風逍遙連忙暗壓住白飛雪試圖解開鈕扣的手。
「不可以,飛雪你胡涂了!」
白飛雪根本听不進風逍遙的制止,她只感到自己正被一股不知名的驅策得難受,沒有辦法思考控制自己的行為,只是放任自己的意識跟著體內那洶涌翻騰的感覺浮啊沉沉。
她迷迷糊糊地掙月兌風逍遙的鉗制,扯開身上一件件的束縛,終于只剩下一件褻衣,她緩緩靠向他湊上她芬芳誘人的紅唇,尋求撫慰與解月兌。
佳人在懷,即便是正人君子如風逍遙,也不免動搖,但為了她的名節,仍勉力強忍著。這藥的效力超乎他的想象,一定是難得一見的陰毒藥物,眼見白飛雪受藥力摧殘之苦,卻一籌莫展,他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曾听人說過中了厲害的藥,除了男女合歡一途,若硬是忍受,也得浸泡在寒水中三天三夜方能解毒,待藥效退去已元氣大傷。飛雪大病初愈,如何承受得住浸泡于寒水中三天三夜呢?風逍遙此時心如刀割,陷入兩難。
白飛雪渾身滾燙,身上僅剩的褻衣早已濕透,香汗淋灕、氣喘吁吁,粉白雪藕般的雙臂緊纏住風逍遙的脖頸間,輕輕靠向他的肩窩處悄聲乞求,「逍遙……救我,我真的撐不住了呀。」
看著她額上豆大的汗珠直落,風逍遙感覺一陣強過一陣的心痛。自己摯愛的人身受藥物催情所苦,白飛雪的嬌酣媚態,看在風逍遙的眼里,更是天大的折磨!他心頭一顫,緊緊摟住她。
「飛雪,我該怎麼做才能減輕你的痛苦?」
「我……我不知道……」白飛雪顫抖著靠向他,眼神因為而蒙隴不清。
風逍遙凝視著她美麗的面容,心里有了決定。
「希望你明早醒來不會怨我。」
他低下頭,溫熱的唇覆上她的,因為緊張而冰冷的大手,輕撫著她滾燙的身軀,涼爽的觸感讓白飛雪忍不住逸出一聲舒適的喟嘆,更鼓勵了風逍遙的,他在白飛雪著了火似的身軀,灑下無數溫柔的吻,由粉女敕的雙頰、細致的耳垂、頸項、鎖骨,一路延伸至誘人的酥胸。
白飛雪因為這些吻,更顯得騷動不安,只能無助地攀住他的肩膀申吟著。他以虔誠摯愛的心情,看待她懵懂而熱烈的反應,她年輕稚女敕的胴體正等待著他珍視憐惜的探尋。
風逍遙盡力控制自己翻騰的騷動,他小心翼翼地除去自飛雪身上的肚兜,輕輕將她放在枕上,吻遍她細致美麗的臉龐,溫柔的大手安撫著她愈形熾烈的火苗,膜拜著她白皙細女敕的肌膚,他體貼而溫柔地引導著她,害怕自己的躁動會傷了她。
當白飛雪熱情地緊緊攀住他的肩頭,並且向他弓起身子,風逍遙撤去兩人身上所有的屏障,一個挺身溫柔地進入她。
白飛雪因為初夜的疼痛而申吟,風逍遙體貼地停住動作,以輕吻和耳語安撫她的疼痛和不安,直到痛楚過去,逐漸適應他的存在,陌生的再度驅策著她。
靶覺到她在耳邊的喘息,風逍遙知道她的身體已經準備好了,于是慢慢地、溫柔地挺進她的深處,白飛雪忍不住逸出一聲喟嘆,在他背後留下一道長長的、愛的痕跡。
風逍遙默默領受她的熱情、羞怯、痛苦、快樂,他盡力壓抑住自己的沖動,惟一的念頭只有如何減輕她的不適與痛苦,等到她漸漸跟上他的節奏,漸漸適應這種精神與靈肉的結合方式之後,他溫柔地加快速度帶著她共赴雲雨……
風逍遙凝視著沉睡在懷中的白飛雪,看著她美麗而疲倦的睡容,心中除了心疼與不舍,還有滿滿的幸福。他忍不住滿足地喟嘆一聲,為了避免驚擾她,小心翼翼地將她摟進他溫暖舒適的懷里。
他知道她一定累壞了,連日來的奔波,再加上剛才的激情纏綿,連他也倦意來襲。輕輕地在她飽滿的唇上印上一吻,他滿心幸福地擁著她沉入夢鄉。
☆☆☆
白飛雪慵懶地伸了個懶腰,一睜開眼,便與凝視著她的風逍遙四目相接,她害羞地發現自己是光著身子賴在他懷里,迅速地背轉身子,卻因為渾身的酸痛引起不適的申吟。
「怎麼了?很不舒服是嗎?」風逍遙溫柔地替她按摩僵硬的肩膀。
白飛雪卻更害羞地整個人縮進被子里猛搖頭。
他笑著將她攬進懷里,親吻著她光果的肩膀。一面輕輕扳轉過她的身子,一面打趣地說︰「現在害羞好像來不及了吧?」
白飛雪不敢抬頭看他,一個勁地臉紅著。
「我……」她欲言又止。
「你怪我嗎?怪我在這樣的情況下佔你便宜?」風逍遙擔憂地問著。
「不是,只是覺得這一切像是一場夢……我也明白昨晚的事,我們……唉,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是我不後悔成了你的人……」她紅著臉輕聲說。
「我真的不希望是在這種情況下擁有你,如果昨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我會更開心。飛雪,今生你注定是要成為我的妻子了。」風逍遙緊緊地擁著她。
她在他懷里點著頭,「就算沒有昨晚那件事,我也是非你莫嫁。」
風逍遙故意使壞逗她,「咦?這麼快就想當盟主夫人啦?我可還沒向你求婚呢,急著嫁人啦?」
白飛雪嘟著嘴捶了他一拳,「你敢笑我?好呀,你不想娶我,我也沒臉見人了,我干脆出家當尼姑算了!」
風逍遙握住她的手親了一下,認真的承諾,「逗你的,我怎麼舍得你出家當尼姑呢?飛雪,我發誓一定會風風光光地將你娶進我風家大門,絕不讓你受半點委屈,等飛霜的事告一段落之後,我們就成親好不好?」
白飛雪深情地回視著他,「我不需要什麼風光的婚禮,你知道我一向最討厭那些繁文縟節的了,只要爹娘成全我們,簡單的拜堂儀式就夠了,從此天涯海角夫唱婦隨。你要浪跡天涯,我跟著你四處為家,你要定居天山,我隨著你隱居世外。這一生有你為伴我心足矣。」
風逍遙動容地望著懷中的白飛雪,這個他願意用一生疼惜的女人。
「飛雪,我的飛雪。你一定要永遠記住我們是如此深愛著對方。」
白飛雪沒有回答,她用一個熱情纏綿的吻承諾了一切。
在客棧里多耽擱了一天,風逍遙和白飛雪繼續趕日揚州,只是原本兩人並轡而馳,在他的堅持下改為同乘一駒。他考量的不外乎是她的身子剛復原不久,又被那批惡人下了藥,再加上兩人一夜的纏綿,若是再急著趕路,恐怕不是她的身子能負荷得了,兩人共騎一匹馬,至少累了她還可以靠著他小憩,不會那麼辛苦。